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蜜、薄至誠帶著一雙小男孩出門逛街。
那場面,怎么看都透著一絲——詭異。
秦蜜和薄至誠之間永遠(yuǎn)隔了一米多的距離。
兩個小孩只是像跟屁蟲一樣,不遠(yuǎn)不近地手拉手跟在他們身后,遇到秦蜜和薄至誠停下,他們也停下。
一路不吵不鬧,只默默跟在他們后面亦步亦趨。
想到自己剛剛招呼他們近前時,兩個小家伙嚇到變了臉色的樣子,秦蜜也只好由他們?nèi)チ恕?p> 只默默注意著,別讓小家伙們跟丟了就行。
看到不遠(yuǎn)處有一處油條攤,秦蜜連忙指著油條攤道:“你們這么早出門,還沒吃早飯吧,咱們?nèi)コ杂蜅l吧!”
薄至誠沒說話,穿著軍綠色褲子的修長雙.腿,卻筆直地往油條攤子走去。
兩個小男孩見狀,也趕忙手牽手,蹬蹬蹬地跟著一起追過去。
一大兩小,三個男人明明坐在一張桌子上,可他們之間就像是隔了萬水千山一般。
誰也不搭理誰,一個個都繃著臉不講話。
反倒是秦蜜一個人揣著肉乎乎的身子來回忙活,一會兒招呼老板上油條,一會兒又招呼老板上老豆腐。
老豆腐端上桌之后,秦蜜拿了一個空碗,給兩個孩子分別分了小半碗,又給他倆遞過去勺子:“小心燙,慢點吃?!?p> 兩個小家伙被秦蜜的笑容,嚇得心咚咚跳個不停。
心里總不自覺想起“母老虎”三個字來。
村里人都說,有了后媽就有了后爸。
還說后媽都是惡毒的,像母老虎,會吃人,而且專吃小孩!
見他們不動彈,秦蜜無奈把視線投向一旁的薄至誠。
果然,薄至誠微微皺眉,開口只簡短地呵令了一個字:“吃!”
兩個小家伙再不敢躊躇,低頭拿勺子大口大口地舀著吃,生怕吃得慢一點,就怕薄至誠活吞小孩一般。
薄至誠的教育方式簡單粗暴,另秦蜜一陣無語。
上一世的她,和薄至誠以及兩個孩子相處的不多,沒發(fā)現(xiàn),這兩小孩竟是這么怕薄至誠。
正盤算著和他們聊點什么的時候,忽然瞥到隔壁桌上來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人燙著卷發(fā),一席花襯衫,配著長到拖地的喇叭褲,甭管是走路還是坐下來的時候,身子似乎總是歪歪扭扭。
這不是賈賢淑的寶貝弟弟賈昌么!
看到賈昌,秦蜜感覺自個全身的血液都要開始倒流了。
不知為什么,她總覺得自己被人玷污毀了清白這回事,和賈昌有著脫不了的干系。
上一輩子她已經(jīng)從賈昌嘴里,半真半假地承認(rèn)了這事,只是苦于她沒有證據(jù)而已。
薄至誠注意到秦蜜的情緒忽然有了波動,雖然沒說什么,卻也默默注意起了隔壁桌上的動靜。
賈昌和他的一干兄弟坐下來之后,就大呼小叫著讓老板上油條,上老豆腐,完了又是要辣椒油,又是要韭菜花,鬧騰地厲害。
一撥人聊了一會兒之后,話題不知怎的,就拐到了秦蜜身上。
“昌哥,你家那個肥的像豬一樣的外甥女,真要嫁人了?不是吧,她不是懷上野種了嗎?就這破爛貨也有人要?!?p> 賈昌痞里痞氣地說道:“再肥她不還是女的,照樣脫褲子上炕生孩子。何況她算什么外甥女,她和我可半毛錢關(guān)系都沒有。要說有關(guān)系,也得是夫妻關(guān)系?!?p> 只要想到秦蜜那白皙如老豆腐一般的肌膚,以及精致小巧的眉眼,賈昌就饞地流口水。
該死,上一次那么好的機(jī)會被人攪了局,也不知道便宜了哪個王八犢子。
這邊的賈昌還在出言不遜,卻不想,他面前的簡易小飯桌,竟是被盛怒之下的薄至誠一腳踹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