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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田閑居

第026章 準(zhǔn)備工作

花田閑居 知牧 3103 2013-07-03 11:04:38

    嚴(yán)格說起來,梁懷谷照看映山紅果有報酬可拿,是職責(zé)所在,那八棵梅樹卻不在他的指責(zé)范圍之內(nèi),哪有要人幫忙還要順帶著讓人承擔(dān)責(zé)任的,所以留蘭瞧著他羞愧難當(dāng)?shù)臉幼?,才想著安慰他?p>  梁懷谷心眼直,先前認(rèn)定了梅林遭破壞是他的錯,聽留蘭這么一說,歪頭想想也有道理,他總不能沒白沒黑的守著,總有走開的時候,映山紅果是村里的公共財產(chǎn),即使他不在,也有人幫忙看著,那是怕被別人多占了便宜,但梅林則屬于沈家的私產(chǎn),可沒那么好心幫忙看著的人,這回被糟蹋了,幸災(zāi)樂禍的怕是大有人在。

  這么一想心里又有些憤憤然,暗中琢磨著得想個法子防止今天這樣的事再發(fā)生才好。

  梁懷谷緊擰著的眉頭因為她的安慰舒展開了,白氏的疑惑卻還在,留蘭言簡意賅的把事情的經(jīng)過給她講了一遍。

  “這沒什么,原也沒指望能像紅果子一樣賣多少錢,若想嘗嘗,樹上不還有一些嗎,不差幾天也就熟了,到時候咱再一塊兒嘗嘗。”

  白氏捧起留白的小臉,輕輕拭去他頰上的淚珠,

  “留白也不哭了,別人想偷咱家的東西,這不咱又要回來了么,這些果子現(xiàn)在雖還不能吃,總還在咱們家不是?留白不怕,有娘在,有你文姨和谷子哥在,還有哥哥姐姐都在,誰也搶不走咱家的東西,是不?”

  留白在白氏的溫言安撫下點點頭,把身邊的幾個人挨個看了一遍,大家都笑吟吟的看著他,也破涕為笑。

  小孩子可真是好哄。留蘭有些哭笑不得,但這才是小孩子該有的樣子。她雖然時刻注意,怕有不恰當(dāng)?shù)谋憩F(xiàn)被家人看出端倪,可正是故意模仿出來的小孩子的形態(tài),連自己有時候都覺得惡寒,太過刻意了反倒是不好。何況現(xiàn)在大家已經(jīng)完全接受了現(xiàn)在的她,她也完全接受了這個家和這些家人,大可放開一些,讓他們認(rèn)識并接受真正的自己。

  當(dāng)然這也需要一個循序漸進(jìn)的過程,否則怕沈子林也撐不住場,如果沈子林給她托夢的次數(shù)多了,白氏要讓她給沈子林帶話怎么辦?再往深里想,托夢一事如果不小心傳出去,以訛傳訛,在迷信思想十分嚴(yán)重的古代,要把她穿成類似“陰媒”的鬼孩子咋辦?

  冷不丁的被自個兒的想法嚇了一哆嗦,留蘭趕緊拽回飄遠(yuǎn)了的心思,面上繼續(xù)做出小女兒的純真乖巧之態(tài),心里邊兒卻噼噼啪啪打起了小算盤,琢磨著該怎樣在家人的眼皮子底下進(jìn)行她的實驗,尤其是文清,兩個人幾乎是形影不離的,想瞞過她,基本上,很難。

  想來想去也沒有好的法子,只好硬著頭皮先開始干,等他們問起來的時候再想法子搪塞也不遲。

  于是,留蘭橫著心跟梁懷谷提出了在院子的一角搭個竹架子要求,梁懷谷也毫無疑義的同意了,帶著文澤留白兩個去砍竹子。

  留蘭又把家里的木盆都倒騰出來,當(dāng)院子擺在一起,拉著文清流水作業(yè),洗青梅果。

  一番折騰下來,濕了鞋襪不說,連院子都被浸濕了大半,文清捶了捶酸痛的腰背,忍不住埋怨,“真不知道你要干什么,還不早說,直接在河邊洗完了再搬回來多好,還省得一趟一趟的挑水,敢情不是你費力氣?!?p>  留蘭撇撇嘴,這個她也想到了,只不過事出突然,沒給她提前打算周全的機(jī)會,而且文清能啥也不問就陪著她瞎折騰已經(jīng)是慣著她了,她還能說什么。

  原以為她這番折騰白氏多少會問些什么的,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的,白氏看見她拉著文清洗青梅果,只囑咐她小心點兒別弄濕了衣裳,就再沒說別的,拉著文氏進(jìn)了屋。

  兩個人在屋里也不知道說了什么,文氏再出來的時候,神情似乎有些古怪。

  留蘭懷疑是她自己心里有鬼,才覺得別人也古怪,也沒再多想。

  等梁懷谷三人托了竹竿回來,留蘭又上躥下跳的指揮著他搭竹架子。

  竹架子搭了上下兩層,鑒于留蘭身高有限,下邊一層差不多她平伸著胳膊剛好夠著,上邊一層則比她的頭頂還要高出一截。粗竹竿搭成骨架,細(xì)一些的交錯著搭成格子綁在下邊一層上,剩下的一些細(xì)竹枝覆上稻草編成一個竹蓋子,不大不小搭在上邊一層上剛好把竹架子整個遮住了。

  梁懷谷將功贖罪一般,被七歲的留蘭指手畫腳的指揮著也不惱,而且他既然能獨力在山坡上搭起草棚子,搭個竹架子自然不在話下,搭得又快又漂亮又結(jié)實,留蘭再一次真切的感受到,有個這樣的哥哥真好。

  心里這么想著,話也很自然的說出了口,梁懷谷聽了樂不可支,一旁打下手的文澤不樂意了,“我也是你哥哥,我也給你搭竹架子,你怎么不說我好!”

  留蘭朝他吐吐舌頭做鬼臉,“你也好,好的不得了!”

  “哼,沒有誠意!”文澤不滿意的哼一聲。

  留蘭黑線,以前看到的小說里,古代十一二歲的男孩子哪一個不是成熟穩(wěn)重儼然一副小大人的模樣,這些特點在文澤身上一點兒都看不出來,看來這其中有理解上的誤差。可轉(zhuǎn)念一想她自個兒的行為,人家小說里穿越人士哪怕只有四五歲,要么早慧,要么異能,反正就是厲害的很,而她穿過來,反倒像真回到七歲一般幼稚了。

  屋子里,白氏隔著窗戶看著留蘭等人笑鬧成一團(tuán),原本有些凝重又摻著悵然的神情,也綻出幾分笑意來,重新拾起手邊兒上的繡活低頭繡起來。濃密的睫毛低垂著,在她白皙的臉上投下陰影,似是掩藏著不欲為外人知曉的秘密。

  留蘭叉腰站在院子里審視著他們的勞動成果:三大盆完好無損的青梅,小半盆果皮稍微有些傷痕的,還有一些個頭太小費勁撿回來卻只能棄之不用的,心里的小算盤一響,加上樹上留著的,這八棵青梅移植出來第一年,產(chǎn)量不算多,但也不算少,等她這次的實驗成功,再試著擴(kuò)大青梅的種植規(guī)模,可就是一條光明的致富之路啊。到時候,躺椅往樹蔭下一擺,喝著清涼爽口的冰鎮(zhèn)酸梅湯,那叫一個悠哉美哉!

  梁懷谷按著留蘭的要求,把竹架子搭在了她認(rèn)為采光效果最好的地方,這樣不得不遠(yuǎn)離可以依靠的院墻,為了保證竹架子的牢固性,他不得不又去后山上擔(dān)回幾塊大石頭,把竹架子牢牢固定住了。

  竹架子上放了兩個平底闊口的大簸籮,其中一個還是文澤自告奮勇去梁懷全家借來的。簸籮是平時曬糧食用的,翻過來口朝下使勁拍打了一番,把縫隙里的碎糧食屑屑拍了出來,又用水沖洗了兩遍,才小心的把盆里的梅果倒了進(jìn)去,還要仔細(xì)著不破壞果皮。

  等把梅果全部曬上,留蘭又出了一頭的汗。抬頭看一眼天上明晃晃的太陽,這幾日氣溫明顯升高,看來即將告別春天,炎暑將至,陽光充足,剛好配合她的計劃,可是立夏之后也即將進(jìn)入雨季,而且夏天的雨可是從來不提前打招呼的,說下就下,所以才未雨綢繆的在竹架子上加了個蓋子。

  忙活了一天,晚上躺在床上,留蘭只覺得她的小胳膊小腿兒的酸麻不已,連指頭尖兒都麻嗖嗖的,可大腦里卻異常的活躍,每一個腦細(xì)胞都積極的參與著思考,試圖把有關(guān)梅果加工的記憶都搜集整理出來,好為她所用。

  想來想去,越想越興奮,如果不是知道白氏還沒有入睡,她都要手舞足蹈起來了,只好握緊了小拳頭,先狠狠的夸了自個兒幾句??赏蝗幌氲侥骋稽c,卻像當(dāng)頭澆了一盆涼水,傻愣住了。

  磨著牙的琢磨了半天,想直接開口問白氏,又怕她多問,不如忍著明天問文清,可問了文清,如果真像她想的那樣,最終也不能繞過白氏去,心里像貓爪兒撓著,怕驚動白氏也不敢多翻身,這一夜就在內(nèi)心的糾結(jié)中昏昏睡了過去。

  隔日早晨醒來,留蘭只覺得頭昏昏沉沉的。院子里的竹架子上,文清已經(jīng)把昨夜收到屋里的梅果晾上了,如果卡在這兒,這些梅果算是真的浪費了,咬咬牙,慢慢的蹭到正在做飯的文清身邊,“姐,咱家有鹽么?”

  “有啊,罐子里呢?!蔽那逑掳忘c點鍋臺上一只黑陶罐子。

  留蘭捧過陶罐子,里邊是用搟面杖壓碎了的粗鹽,也只有淺淺的一層鹽,遠(yuǎn)遠(yuǎn)達(dá)不到她的要求,“還有么?”

  “就這些了,這鹽可比米都貴得多,咱家一個月都吃不了大半罐兒?!蔽那迨掷锩钪?,也沒多想別的,只順著留蘭的話回答。

  留蘭心里哀嘆一聲。斗米斤鹽,她之前略有所聞,雖然說的是那些交通閉塞、鹽的運輸不方便的地方,她現(xiàn)在還不清楚梁石橋村所處的地理位置,如果離海近些,說不定鹽還能便宜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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