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郎騎竹馬來二：讓我救你
裴楷監(jiān)工守護張緒和昆吾淚的安全了，葛長夜閑著無事，替代裴楷巡邏去了，她騎著天馬慢悠悠行走在極光下，天馬耍賴時，她就下來走，馬兒在后面，嘴筒子一下一下往葛長夜頭上杵，
葛長夜嘖了一聲，
馬兒收斂了一下，然后繼續(xù)，這是什么，嘗一下，
葛長夜不耐煩，一個滑鏟將天馬鏟倒在地。
有悠揚的歌聲傳來，熟悉的旋律將她停在原地，
村民看見陌生人熱情的打招呼，
葛長夜迎上前，她很少看見有妖的外形能化形化得和人一模一樣，尤其是，還不止一個，她放眼望去，這一村的村民，她竟然嗅不到一絲妖氣，她忽然想起粉有枝曾經說的話，洞總是能掉出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
粉有枝當時提醒了她，那時她就已經將這件事報給妖主，全妖界都在排查幽隱洞的事情...
這么一大群人，裴楷不可能不知道吧...
一個年長的老頭從人群中出來，他看著葛長夜探究的眼神，主動解釋道：“姑娘，別害怕，我們也是妖?！闭f完，示意了一下身后近乎透明的翅膀，
葛長夜這才抱歉道：“不好意思了?！?p> 村長：“我們是蜉蟲一族，依水而生，喜愛樂律。”
葛長夜：“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族群。”
村長：“我們是小族，是妖界土生土長的妖，你沒有聽說過這很正常。異鄉(xiāng)人，要不要參加晚上的晚會？”
葛長夜：？
她留下來了，他們邀請她參加晚會，她搖頭拒絕了，火光映照在她的臉上，她撐著手看著他們在淡淡的笑，
周圍是熱鬧的歌聲和舞蹈，
她被他們的熱鬧感染，手拍在肩膀上打著拍子，周圍是成群結隊，她卻孤身一人，
她好像與這里格格不入，又好像在享受著自己的世界，
她孤獨嗎？她總是一個人，一個人戰(zhàn)斗，一個人生活，身邊的人來了又走，只剩一堆寵物為伴，
在下一瞬，
那里沒人在了，
她從熱鬧中脫身而出，背后傳來歌聲，
村長說這叫人間樂，
從人間傳來的曲子，從前他們族群誕生的時候，有個老頭來到這里修陣法平亂，和他們同吃同住，閑暇無聊時，老頭教了他們一首曲子，曲子恢宏蒼涼，裝著孤注一擲的勇氣，
他們說，老頭說做人做事，要耐得住寂寞，
“做人做事，更要及時行樂，”
他說，“壽命長的妖族總是活得不快樂，而他們只能活一百年，確實盡興的...”
葛長夜問：“一百年，朝生暮死，活得盡興？”
村長：“傳聞人間界，那里的人也差不多是這個壽命，盡不盡興，不是時間來衡量的，你可明白？”
葛長夜：“我不明白，即使我已經活了三千年，我任然不明白，仍然害怕那一天的到來?！?p> 村長：“不明白就不明白吧，希望小友及時行樂，莫負春光，那日來臨時，別留遺憾才好?！?p> 葛長夜：“遺憾...是什么不可接受的事情嗎”？...她自我嘲笑，道謝后離開了....
人間樂仿佛還響在耳旁，曲子雖不如小樹哼的好聽，可夾雜著對自己未來命運的歌頌和喜悅，確實另一番風味，
她一個人走了很久，
前面有人迎面走來，“沒死，怎么不回個消息？”
葛長夜：“因為快到了，所以不想回。”
裴楷自然而然接過繩子，二人在極光下慢走，
有村民路過，看見二人，“小裴將軍好！”
裴楷點頭，
村民好奇，“這位是小裴將軍的未婚妻？”
裴楷驚住了，立馬解釋，“不...”他仔細一想，不如承認了，這樣還省點心，村民就不會老說他是大齡處男，天天給他介紹對象了，“是的！”
葛長夜蹙眉，想要不要解釋一下，
裴楷立馬就趕人了，“我們這還有點事，不聊了啊！”
他拉著葛長夜閃人，
裴楷：“聊聊？”
二人到了營地，將馬拴住后，二人到了二樓，那里是一個巨大看臺，前邊就是巨大的湖泊，二人坐在躺椅上，
椅子一搖一晃，
葛長夜：“剛才為什么不讓我解釋？”
“你別當真，我只是拿你當擋箭牌，”裴楷哈哈大笑，擺擺手，問：“你說我們認識了幾百年，我們三觀、愛好、眼見都一致，能并肩作戰(zhàn)，信任對方，家世上旗鼓相當，為什么我們就沒在一起呢？為什么我就不喜歡你呢？”
葛長夜白了他一眼，用他曾經攻擊她的話回他，“和你？”她內心作嘔，說：“我要是和你談了，成婚了，不亞于和我養(yǎng)的寵物XXOO，讓人作嘔，如果真是那樣，不是我變態(tài)了，就是我養(yǎng)的寵物變態(tài)了，如果真發(fā)生那樣不幸的事情，我一定把那畜生手刃了！”
裴楷難得見她情緒激動，罵罵咧咧道：“如果真有那一天，我tm就是你養(yǎng)的畜生！”
氣氛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二人多數情況下是可以和平相處的，但如果一提及婚事，二人能打個你死我活，他們都秉持著這樣一種信念，對方死了，就不用成婚了。
二人的相遇總是這樣，一開始是開心的，總是會七拐八扭談到婚事，雙方都表現出了極度厭惡和嫌棄，恨不得把對方弄死的程度，
裴楷：“要不然我們聊了謝晦吧？謝晦一大把年紀了也沒有成婚，”
這話題轉的相當生硬，
葛長夜：“他當大夫雖然忙的很，但是按照他的能力官職，想找不是容易的很？可能要求比較高吧？”
“也許是心有所屬了？”裴楷：早知道就不自告奮勇說幫他試探葛長夜了，葛長夜人精人精的，糊弄她真的不容易，他心有點虛。
葛長夜：“幾百年了也沒有聽說過他說過有喜歡的人??？連一個緋聞對象也沒有，難道他喜歡....?”
裴楷：“你最好閉嘴，”紙片人通著的，他保不齊，謝晦聽見了過來拿針扎她。
葛長夜：“所以和我說這些做什么？我又沒有女性朋友，寵物倒是一堆，要是他喜歡同性的，倒是可以認識一下。”
裴楷太陽系突突跳，昆吾淚的紙片人也通著，難怪，她不受人待見。他連忙，“這話也別說?！?p> 葛長夜：“你看看，他自己又不愿意找，目前也不考慮同性，要不然我勻他幾只寵物的做個伴？”
裴楷：“那你呢？你又是怎么想的？按照妖的年紀，你也到了適婚年紀了，現在“天幕”穩(wěn)定運行，你還可以自由婚戀對象。”
葛長夜：“...為什么不想戀愛？”其實她沒有刻意不去戀愛，異變像隱患，幾百年，她一個人就這么過來的，一個人生活，一個人作戰(zhàn)，一個人吃飯，然后小樹去世了，出于寂寞，她養(yǎng)了很多只寵物，小能給了她溫暖，生活逐漸變得雞飛狗跳，
好像一個人也不錯，兩個人需要磨合，需要承擔戀愛中應盡的責任，
還有無數的公務和修煉，
她好像沒有時間去做那種既美好又折磨的事情了
她很累，累到不想戀愛了。
裴楷：“怎么不說話？”
葛長夜：“那你為什么不談？”
裴楷沒有接她的話，追問：“你有喜歡的人了？你身邊的那只男寵兔子？還是昆吾淚？張緒還是—謝晦？”
偷聽的幾人心瞬間提起來，
葛長夜聽著最后一個選項，眉毛像波浪線一樣扭起來，
這表情他太熟悉了，“你是在嫌棄誰？”
葛長夜：“這都是什么選項？”
裴楷：“謝晦怎么樣？”
葛長夜：“你知道你再說什么嗎？”
裴楷：“前面四個都行是吧？謝晦怎么了？”
葛長夜：“都不會是好的選項，不是他們不好，是我沒有想法。我的狀態(tài)不好，我整個人都很疲倦，戀愛不會讓我放松，只是平添煩擾。至于謝晦，”她無語望天，
裴楷：“你們知根知底，從小他就守在你身邊，保護你，你一有危險，他就能感知到，知曉你的喜怒哀樂，唯一會畫的陣法還是直通你王府，他對你怎么不算特別呢？”
葛長夜意外的看向裴楷，他竟也知道？
裴楷：“靠靠靠，”說漏嘴了？“是一種夸張的修辭手法，說吧，說吧?！?p> 葛長夜：“為什么那么執(zhí)著我的答案？你在替誰問？他是想要一個什么樣的答案？”
裴楷：瑪德，不伺候了。就討厭這種說話彎彎繞繞的人了！
“我！就是我！我tm好奇行嗎！講真話就行！”
葛長夜：“謝晦，我信任他，依賴他，從我有意識起，他就在我身邊了。每年一次的體檢，都是給我做的，有他在，我覺得很安心”
她蜷縮在椅子上，頭枕在膝蓋，整個人呈環(huán)抱的形狀，
“在我心里，他像長輩一般。”
裴楷：“長輩？”完了，沒戲了。
葛長夜：“他是半個家人，唯一的家人，我不知道沒了他，我該會多難過?！?p> 裴楷看著葛長夜，“你好好的，他就會好好的?！?p> 葛長夜：“我從來沒想過，我和他之間會產生別的感情，從來沒有想過...”
謝晦聽著葛長夜落寞的聲音，人仿佛被凍僵了，
裴楷感覺到紙片人結冰了，
也不知道是誰的？
看來有人傷心了。
裴楷：“不試一試怎么知道？”
葛長夜仰起頭嘆息，手抓著膝蓋，想說什么又滿臉糾結，一時找不到準確的詞語描述此刻的心情，
裴楷見她這副如鯁在喉的樣子，忍不住笑，“比和我成親，還難受？”
葛長夜：“和你成親不難受，因為我會直截了當殺了你?！?p> 裴楷：“好好好！我在你心中還是連位置都排不上是吧？”
葛長夜搖頭，“也不是，你是公主殿下想暗殺的人第一名。”
裴楷氣笑了，“我tm謝謝你！然后，不如我這樣問，如果有一天，謝晦想求娶你，你會答應嗎？”
謝晦：....死去的心又恢復了跳動，裴楷這大老粗，問問題就是直接又刺中要害。
葛長夜心如死灰，“這tm和死去的小樹重新復活然后說，我愛你，有什么區(qū)別嗎？”
裴晦傻眼，“不至于這么嚴重吧？”
昆吾淚：...殿下的比喻，總是讓人哭笑不得。
葛長夜：“親情變質，我真的接受不了，你們能不能別挑戰(zhàn)我的極限了？再多來幾回，我真的會提前異變的！”
裴楷：“這么嚴肅嗎？可是你們并沒有血緣關系?。 ?p> 葛長夜：“我就這么說，有一天，你的將士跟你說，其實他是南通，喜歡你很久了，你怎么想？”
裴楷：“你....”他....他的臉色想吃了剛爬過粑粑的蒼蠅一樣，
葛長夜：“我就是這種感受。”
她期許的說，現在的相處就很好了，不遠不近，自然，愉快，謝晦，如果我們可以一直這樣就好了。
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她也許會拉著謝晦的手問，我們能一直像這樣相處嗎？
可是，她不能，
驕傲的謝晦也不會允許自己和葛長夜不清不楚，
風吹拂葛長夜的頭發(fā)，
那個強大的妖族公主，
此刻看著水邊，顯得有些脆弱。
謝晦遠遠的看了一眼葛長夜，殿下，你希望我們是這樣的嗎，那我們會一直是這樣的。
裴楷：嘿嘿嘿，有人回去要睡不著了。
偷聽結束的張緒、昆吾淚，
張緒：“難過不？”
昆吾淚嘴硬，“難過什么？她不喜歡我，但是她也不喜歡別人?！北緛?，他還以為那只兔子是個強勁的對手，原來，什么也不是...
“報！”統領掀開門簾，
裴楷正和張緒商量最后的修路事宜，
統領：“將軍，”他一一打過招呼，
裴楷：“直說?！?p> 統領：“南灣的妖民請求支援，邊界出現了不明妖物騷擾村民和攻擊將士，將軍...”
裴楷懂了，只是這刻，他要趁著修路的關鍵時刻將山匪一網打盡，他糾結下，看著無聊到扣手指的某人，“你，你去幫我看看?！?p> 葛長夜余光左右瞄瞄，“誰？我嗎？”
裴楷：“對，你最閑了?！?p> 葛長夜：“....行?！?p> 統領帶著葛長夜去了南灣，南灣多河流、沼澤和叢林，雨水多而晴天少，常年大霧彌漫，葛長夜看著大霧，問：“他們住在這里？”
統領：“嗯?！?p> 葛長夜：“小心，一會兒別走散了。”
幾十人騎著天馬晃悠悠走進了叢林，一行人先是去查看了受傷的村民，然后去了村民受到攻擊的地方，霧越來越大，帶領的村民很快就不見了蹤跡，統領跟了上去，人沒見著，只有一聲慘叫，
葛長夜疾走幾步，來到統領身邊，他的面部出現了一道細小的傷口，
葛長夜問：“你看清楚對方了嗎？”
統領搖頭，
葛長夜還想說什么，一陣凌厲的風吹來，“小心！”
地上出現了巨大的坑，
究竟是什么東西？
統領提著刀朝虛空揮去，
適時，濃霧起，
幾十人都隱在濃霧中，不見彼此身影，刀劍又起，葛長夜看不見敵人，身上是細小的傷口，她氣得罵人，“敢打勞資！有本事出來啊！單挑！”她在躲閃，劍鋒聲音響起，她努力聽聲辯位，伸手握住劍尖，她看見了，對面是一團霧，霧氣滾滾，她捏決，將對面的妖霧打散，隱約聽見悶哼一聲，霧小了，
葛長夜這才見到了一行人，她甩出幾張符咒，“這不是你們能贏得了妖，好好呆在?！?p> 她抬頭看著霧氣彌漫的天，化作原型沖上天空，
狂風咧咧，霧氣漸消，村莊的形狀漸漸顯現，
葛長夜化為人形，統領問：“殿下，妖氣淡了?！?p> 葛長夜點頭，
“太好了！”
“它是死了嗎？”
葛長夜：“它....”她愣住，
強大的妖氣瞬間聚集，風大到讓人睜不開眼，她猜錯了！
它要將士兵們撕碎，葛長夜擋在了眾人面前，
她將它們全部吸進去了，
殿下，別來無恙。
她的意識變得模糊，悲涼的風席卷來，她無力的倒下去。
***
“她究竟怎么了？”
“她用身體作為容器，將風的妖力鎖在身體里，但是二者不相容，身體出現了裂痕，意識則陷入了混沌中。”
“怎么救她？你有辦法的對吧？”
“一個與殿下法力相當的人將風的妖力吸出來，可能就好了。”
??？
裴楷：“怎么吸法？”
半死不活的謝晦看著裴楷，“人工呼吸懂不？”
裴楷五官都皺在一起了，
謝晦：“她現在生命跡象虛弱，在不救她，可能會爆體而亡。”
張緒：“妖力稍弱的不行嗎？”
謝晦：“不成，外界妖力介入，殿下自身的妖力會奮起反坑，如果救助的人妖力比殿下弱，到時救助的人反倒容易受到殿下的攻擊。這對于殿下和其他人來說，都是傷害?！?p> 昆吾淚點頭，目前在邊界的人當中，只有裴楷了，這妖界當然還有別的大妖，只是離這里太遠了。昆吾淚：“那麻煩小裴將軍了?！?p> 裴楷看著塌上奄奄一息的葛長夜，“我知道了，救人而已?！彼介竭?，俯身靠近她，他的額頭抵著她的額頭，他調動妖力，妖力在二人身上流轉，
葛長夜忽然劇烈掙扎，她猛然睜開眼，看著近在咫尺的裴楷，她想都沒想，一拳揮過去，
謝晦：“不愧是殿下啊，身受重傷還能醒過來?！?p> 她的意識在抗拒，裴楷接住葛長夜揮過來的拳頭，然后將雙手交叉扣在床頭，
葛長夜怒目，“你瘋球了？”
裴楷：“我是在救你！別不識好歹！”
葛長夜：“你這個架勢是在救我嗎？我只是昏過去了，不是傻了！”怎么看都像在輕薄她！
謝晦適時發(fā)聲，“他真的是在救你，我說的?！?p> 葛長夜這才轉過頭去，發(fā)現虎視眈眈的三人，無力和無語襲來，如果不是她重傷了，她真的會暴起將裴楷扣進地里，
裴楷：“葛長夜，人工呼吸和吻我分得清，你分得清嗎？”
葛長夜決然閉上眼睛，她還救了他的部下，他救她也是理所當然，她睜開眼，以一種赴死的心情看著裴楷，“你來吧！”
他的心情略微復雜，他寧愿她昏過去，她望著他，他就難以下嘴，前段時間，他還說過，他要是喜歡她，那他就是她養(yǎng)的畜生！裴楷彎著腰，騰出一只手將葛長夜的眼睛蒙住，
他剛才試了一試，貼額頭是行不通的，他低頭，吻在了她的唇上，葛長夜的睫毛一顫，掃到了他的手心，妖力經口而入，
葛長夜有些緊張，整個人是僵硬的，
裴楷適時低聲：“不要抗拒，讓我救你?！?p> 葛長夜心如死灰，認命的閉上眼，就當是被狗啃了。
她不在抵抗，身體逐漸放松，周身妖力流轉，疼痛減少，
隨著妖力的流出，裴楷離開了她的唇，二人的距離僅僅隔了幾寸，
妖力已全部取出，裴楷坐在床邊，
謝晦在一旁坐著，
葛長夜的不適已消失了大半，她看著裴楷，有些憂慮，
裴楷的面上依舊沒什么變化，他說，“它殺不死我的，我很快就好。”他離開了營帳，
葛長夜看著張緒、昆吾淚，“我沒事了，你們去忙吧?！?p> 張緒：“沒事就好?！?p> 昆吾淚：“下次救人前，也要保護好自己，舍己救人，不是一個好的選擇?！?p> 葛長夜點頭，當時的情況，如果她不救他們，他們必定會死，她卻不一定會，
其他人都走了，就剩下謝晦和葛長夜了，
謝晦歇了會兒，上前查看葛長夜的身體，
葛長夜垂眼，問：“你知道風妖嗎？”
謝晦一邊給她查體，一邊回答，“沒聽說過，是新生的妖嗎？”
葛長夜：“嗯，它說它認識我，它說別來無恙，它說它沒打算害我，但是留了一份禮物給我?！?p> 謝晦拿了枕頭墊在她的身后，他仔細查看她的身體，生怕遺留了什么，
葛長夜靠在枕頭上，“它就給我一種奇怪的感覺，有一段時間，我靠在椅子上，總是感覺有人在刻意勾起我不好的回憶...”
謝晦：“它想怎么樣？”
葛長夜：“不知道，但是你別擔心，除了我自己，沒人能殺得了我。她的命運只會握在自己手里，所有妄想左右她的，她都會將它們粉碎?！?p> 謝晦點頭，葛長夜的話讓他心有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