送走承天山的貴客,夏浮振也自然的叫住夏凡問話,秘境之行夏凡故意錯漏了的點,夏浮振卻是有些揣測,此刻倆人正在夏浮振的臨時修練室里密談。
“凡兒,此行可有收獲?”夏浮振端坐上座,開門見山的問道。
夏凡心中其實早已經(jīng)有所盤算,該來的總會來的,避不過的就只好想辦法解決,只見她此時有些嚴(yán)肅的回道:“爹,這密室安全嗎?”
嗯?夏浮振詫異不過一瞬,立刻便反應(yīng)過來,徑直起身走到密室邊緣,雙手凌空虛畫,一條條陣紋在虛空浮現(xiàn),十息后,陣成,夏浮振回到原位,“現(xiàn)在,你大可直言?!?p> 夏凡也不矯情,決定了的事就不會忸怩,她緩緩把手上的白手套給取了下來,露出其明顯有異,黑焦焦的左手,并直接抬起來示意夏浮振。
夏浮振用神識一掃,有些意外,因為就他元嬰真君的神識,也并未發(fā)現(xiàn)異常,當(dāng)然,除了有點黑……,正待伸手觸碰以便于細(xì)微感知,卻見夏凡瞬間把手收回。
對于這突然的下意識動作,倆人都愣了一下,夏凡發(fā)現(xiàn)自己下意識的擔(dān)心夏浮振受傷,而夏浮振則有些面紅,他以為是女兒家長大了有些害羞,怪他沒有注意禮節(jié)。
“不是您想的那樣,這黑手我有些控制不了,碰什么毀什么?!毕姆灿魫灥慕忉尩馈?p> 聞得此言,夏浮振微松了口氣,卻又驚訝不已,若不是威力巨大,夏凡不會連他元嬰真君的實力,都擔(dān)心會被這黑手所傷。
如此,倆人都有些沉默,思考片刻之后,夏浮振拿出一個鈴鐺形的中階法寶,世人皆知,只要是法寶,其實力就可比肩普通金丹修士,若此物被毀,那這黑手就有些棘手了。
看著遞來的鈴鐺,夏凡了然其意,果斷用黑黑的左手去接,而后她稍稍注入一點靈力,鈴鐺卻并無反應(yīng)。
夏凡看了夏浮振一眼,后者輕輕點頭,于是乎,她用上三分之一的靈力去激發(fā)黑手的能力。
霎時間,鈴鐺嗡嗡作響,再然后是變調(diào)的鈴聲,堅持不過幾息,鈴鐺便在她的手上化作一團齏粉。
此舉令夏浮振相當(dāng)震驚,身為元嬰修士的他,控制情緒表情早已經(jīng)爐火純青,但此時他卻皺著眉,睜大著眼,一臉的難以置信。
這可是法寶,不是法器、寶器那種廉價貨,竟然輕輕松松就被毀了,如此,他自己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毫發(fā)無傷的制住夏凡的黑手。
看著自己便宜老爹愈發(fā)嚴(yán)肅的神情,夏凡卻一臉輕松的笑了笑,無所謂的說道:“就是黑了點,其他沒影響。”
夏浮振當(dāng)然不會信以為真,這不過是女兒不想他為難,可為人父母的,特別是他們高階修士,有子有女不容易,怎么會放任這么大的隱患在女兒身上而不管呢?
不過有因才有果,此事需知源頭,或可找到解決辦法,但機緣之事太過敏感,夏浮振也只是試探性的問了下前因,本已經(jīng)做好最壞打算的他,卻聽到了夏凡的細(xì)說。
夏凡基本上說清楚了得到這無名火的經(jīng)過,但個中詳情和她自己的猜測,卻被她隱瞞了下來。
如此聽罷,夏浮振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這無名火太過霸道,據(jù)他所知,修仙界并無此火的記載,或者說相似的記載都沒有,若勉強說出有些相似的火,那只能是傳說中的紅蓮業(yè)火。
但說這顏色上就不對了,一紅一黑是為兩極,而且紅蓮業(yè)火歷來以業(yè)火干枯,即是有業(yè)果才會被焚,業(yè)果大小決定業(yè)火威力,再者,業(yè)火焚元神,灼神魂,并不像這無名黑火焚盡一切。
再三思量,夏浮振暫時想不到好的解決辦法,只能從長計議,但眼下卻有些事不得不說。
“凡兒,你可知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為父私以為,此事萬不可讓第三人知。”
“凡兒懂的,多謝爹?!?p> 夏凡選擇告訴她爹,意圖已經(jīng)很明顯了,她怕自己守不住這無名火,惹來禍端,所以她一定會找一個靠山為她遮掩,權(quán)衡之下,她還是信任夏浮振多過夏家老祖。
夏浮振點點頭,這個中利害想必女兒也已經(jīng)清楚,“還有,不到萬不得已,不要使用這無名火,一是未知之物,利弊得失尚不明確,二是若一定要使用,那便要干凈利落,以免引火燒身,你可明白?”
“凡兒明白?!惫?,能修到元嬰坐上夏家家主之位,絕不是什么善類,憑的就是一身的硬實力和過人的智計,當(dāng)然還有心狠。
“嗯,你也無需太過擔(dān)心,等回了夏家,為父會親自去一趟探天居,不論多大的代價,為父都一定要拿到第一手情報?!毕母≌駠?yán)肅的表情,透著極度的自信。
“多謝爹!”探天居算是啟恒最大的情報組織,也是最全的百科全書,一些遠(yuǎn)古秘聞都能在他們的信息網(wǎng)中找到,由夏浮振親自出馬,必能事半功倍。
夏浮振看著乖巧的女兒,眼中流露出慈愛之情,有些溫情的說道:“這幾日為父會親自為你煉一件手套法寶,暫時遮掩,剛從秘境出來也未能歇息,趁這幾日,你也好好休息一下,若是可以,回到夏家你便直接閉關(guān)吧?!?p> “好?!毕姆惨舱写舜蛩?,夏浮振再厲害也是元嬰修士,用他的法寶要瞞過夏家老祖還是有些牽強,不過若以閉關(guān)來拖延時間,讓夏浮振早去早回尋到辦法還是可行的。
……
從密室里退出來,夏凡并未第一時間回自己房間,而是去了夏風(fēng)處,這一次卻少了些冒失。
輕輕的推門而入,正好看見盤坐的夏風(fēng)在用金丹之氣溫養(yǎng)著小白花,沐浴在溫和的金丹之氣所造玄霧中,小白花不再萎靡,而是鮮活如再生,四片花瓣亭亭玉立。
夏凡很自覺的走到一旁的軟塌上半躺著,兩眼望著天花板,右手卻在掐算著什么。
不多時,夏風(fēng)收了丹氣,望向夏凡,“怎么了?你都算不準(zhǔn),還算什么?”
“切,我就十次里有一次不準(zhǔn),就變成算不準(zhǔn)了?你的要求真高!”夏凡被擾了興致,索性不算了,坐起身來,“花語還不能變回來嗎?”
“能,她自己不想變回來?!毕娘L(fēng)有些為難的說道,其實是花語正在鬧脾氣。
“喲,翅膀硬了,使小性子是嗎?”夏凡玩味的語調(diào),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小白花。
招招手接過小白花,把它捧在手心里,夏凡哄道:“你看我都把你捧在手心里了,我的心肝寶貝,可想死我了?!?p> “我呸!”一陣馨香撲鼻,夏凡手里的白花已不見蹤影,花語憑空出現(xiàn),嬌嗔罵道。
夏凡對此只是笑笑,毀了人家兩片花瓣,被罵也是正常,不過她卻繼續(xù)調(diào)戲這許久不見的嬌花,“小心肝,你可嚇?biāo)牢伊恕!?p> “閉嘴,你不就是想知道那暮雨的機緣嗎?別以為我沒火眼就看不穿你的心思!”花語有些稚氣的臉上,寫滿了精明。
“那你就告訴我呀,小心肝!”夏凡獻媚的笑著說道。
“嘔……”花語捂嘴作勢要吐。
夏凡這才收起了調(diào)笑,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問道:“好了,還不讓人心疼你了,說吧,暮雨到底得了什么?”
不提還好,一提這事,花語就止不住的委屈,秘境里好容易進階完成,她心急的醒過來想要幫忙,卻被這個壞人告知不要化形,并被她一把扔下了聚星地。
“嗯?我沒扔,我是把你綁在捆仙繩上的,而且給你貼了隱身符的!”還好果斷開了破塵眼,否則不知道這小妞把自己想成什么樣!
“那你說,你最后是想拉我上來,還是想拉暮雨?”花語總覺得小姐對暮雨有些過份的好,連機緣都告知了,她感覺她的妖生受到了威脅。
夏凡閉眼捶著心口,傷神的說道:“我當(dāng)然是拉你!你這小妞腦子里都想些什么亂七八糟的,你是我的妖,她又不是!”
“哦,那好吧,她確實得了鴻蒙之氣?!庇惺裁礃拥闹魅司陀惺裁礃拥撵`寵,花語也是個來得快去得快的性子,無謂的糾結(jié)不是她的作風(fēng)。
真得了?沒說謊?當(dāng)初她把花語扔下去,目的除了收集她可能遺漏的情報,還有就是監(jiān)視暮雨,想了想,她問出了一個很想知道的問題,“那鴻蒙之氣有多少?”
“只有一絲。”
“多大的一絲?蘿卜絲還是頭發(fā)絲?”
“……,頭發(fā)絲!”
“那還好還好?!苯裉焓艿捏@受有點多,夏凡撫著心口,松了一口氣。
花語有些看不上眼的說道:“你現(xiàn)在不僅心黑,手也黑,那可憐的暮雨還以為你一心一意為了她好!”
“切,我要是不說,她什么都得不到,被我算計也是她的大幸?!毕姆埠苁抢碇睔鈮眩朦c愧疚也無。
“那你之前故意被夏江發(fā)現(xiàn)行蹤,是想算計什么?”就夏江那伙人的道行,想發(fā)現(xiàn)故意隱藏的夏凡,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哪兒有那么多算計?我就不能做一回好人嗎?”
“不能,因為你心黑?!?p> 這個理由夏凡有些反駁不了,只得轉(zhuǎn)移話題,“把你在聚星地看到的,一五一十的說給我聽?!闭f罷有些不放心,于是加了一句,“記得不要添油加醋,說實情就可以了?!?p> “哼!”花語確實想加點戲,這下沒戲了,于是一屁股坐在地板上,不能瞪小姐,她果斷把怒火撒到了老實的夏風(fēng)身上,狠狠的瞪了三眼。
夏風(fēng)不了解內(nèi)情,一直插不上嘴,所以自己盤坐一邊維持著隔絕陣,卻莫名其妙的被牽連,但人家女孩子撤氣,他又不能還嘴,只得眼觀鼻,鼻觀心,端的是老僧入定,不理塵事。
謎語迷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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