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瞧見姜憶走來,這才反應過來,慌了一瞬間:“沒、沒事......”
姜憶瞇起眼睛:“哦?!?p> 絲毫沒有放在心上的樣子。
“走,小姐的房間就在樓上?!泵桌泻艚獞浬蠘?。
他應允一聲,緊隨其后。
“湯普森到底在打什么算盤,總感覺事情沒有表面上那么簡單?!苯獞浤剜曇艏毴粑脜?。
如果仔細觀察就會發(fā)現(xiàn),此地位處深山,別墅外的林蔭小道除了湯普森和他的一眾傭人,無任何行人車輛經(jīng)過,與世隔絕,雖說為了躲避怪異,卻太偏僻了些。
就像......故意這樣一般,刻意的遠離人類社會,脫離人世之外,隱藏著不為人知的東西。
尤其是客廳遍布裂紋的耶穌像,給他一種很不妙的感覺。
姜憶裝作不在意的問:“你們老爺與你說了些什么,我看你很激動的樣子。”
“啊,有這么明顯嗎,”米拉尷尬的撓了撓頭,金色波浪狀的長發(fā)緩緩顫動:“誤會您了而已,老爺說您的確是他高價請來的高人,讓我不要虧待您,盡量滿足丁先生的一切要求?!?p> 一切要求?
他上下打量了下身材凹凸有致的女仆。
飽受島國資源荼毒的姜憶,腦海剎那浮現(xiàn)出無數(shù)稀奇古怪的想法,什么一口蒼井橫空,幽深望不見盡頭,還有炒鮑魚啦,等等等等。
姜憶古怪的笑了笑,強行忍住抽爛臉皮的沖動,壓抑下種種不正經(jīng)想法,將跑偏的思緒拉回正規(guī):“就這,沒了?”
米拉搖頭:“沒了,老爺一共就說了這么多?!?p> 姜憶面無表情的點頭,聲音平靜淡漠:“這樣啊?!?p> 兩人一路走上三樓,停在了拐角處的一間屋子。
米拉遞給他一把嶄新的鑰匙:“諾,小姐房間的鑰匙,我就不進去了,您自便吧。”
姜憶接過鑰匙,已經(jīng)轉身下樓的她驟然回頭,道:“對了丁先生,若是您發(fā)現(xiàn)了什么,還請告知我一下,我會將您的所有狀況如實匯報給老爺?!?p> 他嗯了一聲,就要插入鑰匙孔,腦海中響起一聲熟悉的輕嘆,聽起來頗為無奈:“你這小子,太容易相信別人了,遲早會釀成大禍?!?p> 姜憶驚喜道:“奕塵?”
然而聲音轉瞬即逝,當他再次主動向著聲音來源溝通時,對方卻沒了蹤影,像消失了一般,對他不理不睬。
“真是個古怪的家伙。”
見他不愿與自己交流,當即不再勉強,插入鑰匙,輕輕旋轉,推門而入。
說不清道不明的獨特香味撲面而來,是一種他從未聞到過的氣味,甜膩溫熱,令姜憶微微皺眉。
“這是?”
也許是偏小的屋子可以給她足夠的安全感,所以她才選擇了這間幾乎最小的臥室。
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房間構造不同于其他屋子的繁華瑣碎,湯普森女兒的屋子顯得極為普通,入眼盡是一片小女兒般的櫻花粉,大到床單被褥,小到鏡框座椅,皆是這般。
就連窗前的電腦也是頗為少見的粉色,真皮座椅同樣如此。
這年頭還有這么傳統(tǒng)的妹子?
姜憶疑惑。
湯普森說過,那怪物經(jīng)常趴在窗前,嘴角淌血的看著他的女兒,面露貪婪瘋狂,帶著詭異的笑容,如同小孩子看見了最為珍貴的玩物一般,瘆人可怖。
他走到窗前,打開窗戶,驚訝的發(fā)現(xiàn),落滿灰塵的窗沿,有一處異常干凈整潔,與周圍形成鮮明對比,如同有人經(jīng)常以某物反復摩擦,擦拭的纖塵不染。
伸出一根手指,抹過干凈的地方,放在鼻下輕嗅。
一股的異樣味道直沖腦門。
“果然,是血腥味,至少這一點死胖子湯普森沒有騙我,這里的確有東西垂涎著他的女兒,而且經(jīng)常趴在這里,透過窗戶觀察,尋找動手的機會?!?p> 姜憶把頭探出窗外,左右觀察,最后視線向下:“漂浮的?周圍明明不存在可以落腳的地方?!?p> 從湯普森的描述來看,纏上他們家的怪物多半是多年前從血獵手中僥幸逃脫的吸血鬼,面色蒼白,吸食鮮血,僅在夜晚出沒,且可化為蝙蝠,一切特征與習性都與傳說中的他們相差無幾。
他走到電腦旁,電腦需要密碼,姜憶打不開,于是目光投向了旁邊粉粉嫩嫩的小書柜,里面擠滿了琳瑯滿目的各色書籍,書脊顏色各異,標注著書的名字。
他隨手抽出一本,居然是關于人體解剖的。
接著一連抽出幾本,內(nèi)容大差不差,都是與人體有關的奇異書籍。
“小姑娘房間布置的這么卡哇伊,想不到口味這么重,會喜歡這些東西?!苯獞泬旱吐曇簦哉Z道。
隨即,他閉上眼睛,沉浸心神,用半生不熟的二愣子方法感受著房間是否有他所熟悉的氣息。
片刻之后,他失望的睜開眼睛。
“很干凈,看來吸血鬼覬覦的為她本身,并非為某件物品?!?p> 姜憶嘆了口氣,忽然,一縷強光反射進他的眼簾,吸引了他的視線。
床頭的梳妝臺擺放有一張照片,被玻璃相框包裹著,折射出耀眼的光。
姜憶拿了起來,這才發(fā)現(xiàn)里面的照片有些年份了,褶皺密密麻麻,像是被人憤怒的握成一團,而后不情愿的鋪展開來,保存至今。
雖是反放,但仍舊可以看出泛黃的邊緣,細密絨毛遍布,貌似比他的年齡還要大上一些。
好奇心作祟,究竟什么樣的一張照片會反著存放。
“丁先生,那個不可以哦?!?p> 打開扣的嚴絲合縫的相框,正要捏出來看個仔細,門外突然傳來米拉的聲音,已經(jīng)離去的她不知何時折返回了原地,笑瞇瞇的與姜憶對視。
“你什么時候來的?”他一驚。
大意了,沒有注意到有人接近。
“剛來?!泵桌届o的說。
雖說為了保護他女兒免受怪異侵擾,懷疑閨房可能存在著吸引莫名存在的東西,可當著人家女仆的面倒騰人家的私人物品,多少有點說不過去。
姜憶摸了摸鼻子,不慌不忙的說:“你家小姐喜歡人體解刨學,挺有意思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