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分手快樂
整個暑假,姜煙除了去了北海,其余時間就都呆在了北城。
值得一提的是顧家明分手了,大家都說是顧家明變了心。
不過卻不是他們想的那樣,反而是鄧慧給顧家明戴了頂大大的綠帽子。
這事兒原姜煙還不知道,只是那次看見鄧慧在一個男人懷里,她下意識地以為是顧家明,結果不是。
那時才從顧家明的嘴里知道,原來他們已經分手了。
姜煙不是最后一個知道的,唐曼比她更慢才知曉,連忙從京都回來,說是要陪顧家明不醉不歸。
他笑得有些苦澀,畢竟是男人的自尊受到嚴重的侵害。
“害,不過失戀而已,還勞煩唐大小姐你專程回來,反而是我的不是了?!?p> 唐曼是個理論者,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理論豐富,卻沒什么實踐經驗。
陪著顧家明唱了一夜的分手快樂。
姜煙坐在一旁看他們兩個瘋,其實她有些不懂。
站在她一個外人的角度來說,顧家明對待鄧慧的態(tài)度,完全是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用系里的人的話來說,顧家明簡直就是男朋友的標桿,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系列。
她想,這事兒以后鄧慧肯定得后悔。
可感情這事兒,誰又說的清誰對誰錯呢。
唐曼一直在為顧家明打抱不平,說是鄧慧就是一渣女,是她沒福氣。
顧家明勉強笑著,搖了搖腦袋,也不知還有沒有一點意識存在。
他開口:“唐曼,你不懂?!?p> “顧家明,你是不是賤啊,人都把你綠了,你還向著她呢?!?p> 唐曼酒量很好,喝了這么多,至少意識是比顧家明清晰一點的。
聽他還維護著鄧慧,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語氣罵他,就想罵醒他。
顧家明醉了酒,趴在桌子旁,醉氣十足:“不是她的錯,是我提分手的,她那是為了氣我?!?p> 兩人最初分手的原因很簡單,對未來的規(guī)劃彼此都有不同。
顧家明想留在北城繼續(xù)讀研,而鄧慧不同,她畢業(yè)就想回京都。
她家里條件在京都算得上還可以,沒想像顧家明一樣繼續(xù)讀書。
可她又受不了異地戀,雖然京都和北城隔的近,可也還是分居兩地。
時間長了,總是會變淡的。
兩人最終談崩的一次,是鄧慧以分手威脅他。
他經過一番掙扎,同意彼此分手。
一段不斷爭吵,以要挾對方妥協(xié)的感情,對彼此來說維系這樣的感情都是很累的,尤其是不斷妥協(xié)的那一方。
其實鄧慧就是想嚇一下他,沒想真分手,可他居然答應了,她又拉不下臉來,才有了姜煙看到的那幕。
其實姜煙也沒亂說,看到后,只是象征性地問了問顧家明最近的感情狀況,沒想到他這么誠實,直接說自己和鄧慧已經分手了。
對于顧家明來說,他很愛鄧慧,可是大概是理想和現實還是會大于她的分量,于是在二者抉擇之間,他選擇了現實。
于鄧慧而言,她慣是感情中習慣了對方妥協(xié)的人,忽的有一次要經受這么大的考驗,她便會一直要求對方妥協(xié)。
鄧慧后悔了,可是顧家明卻是鐵了心了。
他說,他很明白,他和鄧慧并不合適。
就算現在勉強繼續(xù)在一起,在未來的路上,兩人也一定會因為步調不一致而再次發(fā)生沖突。
與其那時候再次傷痛欲絕,不如此刻快刀斬亂麻。
在姜煙的記憶里,那是顧家明最傷心的一次,此后,從未見過他如此神形俱傷。
唐曼反正都回來了,也就沒再回京都了,陪著姜煙在家里蹲了半個月,才迎來開學的日子。
其實她倆一點也不想開學。
因為二人去年的軍訓都沒過,開學意味著她們將要和新生一起再次軍訓。
姜煙是因為身體原因,半路退出。
至于唐曼,是因為當眾直接和教官吵了起來,被罰今年重新軍訓。
兩人的性質雖然不一樣,可結果是一樣的,都要重訓。
姜煙有些抵觸,她不太能適應如此高強度的訓練。
唐曼則是受不了教官那副拽的二五八五的模樣。
反正兩人不約而同,為了能順利拿到畢業(yè)證,都要重訓。
軍訓之前,唐曼的輔導員還特意將她叫去提前做了思想工作。
說是如果再和教官發(fā)生沖突,記得先找輔導員溝通,不要直接開懟。
唐曼點了點頭,心里卻是沒由來的煩躁。
后來姜煙看她情緒不高,還特意安慰她:“沒事兒唄,大不了明年還是咱倆重訓?!?p> 唐曼才咧開唇笑:“你確定?大三的學姐們還和新生一起訓,咱倆鐵定被笑死?!?p> “你都不怕,我怕啥?!?p> 兩人想通了之后,又去胡吃海喝了一頓,迎接明天的軍訓。
大二的她們好不容易擺脫了早八的折磨,因為軍訓,又要重新早些起來。
唐曼第二天是被姜煙拽下溫床的,慢吞吞地動。
兩人幾乎是踩點到的,不過幸虧是沒遲到的。
昨天已經給他們指定了教官了,今天早早地到了訓練場,等待總教官的到來。
夏日早晨的太陽,曬得人眼睛都花掉了。
姜煙有些低血糖,差點人暈過去。
在原地站了幾乎半個小時的軍姿,手腳全麻。
有不少人打報告要求出列,或是有人直接站暈了,例如姜煙,就被送進校醫(yī)務室了。
說實話,唐曼還有些許羨慕,她也想不舒服,可她裝不出來。
她也想暈倒,可她在阮江錦制定的強身健體計劃下,把身體素質培養(yǎng)得可太好了,這點時間的軍姿根本暈不打了,只是心里煩躁得很。
時不時地偷動一下,她都得懷疑自個兒是不是有多動癥沒檢查出來。
巡視的教官眼神就沒從她身上移下來過,就看見她在那兒畏畏縮縮地動,已經把唐曼納入了重點關注對象中。
就在四千多人快要撐到極限的時候,一輛軍用汽車才姍姍來遲,開進訓練場。
看上面的軍銜,就知道是總教官來了,下意識地就挺拔起剛彎了的腰。
男人先是一雙穿著黑色軍靴大長腿邁了出來。
汗水順著唐曼的額頭流下來,差點滴到眼睛里。
唐曼努力地閉了閉眼,又撐開時,發(fā)現那個從軍車上下來的男人,熟悉得不能再為熟悉的面孔。
剛毅的輪廓,挺拔的身軀,古銅色的膚色,一看就知道是常年在外面駐兵曬黑的。
唐曼不禁微張唇,她下巴都要被驚掉了。
她的總教官,是阮江錦?
S酸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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