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gwook Choi給我排的飛頻率很高。例如今天就有四個安排。
早上開會,中午十一點半第一班飛,第二班飛緊隨其后到四點結(jié)束。
最后還有一個應(yīng)該是Genessis的網(wǎng)課。累了一天,但是真的很充實。Genessis是我們的私照理論課老師,是較少的女飛。
我定了不知道多少個鬧鐘,因為是早上六點開始飛行的一天,我要搭乘最早的一個班車---五點。要至少一個小時起來,草草地洗漱,要趕在校車來前吃掉面包。
每一天早上的早飯一般都是不變的面包。因為實在是沒有時間和精力弄,除非是沒有飛或者面包吃完了。
不過若是在沒有飛的日子,八九點起床,會在小鍋里放燕麥,加入少許蔓越莓,慢火燒制。
已經(jīng)開了最小的火,覺得燕麥肯定不會撲出來了,于是就放下這邊,去忙別的事了。直到室友Ricky喊我快來關(guān)火,我趕到廚房,煤氣灶上的火幾乎被澆滅,灶臺上都是留出來的殘液。
不禁汗顏,Ricky已經(jīng)幫我關(guān)了火,我拿出布一遍遍地擦拭著。
雖然是五月了,但我記得還是很冷,特別是這種清早。
房間里面有暖氣,但是因為是設(shè)置固定溫度的,只會斷續(xù)工作。
因此每次起來的時候,都發(fā)現(xiàn)自己正裹緊了那薄薄的一層毛毯,腳邊傳來陣陣冰冷,不禁打了個寒顫。
為了防止感冒,我還把所有的厚衣服蓋在毛毯上面,這樣就暖和多了。
窗戶就在我腳的右邊,所以還是會有一小部分冷氣滲入房間內(nèi)。
四點半起床,真的很難受,這種時間起床最近一次還是在喬治亞州從Athens到Newnan考私用駕駛員的筆試。
又按掉了三四個鬧鐘,一下看四點三十四了,“哎呀?!卑迪氲讲缓?。
很困難地從夢中拉回現(xiàn)實,眼睛還是垂著,手上動作卻不慢,早已形成肌肉記憶的我閉著眼利索地穿好制服,只為了能獲取哪怕多幾秒的放松。
洗漱好,從冰箱拿出昨天剛從沃爾瑪買的面包,是一個綠色字體寫著的西雅圖風味,沒多想拿了一片放在嘴里。
第一口下去,天吶,好酸。
我以為是沒適應(yīng)這邊的口味,但是后面的幾口是真受不了,無奈只能扔掉這一片,重新泡了碗方便面,這才好受了好多。暗自吐槽這邊的奇葩口味。
一邊又瞅著窗邊,看校車來了沒有。時間差不多了,走出門外。那時的風還是比較冷冽的,不由得束緊了外套領(lǐng)口。背對著風的方向,才好受些。
這時候的天色我覺得是美的:沒有過多的光線,但卻有那一天中最純凈的空氣;沒有過多的喧擾,但與天空形成鮮明對比的小鳥飛過還是增添了一抹靈氣;沒有溫暖的溫度,但這風會促使你更清醒。
從我這兒看,校車來的方向是一個上坡,看到了那兩束車燈傳來的光線。
司機Mike駕著車停在房前,我上去還是禮貌地打招呼“Morning”。
車上還有一個學生去機場,也是早班,看著眼生,估計是Solo XC(Cross Country)跨城單飛階段的學長。
到了機場,發(fā)現(xiàn)簽派員才是最早的那一個,還在電腦上看著今天的排班,我和他說Check in please。
讓他幫我確認已經(jīng)到達機場。這樣在網(wǎng)上系統(tǒng)就有了第一個進度,其次要經(jīng)過教員的授權(quán)評估進入飛機操作,再進出停機坪,最后就是課程結(jié)束。
他一邊捂著咖啡一邊和我談起大廳電視上的歌曲MV,這是他最喜歡的歌手,問我是否知道他,我只是告訴他這首曲風不錯。
刷卡打開門禁,先去叫油。甚至還會記得在Athens的時候,簽派Tom告訴我們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叫油。
因為有這么多的排班,如果都是堆在一起,勢必會造成延遲起飛已經(jīng)影響后面的飛行訓(xùn)練。
回來經(jīng)過簽派的玻璃窗,忽然發(fā)現(xiàn)他的手機正在對著朝霞拍,他告訴我這是延時攝影,我不禁莞爾“還真是會抓住早起能夠看日出的時機?!?p> 在簽派那個位置,可以比較清楚的看見機場的各個車輛,飛機,甚至是天氣現(xiàn)象。
Sungwook每天都是很準時地來到機場,在我叫好油,做完飛行前檢查后,Sungwook依舊很認真,每次都要再檢查一遍一些關(guān)鍵的地方有沒有紕漏。
我問他為什么,他回答道“It is school‘s rule?!焙叫@些看似小的安全問題還是很看中的。
飛機上。
連上了飛機上的藍牙,對接到ipad上,這樣就能在ipad上看到自己和別人在航圖上的位置,這大大加強了情景意識。
此時跑道上也是很空,甚至塔臺可能都沒有上班,于是教員就在CTAF(相當于非管制機場的通話頻率)頻率里報話。
“Redmond traffic, cessna757LY, at south ramp, ready to taxi to runway 11 via B, Redmond.”
我們復(fù)習了一些機動,做了一個著陸?!癎ood job.”他基本每次都是這么說。但是沒飛好的時候還是會很詳細地寫好一大段評語。
誰知道,當今天飛完回來,有一件讓我哭笑不得的事情。
我摘下用過的口罩,自己噴完酒精消毒了一遍全身,這在我們公寓已經(jīng)形成習慣了。
順手準備將口罩扔進廚房的垃圾桶,因為垃圾袋是黑色的,有幾個片狀物正靜靜躺在其中,我心想這不是早上的面包嗎,我就吃了一片,難道他們也覺得不好吃。
聽到我回來的聲音,他們笑著說這個面包確實不好吃,我們都接受不了這個口味,只有Oliver把自己的那一片吃完了。
驚喜地發(fā)現(xiàn)明天排班是晚上的時間,七點開始,也就是意味著我即將進入夜航。
根據(jù)大綱要求,需要十個小時的夜航時間,各一半是本場和轉(zhuǎn)場。但是因為安全的考慮,沒有允許夜航的單飛,只能是和教員一起飛。
其實教員前一個星期在飛行時就時常和我提到,“You ‘ll have night flgiht next week,prepare for the head light.”當時還以為他在開玩笑,我說怎么這么快就開始夜航了呢。
但是也不敢怠慢,還是在沃爾瑪里網(wǎng)購了兩個個夜航燈,Eric一個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