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營帳后,褚千蘊只覺得三皇子要搞事情,而那個倒霉蛋,很可能是……太子。
這可不行!她辛苦一夜救回來的人兒,怎么能被他給糟蹋掉?
為公為私,太子,必須活下來!
隨即,褚千蘊提筆,匿名寫下幾字,再回想前世發(fā)生的事情,又寫下一個地名,這才讓信鴿送去。
三日后。
馬車在經(jīng)過一片森林時,被迫停下,原來是一百多號山賊,人手牽著一匹狼,拿著一把大刀,將馬車團團圍住。
為首的山賊,霸氣外露,大喝一聲:“此路是我開,此路……”
司徒謹琰眼中閃過一抹狠戾,冷聲道:“殺!”
袁琦:山賊死于話多……
馬車外,刀光劍影,撕殺激烈。
雖說北轅國和西虞國加在一起的軍隊,在人數(shù)上有優(yōu)勢。
但,那些山賊也不是吃素的,加上有眾多訓練有素的狼群助陣,兩方一時竟也難分勝負。
馬車內(nèi),褚千蘊黛眉微皺,思考著眼前的一盤棋局,絲毫不受外面的影響。
反觀影舞,看著事不關己的九皇女,一顆心七上八下的,時不時打開窗戶看一下外面的戰(zhàn)況。
找準位置后,褚千蘊攜一黑子,棋子落,棋局破。
“勿慮,會贏?!瘪仪N安慰道。
“奴婢,奴婢不是怕死,奴婢只是擔心九皇女的安危?!庇拔栊∧樛t,緊張的解釋。
褚千蘊看出了她的窘迫,道:“嗯,我知道?!边@小侍女,死鴨子嘴硬……
這時,外面的廝打聲停止,血腥味撲來……
“你們在此保護質(zhì)女,我去深處看看,有無漏網(wǎng)之魚。”司徒謹琰對一眾侍衛(wèi)道。
什么?司徒謹琰要走?不行,得阻止他!
上一世,他打敗山賊后,也是這么說的。
那時,她已經(jīng)暗中心悅于他,怕他有危險,便一路偷偷地跟著。
后來,他進入一座山寨,帶出一只幼狼。
緊接著,他喚來暗衛(wèi),許多的金銀珠寶接連被搬出,暗中運走……
“三皇子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這是,不顧本皇女的安危了?”褚千蘊走出馬車,質(zhì)問道。
司徒謹琰頭疼,“只是看看,有沒有山賊去搬救兵,很快便會回來。”
“就算有山賊去搬救兵,這來回也要一段時間,用這段時間,我們都可以趕一段路了。
難不成,那些山賊見我們走了,還會不知死活的,光明正大地一路跑來追殺我們?”
“北轅國的侍衛(wèi)都會在此處保護質(zhì)女?!?p> “北轅國的侍衛(wèi),如何比得上三皇子厲害?”
“……質(zhì)女謬贊?!?p> “如果三皇子非要去看看,那就帶著在場的所有人吧。
一旦有山賊搬來救兵,我們也能打他們個措手不及。如何?”
司徒謹琰心里堵得慌。
他只是想去找山賊的賊窩,看看有無額外的收獲。
要是把在場的所有人都帶去,就算有什么甜頭,他也不能私吞,畢竟這么多雙眼睛看著,他必須上交。
看來,他只能私下找機會,讓他的暗衛(wèi)去看看賊窩了。
“繼續(xù)趕路?!?p> 司徒謹琰不甘道。
“影舞,牽一匹馬來,路途遙遠,難免再生事端,本皇女要與三皇子‘形影不離’。”
褚千蘊含味一笑。
馬背上的司徒謹琰,身軀一震。
監(jiān)視他?很好。
于是,接下來,褚千蘊都“粘”在司徒謹琰身邊,不讓他有任何獨處空間。
就連他提出身體不適,要去方便,都被她逼進馬車里解決。
一路上,司徒謹琰俊美的容顏,黑的能夠滴出水來。
如果不是礙著她的身份,褚千蘊相信,她已經(jīng)被他給掐死幾千次了。
但此刻,褚千蘊心里想的卻是:就喜歡看你惱羞成怒卻不得不忍氣吞聲的樣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