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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nóng)門悍妻養(yǎng)崽日常

第一百一十七章 安然無恙

農(nóng)門悍妻養(yǎng)崽日常 宛稚 2132 2021-10-29 00:10:00

  語氣頓時變得不客氣起來,“我說話過分?那你怎么不瞧瞧我兒子被打成了什么樣子,還有那個同窗,那大夫都說了,這要是再下手狠一點,指不定就要破相了,我兒可是要考秀才的?!?p>  另外一個婦人也不示弱,拉著自己的孩子上前兩步,“我們不客氣?你怎么不說你兒子下手多狠?光是給他看傷拿藥,就花了整整一兩銀子,你賠得起嗎?”

  那兩個孩子著實被薛越打的不輕,臉上的青青紫紫比起薛越有過之而無不及,此時手還覆在肩膀上,面上表情還帶著幾分痛苦。

  時已經(jīng)是酉時,街上小攤販早已收攤,店鋪也大都關(guān)門,偶有幾個路人行色匆匆,聽見他們這邊聲音尖銳的爭吵,即使不能駐足觀看,也都忍不住瞄了兩眼。

  傅鳶顯然對這種場合感到不適,深吸了一口氣,剛準備說些什么,就見剛剛被他推到后面的薛越站了出來,嘴角額頭還掛著傷,“兩位夫人,你只說你家兒子傷勢多嚴重,為何不問問他們,我為什么要打他們?”

  薛越凌厲的眸子看向兩個孩子,眼神中參雜著怒意。

  那兩人看見這樣的眼神,頓時感覺背脊發(fā)寒,眼神躲躲閃閃,透露著心虛之色,想起晌午被打的樣子,同時打了個寒噤,這人下手當真是不留情面。

  眾目睽睽之下,兩個婦人還等著自家兒子的答案,那兩個孩子卻是磕磕巴巴,半天沒有說出個究竟。

  “也...也沒有什么大事,就是幾個人鬧著玩,開個玩笑。”

  “對!就是開了個玩笑而已,誰知道他那么小氣,連個玩笑都說不起?”

  薛越冷笑一聲,隱在袖中的手暗暗握緊,尚且稚嫩的臉上上浮現(xiàn)了不屬于他這個年紀的成熟,“開玩笑?”

  “那我說你以后一輩子考不上秀才如何?”

  “那我說你以后窮苦一輩子如何?”

  “那我說你父親在外面給你找了后娘如何?”

  “那我說你以后缺胳膊斷腿如何?”

  “別生氣,我不是在開玩笑么?”

  在場的幾人全部臉色一變,詫異的看向這個孩子。就連傅鳶也沒想到,薛越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但她隱隱猜到,他這次那么生氣的原因。應(yīng)該是那孩子提到了他的爹娘,并且說了不好聽的話。

  “你這小孩怎么說話的,亂嚼舌根子,白讀圣賢書了不是?”

  那華服婦人的丈夫還站在一旁,好端端被薛越“開玩笑”說給孩子找了后娘,整個人臉色都不好看了。

  “我只不過是把他們拿來開玩笑的東西反過來對你們說了一遍而已,那你們的孩子是不是也枉讀圣賢書了?”

  一時間兩個婦人的臉色黑如鍋底,鐵青著一張臉看向自家孩子,兩人因為心虛,齊齊低下頭,不敢看自己爹娘。

  這下,還有什么不明白的,搞了半天,是他們理虧。

  那華服婦人拉著孩子,一臉不耐煩的走了,剩下那個同為青山村的婦人,卻是磨磨蹭蹭不愿意離開,“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不就是勾搭上了漢子,現(xiàn)在有了底氣來訛我們這種老實人?!?p>  “我不管,你今兒個要是不賠我們錢,我就跟你沒完了?!?p>  傅鳶聽到那句老實人,忍不住還想笑,又聽見后面說要賠錢,才弄明白了這婦人的算計。

  合著半天,是來問她要錢的?

  “我有錢?!?p>  那婦人表情一亮,臉上寫滿了渴求。

  “但我為什么要給你?”

  婦人臉上青白交加,整個人氣的顫抖,面前這女人,明晃晃的耍她。

  “你兒子打傷了我兒子,就該你們賠錢?!?p>  傅鳶聽這話,只覺得好笑,頓時臉上表情一變,手捂著胸口,“那你兒子說話惡意中傷別人,我受到了傷害,需要賠精神損失費?!?p>  那人被傅鳶猝不及防這一手給整蒙了,什么叫精神損失費?這玩意兒還能算在她頭上?

  “你!你這是蠻不講理!”

  “我不講理?那你算什么,你兒子出口都不知道尊重人,還不準許別人教訓了?”

  “有本事讓你兒子在我面前說,不要我兒子出手,我親自打他!讓他知道有些話能說,有些話不能說?!?p>  在任何時候熊孩子都是讓人頭疼的存在,可笑的是爹娘不知道阻止,反而助長了不正之風。

  小的時候出口成臟,長大了就能不辨是非,嚼人舌根。一旦把別人逼到絕境,他們不懂得從自己身上找原因,反而嗤笑兩聲,不就是兩句玩笑話么,自己脆弱怪的了誰?

  這種人,就是打小欠收拾!

  那婦人被傅鳶通身的氣度嚇得一愣一愣的,眼瞅著對面的女人從剛開始的面無表情到氣勢逼人。

  她馬上知道自己碰到了硬茬,要是繼續(xù)糾纏下去,不僅僅拿不到一分錢,說不定自己還要搭進去一部分。

  兩害取其輕,不等兒子反應(yīng)過來,急忙啐了一口,拉著他離開。小孩嘴巴動了兩下,回頭看見薛越陰惻惻的盯著他看,步伐又加快了幾許。

  薛越還陷在自己的思緒中,突然覺察有一雙手拉住他,將他緊緊握住的拳頭一點一點的掰開,露出了里面被他掐出指印的手掌,小心的摩挲著。那雙手因為長時間的勞作,帶著點微微的薄繭,落在他的手心上,癢癢的。

  “以后遇到這樣的事,該教訓是要教訓,切記要保全自己,比起壞人受到懲治,我寧愿看著你安然無恙,身體康健?!?p>  那一瞬間,薛越怔怔的看著傅鳶,只覺得自己的鼻子開始泛酸,眼里的晶瑩就要克制不住,落了下來。

  她沒有問自己為什么打架,也沒有責怪他一句,并且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選擇毫不猶豫的維護他。

  自從兩年前的事情以后,已經(jīng)很久了,他很久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感動到幾近落淚。

  他這輩子何其有幸,在家里遭逢大難后,遇到這樣一個娘親,盼他安康,盼他喜樂;為他操勞,為他擔憂。

  她說,比起壞人受到懲治,我寧愿看著你安然無恙,身體康健。

  這要求,怎么就這么簡單呢...

  簡單到,他一想想,就覺得未來可期。

  沒有人知道,薛越生命里的一束光,僅僅是傅鳶的一句話送來的。

  “娘,我知道了?!?p>  我明白你的期望,也明白你的擔憂,所以以后,我會注意分寸,盡我最大的努力,免你憂,免你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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