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昌等人本來一時興起胡咧咧,卻不想遇到了正主本人。
薄至誠甚至連句多余的廢話都沒有,直接一腳踹翻了他們面前的簡易小飯桌。
熱氣騰騰的油條登時滾了一地。
剛出鍋的滾燙老豆腐,潑灑到那些人身上,疼得他們一陣齜牙咧嘴。
“草他姥姥的!”
剛反應(yīng)過來的賈昌,剛要罵罵咧咧地拎凳子準(zhǔn)備回手。
可他的腦袋上卻被人率先用木質(zhì)小板凳,狠狠拍了一下。
頓時,鮮紅色的血液,從他那卷曲的發(fā)絲中間,順著臉頰緩緩流下。
賈昌回頭,看到的就是氣喘吁吁,舉著小板凳的秦蜜,正一臉憤恨地看著自己。
“你個臭娘們!”
賈昌還想動手,卻被隨后趕來的薄至誠直接一把薅住后脖領(lǐng),粗壯如樹根一般的臂膀稍稍用力,賈昌就已經(jīng)身不由己地被薄至誠拖拽到鋪滿油條面的砧板上。
他的臉被死死按在滿是油膩的砧板上,根本掙扎不得。
緊接著,薄至誠如沙包般的拳頭,便朝他臉上狠狠砸下來。
砰砰砰。
一聲接著一聲,比隔壁店里的屠夫剁肉,更加讓人心驚膽戰(zhàn)。
周圍那些食客,早都被如此血腥的一幕嚇得紛紛躲避。
至于隨賈昌過來的那些手下,有兩個已經(jīng)嚇傻了眼,根本不敢往前一步。
另一個嘴里罵罵咧咧地剛想上前幫忙,就被拎著小板凳的秦蜜,在他腦袋上也拍了一下。
男子昏昏沉沉的時候,一瓢滾燙的豆腐腦,順勢潑到他臉上。
燙地男人滿臉抓瞎,還沒等他睜開眼睛,一個瓷碗也順勢甩到了他臉上,砰地一聲,男人隨著碎裂的瓷碗一起轟然倒地。
剛剛合力干倒男人的兩個小家伙,這會兒眼里露出興奮的精光,彼此相視一眼的同時,還啪地?fù)粽啤?p> 秦蜜一臉無語,好家伙,真是什么爹養(yǎng)什么孩。
這是薄家的祖訓(xùn)吧!
秦蜜眼看著賈昌被打成豬頭,滿臉滿嘴都是血。
怕鬧出人命,連忙上前阻止:“好了,別打了,再打就把他打死了。”
薄至誠見好就收。
起身時,還在賈昌的花襯衫上,擦干凈自己的手掌,末了只淡淡來了一句:“舅舅別來無恙,外甥女婿給舅舅問好了?!?p> 有這么問好的嗎?
周圍圍觀的眾人齊齊倒吸冷氣。
賈昌的口鼻噴血,牙齒掉了好幾顆,這會兒哆哆嗦嗦,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薄至誠用力提了一把他的衣領(lǐng),把爛肉一般的他從砧板上提起來,面色冷漠地說道:“咱們是一家人,打打鬧鬧是常事。不過弄壞了攤主的桌椅就不好了。舅舅,掏錢賠償吧?!?p> 賈昌快氣死了,眼里滿是不服。
可對上薄至誠那雙冷漠如刀一般的眼眸時,他愣是一個字都不敢吐出來。
不僅他自己,還有和他一起來的幾個哥們,把身上所有的錢都掏出來,皺巴巴的錢扔到油條老板的砧板上,沖著薄至誠大著舌頭,氣呼呼地罵道:“你小子,你給我等著!”
放下這句狠話之后,賈昌便連滾帶爬地趕緊跑了。
薄至誠看著他們狼狽逃竄的背影,只淡淡來了一句:“沒事,咱們有的是機(jī)會慢慢切磋。”
一句話,嚇得賈昌等人跑得更快了。
這邊的秦蜜,把錢賠償給油條店老板,又致了歉。
老板接過錢后,嚇得手都在抖。
明明心里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可嘴上卻說著“沒關(guān)系”。
不服能咋地?
畢竟他這小身板干不過膀大腰圓的薄至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