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景逸做苦力
菱花感嘆著,“果然是大補的好東西,您這氣色一下子就好起來了。”
宋以雋笑笑,“秀兒呢,這一早上都沒見她,跑哪去了?”
“她的娘親和弟弟來府上看她,這會兒娘仨正在她房間說體己話呢?!?p> 聽出菱花語氣里的羨慕,宋以雋安撫地拍拍她的肩頭。
“你哥什么時候回來?”
菱花揚起笑容道:“已經(jīng)回來了,剛剛跟王爺一同出的門。”
宋以雋為她高興,“待會他們回來,你和秀兒都放假,好好跟家人聚一聚?!?p> 菱花有些不敢相信,“您、您說的是真的?”
“騙你干嘛?!?p> 宋以雋能猜到,在她來之前,這兩個丫頭都沒過過什么輕松的日子。
可既然到了她手里,苛待這種事她絕對是做不出來的。
“還有咱們院兒里拾掇花草的晚冬,這眼看都入冬了,連葉子都落的差不多了,還能有什么活計,讓她今兒也休息吧。”
菱花的眼睛有些濕,吸了吸鼻子道。
“奴婢一會兒去跟她倆說,指不定得多么高興呢,不過,奴婢和秀兒總得有一個在您身邊,不然——”
宋以雋打斷她的話,“等王爺回來,所有人都不準留在院中,包括你?!?p> 菱花想到那飲品方子確實精妙,想來是不可輕易外傳的。
“是奴婢唐突了,您別多想,奴婢只是擔心您行動不便?!?p> “無礙,有王爺在呢,到時候我就負責坐床上指揮,累活都給他,哈哈哈?!?p> 菱花忽然就有種時過境遷的感覺。
她和哥哥跟著王爺也有十幾年了,要是在一個月前有人告訴她,王爺會與一女子情意相投,她是萬萬不會相信的。
畢竟王爺他從未對女子感興趣,平日里雖然不會板著臉,可涉及到情愛之事完全不開竅。
如今不過半月,王爺和王妃卻熟絡地如同過了半輩子一般。
真是奇事。
“王妃,您以前,奴婢是指嫁到王府以前,見過王爺嗎?”
宋以雋想了想,“見過啊?!?p> 不就是山洞那次么。
說起來,他那卷軸不知找到?jīng)]有,當初就是因為那玩意直接給她綁了,想想就來氣。
菱花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那就是了,王爺這些年沒少游走,光扶風那邊就去過兩次,若是在北遼遇過王妃,二人生了些情誼也是情理之中。
宋以雋不知道,此刻菱花的腦海中已經(jīng)腦補出了一場“你救我于水火,我赴異國遠嫁”的戲碼。
再看向自家王妃的目光都多了些小星星。
儼然一副‘你倆真好磕’的表情。
宋以雋被她盯的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菱花最開始是多靠譜個丫頭啊,怎么現(xiàn)在也變得不太一樣了?
都說丫鬟隨主,莫不是自己真的太跳脫,把這倆好孩子給帶歪了?
宋以雋捂臉,干脆躺回被窩。
午時剛過,景逸帶著衛(wèi)鳴和曾義回府,直奔聽雨閣。
菱花剛將放假一事說與兩個姐妹聽,晚冬知道后興奮的不得了,一溜煙就跑沒影了。
秀兒沒什么大反應,倒是秀兒的娘聽到后笑得合不攏嘴,直感嘆做了近身侍候就是比普通丫鬟好。
秀兒臉色微僵,直接將娘親和弟弟一起帶離了聽雨閣。
菱花雙手環(huán)在胸前,冷眸微瞇。
剛剛?cè)魶]看錯,那不過三歲的男娃嚷著吃糖不算,居然直接上手去揪秀兒的頭發(fā)。
“小妹發(fā)什么呆呢?”
一爽朗男聲傳來,菱花趕緊回過神,“哥!”
隨即到景逸跟前垂頭拱手道:“主子!”
“王妃今日怎么樣,換藥了沒有?”景逸問道。
“回主子的話,剛換過,王妃昨夜睡得不太好,今早醒的還早,后來又補了一覺,奴婢喂了群仙羹,現(xiàn)下精神好些了?!?p> 景逸轉(zhuǎn)頭對幾人道:“都下去吧,本王進去看看?!?p> 菱花道:“是,奴婢已經(jīng)按王妃吩咐將罐子都擺在地上了?!?p> 院門一關(guān),景逸大踏步朝里屋走去。
宋以雋此時正在閉目養(yǎng)神,聽到他進來的聲音,唇角一勾,神神秘秘地道。
“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
景逸看著擺滿整個屋子的空陶罐,腳下只得極度小心,生怕給磕碰了。
“先說壞消息吧?!?p> 宋以雋道:“如你所見,今日這些全部都得由你來完成?!?p> 景逸不解,“不是咱倆一起嗎?”
宋以雋傲嬌地道:“我現(xiàn)在是特殊時期,不能碰涼水。”
本以為會看到他一臉不甘或是憤恨的表情,沒想到景逸眉頭一蹙,說出的話竟是……
“難受嗎,肚子疼不疼?”
宋以雋被這關(guān)切的眼神盯毛了,轉(zhuǎn)頭輕咳兩聲道:“還好,不是很疼?!?p> “待會兒我叫人去請女醫(yī),再給你開個管月事的方子?!?p> 宋以雋連忙道:“不用不用,現(xiàn)在真不疼了,我只是——”
這話要怎么說,她只是想偷個懶嘛。
景逸倒不再理會這事,將罐子挪了挪,騰出個位置蹲下。
“開始吧,我早點弄完你好早點休息。”
宋以雋原本想打趣他一番,但見他眉目溫柔,霎時心中微微悸動。
其實這家伙,人真的很不錯。
她意念一動,精準地將空間里的汽水挪到罐與罐之間的空隙處,片刻,整個屋子就被塞的滿滿當當。
景逸開始有了動作,起先他灌的有些急促,往往是沒倒上一半,罐就被氣沫兒裝滿了,只得先去弄下一罐。
漸漸的,他找到規(guī)律,將罐體傾斜,讓汽水沿著罐身流入,隨即立馬封口。
宋以雋在床上只能看到他的側(cè)臉,那認真且專注的模樣讓她不知不覺看得癡了。
景逸一口氣灌了三十只,手肘發(fā)酸便想停下歇個片刻。
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她正笑盈盈地盯著自己看,臉頰紅撲撲的,當即就奔到床前去摸她的額頭。
“發(fā)燒了嗎?臉怎么這么紅???”
宋以雋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回了神,支支吾吾道:“啊,沒有沒有,就是蓋著被子有點熱?!?p> 景逸捏了一下被角,“也不是很厚,我去給你拿涼茶來,”剛起身又發(fā)覺不對,“不行啊你不能喝涼的。”
宋以雋被他反復的樣子逗樂,直接拽著他的手,讓其坐到床邊。
“歇會,腿不麻嗎?”
經(jīng)她一提,景逸這才感覺雙腿猶如千萬只螞蟻同時奔跑,當下就不敢再動。
“嘶——”
宋以雋能想象到那種感覺,壞笑著伸出手去,詳裝要去碰他的腿,景逸連忙一躲,腿腳不可避免被震到。
那種又癢又麻的感覺弄得他五官都皺到一起。
“你這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