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俠,大漠酷暑,清酒未溫?!?p> 我叫做瀧,江南第一刺客,我的劍叫做葬花,是我娘留給我的。我來自江南的日浪山莊,是江南日浪劍系的二公子.
晟是我的兄長,年長我四歲,他從小隨爹練劍,而我的劍術,由娘一手培養(yǎng),平日里,我們隨爹娘練武,每月十七爹上山莊后的寺廟祭祀,我們便跟娘學琴棋書畫。
我十六歲那,晟親手殺了我爹,偷走了爹使的唱月劍,逃離了日浪山莊,沒說緣由。
我想他是覷視爹天下第一的稱謂,遂趁爹不注意奪了爹的性命。
他更名為昇,逃亡大漠。
娘相思不得,病故。外婆說我只有報了仇,心無雜念,才能成為真正的劍客。我手刃了江南所有妄圖威脅日落山莊之徒,將外婆托付給了山里的僧侶,親手斬斷了日浪山莊的招牌,帶著江南第一的名號,越了山重山來到大漠,只為尋弒父之仇。
晟。
昇。
不知唱月鋒芒依舊?
大漠風烈,沙粒無影無形,黃沙遍天。
我抬起頭,接過清酒,視線掠過,四目相對,寒意透骨。
我從袖間捻起銀針,挑起清酒幾滴,銀針仍透著白色的光芒。
“我欲尋一人,名為昇。”
“不知是尋仇,還是想要這大漠第一的名號?”
“我只欲尋此人,店家可曉其蹤跡?”
“大漠人從無定蹤,更何況是他?!?p> “可有曉其蹤跡者?”
“或許僅有二人,而其中一人扛剛命喪客官劍下?!?p> “哦?”
“坷,大漠第三刺客,不過現在,這名號是客官您的了,不過看客官武功如此高強,料想客官也不在乎這區(qū)區(qū)大漠第三吧?!?p> “為何取我性命?”
“坷是昇的門徒,貌似是奉其指令,除掉大漠里所有陌生的劍客,不許大漠除了他們的人使劍,實在是……”
“依店家所言,另一人知曉昇的蹤跡,敢問?”
“大漠第二,垌,曾也是昇的門徒,不過因為偷了昇本人的五劍式,被逐出師門,現在正在蝕夜山寨獨居。”
“未嘗有人挑戰(zhàn)他嗎?”
“常有,只是從來沒人活著走出這蝕夜山寨?!?p> 我拿出碎金,正想遞給店家做以這些線索的報酬,卻被老人攔下。
“這些在大漠中人盡皆知,不必酬金?!?p> 我無言,斂起金塊,轉身欲離開。
“向西南二十余日即是蝕夜山寨,”老人沙啞的聲音在身后響起,我頓了頓,但未回頭,“客官,一路走好……”
我推開酒館的門,炙熱的光線掃過,大漠風沙四起,雁過,尖嘯依舊—
殺—殺—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