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對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感興趣,就連老爺都說小姐一介小姑娘家為何會喜歡上這種與大家閨秀不著邊際的偏門愛好?!?p> 姜憶微微一笑:“或許正是因為她的某些與眾不同,才會招惹來不干凈的不詳?!?p> “但沒關(guān)系,堅守自己的愛好,剩下的交給我就行了。”
說著,余光撇向了沒來得及查看的相冊。
他表面如此,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心里卻在犯嘀咕,奕塵突然蹦出來的話,給了他很大的提醒,作為一名合格的老不死,絕對察覺到了什么他所沒有察覺到的東西,這才出言相勸。
姜憶捏著下巴,獨自呢喃:“看來他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可真要較真的話,目前為止,我懷疑的只有那一棟棟空房屋,其余暫時無異常?!?p> “哦對,還有開裂的耶穌像,看來只能等到晚上才能一探真相了?!?p> 瞧見姜憶一臉懵逼的樣子,米拉微微側(cè)頭,問道:“丁先生是有什么心事嗎,為何愁眉苦臉的,不妨說來聽聽。”
姜憶反應(yīng)過來,旁邊還有個虎視眈眈的妹子,自己擱這兒嘀咕個什么勁:“???哦......沒事,沒事?!?p> “真的?”
“真的?!?p> 姜憶嘆了口氣:“不用管我,你先去忙吧,我隨便走走,單從一間屋子根本看不出東西,還不如去別處觀察一下,說不定可以發(fā)現(xiàn)怪物藏身的地方?!?p> 他想打發(fā)走女仆,自己則趁著家眷仆人們不注意,溜進那些無人居住的屋子,看一看到底有何名堂。
他很好奇,覺得問題就出在那里,透過窗戶看見的黑暗,一眼望不見盡頭,給他種未知的感覺。
米拉猶豫:“可是老......”
姜憶轉(zhuǎn)身:“我會與湯普森解釋,你忙你的吧,不必理會我,我自有打算?!?p> 女仆嘟囔著嘴,很不情愿的說:“好吧?!?p> “記得別離開太遠,這里很容易迷路的?!彼^了一會,想了想,補充道。
姜憶腳步略微停頓,算是回應(yīng)了。
待得自己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了女仆眼中,姜憶再次停頓,回頭看去,確定沒有跟來后,步伐陡然加快,快如疾風(fēng),轉(zhuǎn)瞬間便沖了出去。
“湯普森絕對給她交代了什么,不然表情不會變化這么大?!?p> 姜憶四處張望,諾大的一片地區(qū),空無一人,放眼望去,一棟棟豪華建筑緊緊挨著,卻無人居住,透著股陰森駭人的氣息。
他來到其中一間屋子旁,手掌輕輕拂過防盜門,深吸一口氣,終究是沒有做出破壞的舉動。
畢竟只是懷疑,真給人家房子弄壞了,他可賠不起。
姜憶嘆息:“罷了,晚上再來吧,時間還很多。”
“距離夜晚還有許久,這段時間我該做些什么呢?”
他思忖,忽然之間,腦海里蹦出一個奇特的想法。
姜憶個人認為,遇到不明白的問題,要問老師。
他老師是誰呢?
奕塵。
可這個老不死失聯(lián)了,怎么都無法溝通,像是被他氣到了一樣,躲在某個地方不肯出來,任他全呼百喚都毫無用處。
想到這里,姜憶嘴角微勾。
他有主意了。
“tmd,我一開始是為了何物才接了這單,不正是因為色欲攻心嗎,現(xiàn)在手里這么多票子,不出去放肆一下都對不起我的敬業(yè)程度?!?p> 姜憶罵罵咧咧,如同難以遏制的邪念涌上心頭,嘿嘿笑了起來。
想到做到,腳步輕盈,每一步跨出都有數(shù)米距離,整個人縱身一躍,圍墻便如同擺設(shè)一般,攔不住他絲毫,整個人順著林間小路疾馳。
小路盡頭是一處連接向城市的公路,姜憶一路跑到這里,攔下一輛出租車,上車后沒等司機問,直接開口道:“去你知道的最大的養(yǎng)雞場,雞質(zhì)量越高越好,咱不差錢?!?p> 司機一愣:“養(yǎng)雞場?”
“對,我要吃上好的雞!”
司機更懵了:“小哥,這附近可沒有養(yǎng)雞場啊,要不您換個地方?”
姜憶毛了:“怎么可能沒有養(yǎng)雞場!”
“就是那種,那種??!”
嘴不停,手同樣沒閑著,左右晃動著,臉上擺著一副只有男人才能懂得的古怪笑容。
司機枉然大悟:“原來如此!”
他給姜憶回以一個同樣古怪的笑容,看著有種小伙子年紀不大玩的挺花的意思。
司機說道:“小哥您吃得消嗎,我看你不像燈塔國人,我們這的妹子可都如狼似虎啊?!?p> 說著,他瞥了一眼姜憶略顯削瘦的身板,一臉的不信任。
姜憶一臉正氣,拍著胸膛:“不怕,身體倍棒!”
瞧見姜憶一副自信滿滿的模樣,司機當即不在啰嗦,一路載著他駛?cè)氤鞘兄行摹?p> “現(xiàn)在的年輕人,一個個不知死活,等老了就知道何為老來望鮑空流淚了。”司機笑了笑:“年輕真好,想當年我何等輝煌......”
路程不算遠,兩人一路吹牛皮,吹著吹著便到達了目的地。
姜憶付了車費,下車。
講真,突然從寂靜的地方轉(zhuǎn)移到繁華街市,他還真有點不適應(yīng)。
聽聞身后車輛來回行駛的的呼呼聲,還有從他身旁經(jīng)過的眾多男男女女的竊竊私語,心里久久不曾平靜。
“賭一把吧,希望他是個迂腐的老不死。”姜憶苦笑。
如果可以的話,他不想用這個方法,奈何腦子不夠用,只能出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