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嫡的恩師名紀白衣,是這大晏的國師亦是太傅。
嬌嬪在旁有眼力見,自請自己一人前去,讓她好好與恩師敘舊。
尚嫡也樂見其成,但還是派了心腹跟著她,自己留下來與紀白衣攀談起來。
“恩師何時入的宮,這幾年在霽雪臺身子可還好?”
“嗯,一切都好。”紀白衣看了看尚嫡。
“姝言長大了。”
“一晃三年,自是有所改變,姝言見恩師也多了欣喜?!?p> “言春那孩子呢?”
見他提到言春,尚嫡回答:“言春在徒兒府中,今日并未前來?!?p> “嗯,改日為師有空去看你們?!?p> “那徒兒自是一百個愿意?!?p> ………
兩人一路聊至春盛殿,聽著里面嬪妃的笑聲,一同進了殿。
“國師,長寧王到——”
太監(jiān)這一聲喊,把殿內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了。
連逗著自家小侄女的太后也斂了笑朝他們看去。
“國師,姝言來了啊??烊胱?,時辰也不早了,盡早開宴才是?!?p> 尚嫡不急不慢地入了位,位置恰巧在國師旁邊。
“皇上未至,怕是不急吧?!彼戳丝纯帐幨幍闹魑唬唤?jīng)意地對太后道。
太后沒回她,心里念叨著不知道這孬種又在作什么妖。而面上不顯,只是笑笑,也不理尚嫡繼續(xù)逗著小侄女玩。
“姝言可餓了?”
師傅突然低聲來一句,尚嫡一時愣住了。
眼看著他這風光霽月的人從袖子里掏出一紙包。
“小時你貪嘴,這種宴會總要吵著先吃幾個糕點的。如今長大了,可是改掉這個習慣了?”
他體貼地問讓尚嫡勾起嘴角。
“謝師傅記掛。不過姝言這小毛病確還未改?!?p> 兩人又默契對視。
接過師傅的紙包,里頭包著的是尚嫡最愛的綠豆糕。
這紙包剛開,綠豆的清香便鉆入她的肺腑。
質地細膩,口感香甜。
但也不過兩個,尚嫡就停了嘴。
恰巧此時皇上來了。
“皇上駕到——”
“參見皇上!”各妃嬪紛紛行禮,尚嫡微微低首應付了下。
“免了。”
當今大晏為永昌帝為首。永昌帝年歲二十有七,正是一展宏圖的年紀。
只是他身后的一位少年,尋常嬪妃不認得,尚嫡可認得。
這是賢柔帝十三子,尚稚。
與當今皇帝是親兄弟。
尚稚還差四年加冠,本應是意氣風發(fā)的少年郎,但幼時受了欺負,如今性子還是內斂沉默。
尚嫡對這個弟弟也不過幾面之緣,卻每每都能撞到他被宮人欺負的樣子,也為他處理了不少事。
看著他從眼前走過,尚嫡端起茶喝了一口,神色不明。
身影擦過。
見他是真沒記得自己,尚嫡也不驚訝,嘆了口氣,隨著“開宴”之聲安穩(wěn)地用起了膳。
宴會上太后異常地沒有開口陰陽她,她落了個清閑,先送別了師傅,后去了御花園消食。
這御花園年年花不同,賞花人也不同。
尚嫡剛想要上手摸摸淺藍色的花瓣就被人出聲打斷。
“姐姐莫碰!”明朗的少年聲讓尚嫡回頭去看。
見是尚稚,她便放下手問他:“為何不讓碰?”
“這…這是我前幾日才求的皇兄中的清玉花,這花好嬌貴好嬌貴的,碰、碰不得?!?p> “也是。好花好賞??蛇h觀而不可褻玩焉,對否?”
“……嗯?!鄙兄汕优车鼗亓寺暎簧械胀簤旱倪B臉都不敢抬起來。
“抬起頭來。你皇兄不曾叫人教你皇族禮儀嗎?”
“教,教過的!”
但他還是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
尚嫡也不打算跟他繼續(xù)繞彎。
“你跟我來,是有什么話要對我說嗎?”
“姐姐怎知……”
“你未習武,步履有聲很正常,”尚嫡捻著手指又抬眼上看,“你的氣息亦會暴露你的行蹤。”
尚稚也不知道說什么了,干脆在衣袖里一頓亂找,找出來一個小布袋。
“這是謝謝姐姐幼時幫我的贈禮?!?p> 一個小布袋握在手里輕的很。
打開里面裝了一個青玉指環(huán),尚嫡試了下,戴在右手無名指上大小剛好合適。
“本王很喜歡。”
尚嫡回他一個看起來很好讓人親近的笑容,尚稚見此也眉眼一彎。
“那就不打擾阿姐了,稚兒先走了?!?p> “嗯,去吧。”
又過了一個時辰,尚嫡才出了宮。
等到長寧侯府的時候,天已經(jīng)暗了下來。
還微微下起小雨。
侍衛(wèi)為尚嫡撐了傘,府門打開,入眼的是著天青色衣衫的沈言春,執(zhí)著傘,看到她眼睛才亮了起來。
“王爺,你回來了?!?
別冷西橋
簡介等已添,此書BE,望知 ps:11.59分發(fā)。明中午會小修一遍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