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他真動心了
宋以雋趕緊撇清關(guān)系。
“誒,我可沒碰你!再說了,什么叫我這女人?我沒有名字嗎?!?p> 景逸捂著腿緩了半晌,嘟囔著:“你又沒說過……”
“那你聽好,我叫宋以雋!”
說完又覺不夠,干脆拿起他的手,強硬扒開他的掌心,用指尖一筆一劃地寫下這三個字。
景逸身子微怔,酥酥麻麻渾似觸電的感覺襲滿全身。
在這一刻,他是真真切切地捕捉到心內(nèi)的波動。
饒是前世今生都沒有談過戀愛,也明白自己這是心動了。
宋以雋寫完了字,大大咧咧地把他手扔到一邊。
“腿還麻嗎,不麻繼續(xù)倒汽水去吧?!?p> “今兒先對付著弄一下,晚些時候我讓菱花給你找個矮凳,這幾日就得辛苦你了?!?p> “誒,你怎么又不說話了?”
不就是腿麻了逗一逗么,開個玩笑而已,這人怎么如此小氣。
景逸背對著她,“你說你的,我在聽?!?p> 只是心下有些慌張而已,有點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她。
宋以雋懶得跟他計較,“對了,還有個好消息沒告訴你呢?!?p> 這事兒說起來是菱花的功勞,經(jīng)那丫頭提醒,她才想起畫軸的事情來。
當時她確定自己是緊緊攥著那軸,片刻都沒離手的,或許是她的潛意識在保護自己,于是將畫軸收到空間中。
至于為何這么多次都沒有發(fā)現(xiàn)畫軸所處的位置,說起來還真是哭笑不得。
它轱轆到最里面的角落了,那邊漆黑一片,她完全看不清呀。
如今衛(wèi)生巾貨架出現(xiàn),那一片區(qū)域被不知來源的光照亮,畫軸這才重見天日。
景逸這會兒正把最后那罐裝滿、封口,冷不丁瞧到桌案上的東西,瞳孔猛地一縮。
上前將畫軸打開,仔細地掃視里面的內(nèi)容,確認是那日丟失的那件無疑了。
“這怎么會……”
宋以雋有些不太好意思,“我那時也沒想到空間這碼事兒。”
景逸哪里舍得責(zé)怪她,更何況,這東西如今出現(xiàn)正是時候。
“明日我得出趟遠門?!?p> 他一邊將畫軸卷起來一邊道,“我把衛(wèi)鳴留給你,若是需要灌汽水,你就交給他。”
宋以雋欲言又止,“可是……”
塑料材質(zhì)對古人來說可是新鮮玩意,她這里連生產(chǎn)塑料的條件都沒有,就這么憑空出現(xiàn),多嚇人啊。
景逸瞧出她眼里的擔(dān)憂,“放心吧,衛(wèi)鳴絕對靠得住,他就算理解不了,也會把交代的事情辦好。”
宋以雋一想也是,反正汽水銷路打開后,光靠她和景逸兩個人也是弄不過來的。
總不能整天就在屋里灌汽水吧,那可累死了。
或早或晚都得讓那幾個人下場幫忙。
見她點頭,景逸道:“我叫人把這些送走,那家店叫廖三飲是吧?”
宋以雋叫住他,“等等,我可以讓秀兒和菱花幫我,讓衛(wèi)鳴照常跟著你吧,人多辦事才方便。”
看他這樣子,此次出門必定不是明面上的,衛(wèi)鳴不跟著,她不放心。
“不礙事的,這次讓曾義跟我去?!?p> 提起這個名字,二人的眼里漾出極其默契的笑意。
他訕訕道:“當時腦子一抽隨便起的?!?p> 宋以雋難得的沒有懟他,“起的挺好?!?p> 畢竟讓那時剛穿越過來的自己有了些親切感。
瞧著她笑顏如花的模樣,景逸將手中的畫軸攥得更緊了些,溫柔地道:“等我回來?!?p> 當晚,景逸趁著夜色離府,一走就是四天。
灌汽水進行的還算順利,衛(wèi)鳴人比較沉默,雖然暗自思忱這事十分怪異,嘴上卻是絲毫不問的。
他只關(guān)心王妃能不能多給他幾瓶脈動喝,至于其他的,沒那么重要。
而菱花思考的就比較深入了。
她與王妃這半月以來也算是朝夕相處,王妃身上的怪異可遠不止一樁。
王妃本身只是個弱女子,剛練幾日基本功能有什么用呢,可她偏偏能從南彥王世子手里救下神志不清的蘇小姐,且全身而退。
再說這汽水,基本就是憑空出現(xiàn)。
王妃說它叫塑料瓶,可無論是透明輕巧的瓶身,還是螺旋就能擰緊,且絲毫露不出來一滴水的瓶蓋,都是她見所未見的好東西。
王妃是下凡歷劫的仙女,身上有個別人看不見的百寶箱。
這是菱花思考整整兩天得出來的結(jié)果。
她覺著自己真是太幸運了,且誓要守好這個大秘密。
這夜,宋以雋體內(nèi)“一尺寒”的毒性再次發(fā)作。
雖然及時服了藥丸,可還是痛的渾身痙攣,咬牙切齒,且時長遠遠超過一個時辰。
菱花急的不得了,當即尋了女醫(yī)過來,那女醫(yī)把脈后,又詢問了宋以雋平日的飲食清單。
“是群仙羹內(nèi)的一味藥引與您體內(nèi)的寒毒起了沖突,今后月中月末前、后兩天,群仙羹須得停服,否則對內(nèi)里損害極大?!?p> 女醫(yī)取出了套長短不一的銀針為宋以雋施針止痛,一炷香的功夫后,她終于沉沉睡去。
菱花動作輕緩地給自家王妃擦臉,暗道這腿傷剛有了好轉(zhuǎn),就又起風(fēng)波,真真是讓人心疼。
給她掖了掖被角,菱花退出了臥寢,輕巧地關(guān)上房門。
天色暗沉,夜空中只有零散幾顆星星。
秀兒拄著頭坐在臺階上發(fā)呆,菱花到她身邊坐下,順手為其披了件小斗篷。
“謝謝菱姐姐?!毙銉旱穆曇魫瀽灥模纱鄬⑾掳吐竦阶约旱膽牙?。
“還是因為家里的事情嗎?”
不提還好,一提這事秀兒瞬間繃不住了,鼻頭酸澀不已,“嗯。”
菱花安撫地拍拍她的肩頭,秀兒吸了吸鼻子,猶豫了片刻,便娓娓道來。
“在我很小的時候就知道,爹娘都不喜歡我,他們只喜歡兩個弟弟,哪怕我在家里拼命的干活,他們對我也沒有絲毫的疼愛?!?p> “我本來都習(xí)慣了,真的,時間長了這里——”秀兒戳了戳自己口的位置,“這里都已經(jīng)麻木了,所以娘她把我賣了給人當丫鬟我一點都不難過,反而覺得遠離那個所謂的家,是個天大的好事。”
“我每個月能賺二兩銀子,府里供著吃和住,其實我不缺銀子花的,哪怕把二兩銀子都給家里,我也能活?!?p> “可是,可是他們?yōu)槭裁催€不知足?不知聽誰說的知道了我在王妃跟前侍候,硬說我藏了私房錢不給他們,說我不夠機靈,不會討主子歡心,不會討賞,把我說的一無是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