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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nóng)門悍妻養(yǎng)崽日常

第一百一十八章 蒹葭之思

農(nóng)門悍妻養(yǎng)崽日常 宛稚 2162 2021-10-30 00:10:00

  自那以后,薛越還是像以前那般,每日早起練武,上學,回來后有時看著薛念念打拳,有時看傅鳶忙了,還會默默的把必要的活做了。

  但傅鳶總覺得,他跟以前不太一樣了,具體是哪里不一樣,她又說不上來。

  這日,像往常一樣,吃過早飯后,娘兒倆在院子里扎馬步,忽然聽到幾聲極有節(jié)奏的敲門聲。

  “請問傅娘子家嗎?”

  傅鳶還沒有動作,那邊小五小六就跑到門口,搖著尾巴在門口打轉。

  來人是那日其中一個給她們修建房子的漢子,見傅鳶開門,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從懷里掏出一封信,“這是我家爺特地讓我送過來的信,叮囑我一定要親自送到傅娘子手中,還請您手下?!?p>  造孽噢,他一個打仗的,前段日子成了泥瓦工,現(xiàn)在又成了專門給爺送信的驛差,再跟著爺一段時間,他覺得他還能解鎖一些新的職能。

  見傅鳶猶猶豫豫接了信,臉上沒什么表情,而后又硬著頭皮說道,“那個...爺讓我兩日后來取回信。”

  “汪汪汪...汪汪...”

  傅鳶答應的話還沒有說出去,小五那只小黃狗開始汪汪叫了起來,把送信的漢子嚇了一跳,連忙往后退了兩步,小六哈士奇見此掉過頭來對著小五嗷嗷兩聲,兩只狗瞬間打鬧起來,打著打著爺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左一右咬著男人的褲腳,撕扯起來。

  那男人一邊等著傅鳶回應,一邊還要提著隱隱往下滑的褲子,局促的往旁邊挪動一點。不想那兩只狗像是跟他扛上了一樣,他挪到哪里,它倆就跟到哪里,不停撕扯他的褲腳。

  傅鳶:“......”嘶,丟人。

  “那你后日此時來取信就好?!?p>  傅鳶這邊話音剛落,那漢子像是得了特赦一般,將另一份買好的信紙信封遞給她,而后撒丫子就跑,活像后面有什么洪水猛獸追趕他。

  信封的很牢固,表面狗男人龍飛鳳舞的筆跡,寫著“傅鳶親啟”四個大字,她拿在手里細細瞧著,總覺得心里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有人身在別處,心有惦念,便是牽掛。

  這男人,竟然還記得給她寫信呢。

  回到屋子里打開,她被驚了一跳,厚厚的一疊信紙,里面約莫得有五六張。幾頁信紙被寫的滿滿當當,剛勁有力的字體躍然紙上,像極了那人霸道直白的性子,當真是字如其人。

  仔細看去,傅鳶就忍不住嘴角抽搐。

  這人,怎得什么東西都往上面寫。

  什么一日不見,如三秋兮,什么傅娘子令他望穿秋水,魂牽夢繞,恨不得日日相見,攬卿入懷,什么蒹葭之思,望穿之情,酸里酸氣的詞兒大概是讓他寫了個遍,洋洋灑灑寫了兩三張,中間還有一個大大的墨水滴,許是想不出來還有什么詞語,停頓的時間過長導致。

  看的傅鳶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這狗男人回了京城就學了這些個彎彎繞繞,寫了一堆惱人的話。

  下面又寫起來自己回到京城做了什么,吃了什么,遇到了什么,恨不得把一天的見聞都給寫下來。

  在京城里有一家特別好吃的酒樓,里面上好的飯菜他吃了一回就難以忘懷,可惜隊伍太長,不是每天都能排到。

  有一個雜耍班子當街胸口碎大石,結果被人當眾揭穿那石頭有問題,被京城看熱鬧的人追著打。

  還有一個賣了十來年糖葫蘆的匠人,要不是路途遙遠,想買給薛念念吃。

  看到最后,她發(fā)現(xiàn)有一處墨水印在背面,翻過來就看到背面極小的一行字,大意說的是,下個月可能趕不回來,請求她理解原諒。

  呵,她理解原諒個狗屁,愛來不來。果然是個大豬蹄子,說好一個月回來,現(xiàn)在又說沒法回來,還寫在這么隱秘的地方,她要是沒看到,還怪她咯?

  傅鳶惡狠狠的將最后一張信紙揉成一團,隨手往桌上一丟,懶洋洋的靠在榻上,盯著那團紙球看了很久,直到眼睛發(fā)酸,才閉了閉眼。

  過了不知道多長時間,她揉了揉眉心,煩躁的把紙球拿回,一點一點頗有耐心的給打開,仔細將每一個邊角折平整,褶皺的痕跡也給撫平,把信上的內容來來回回又看一遍。

  “狗男人還想要回信,呵?!?p>  嘴上嘀咕了兩句,手卻很誠實的把剛剛那人遞過來的信封打開,里面約莫有十來張紙,看的她嘴角又是一抽抽,這年頭,如果她沒記錯的話,紙張應該很貴的吧?為了讓她寫多點,還真是費盡心思,難為他了。

  這狗男人沒有信守約定回來,她憑什么要給她寫很多很多回信?

  他以為他是誰,很重要嗎?

  這一封信,傅鳶一直坐到中午,也還是一個字都沒有寫出來。幾次提筆研磨后,又把筆放下,來回反復,信紙上只留一片空白。

  薛念念在院子里練了半個時辰武功,又追著小五小六玩鬧一會子,見她娘仍然在房間里沒有出來,隨手撿到一個石子,往院子外頭扔去。

  就聽見“嘶”的一聲悶哼,墻上某個暗衛(wèi)被砸個正著,繃著一張臉,揉揉被砸破的額頭。

  卻不想這細微的一點聲響,剛好被薛念念聽見,小腦袋往四周亂瞄。

  “誰在說話?”

  過了半天,沒有人出聲,小丫頭便又放大了聲音,“墻外有沒有人呀?”

  聲音落下不久,門外當真有一個少年的聲音響了起來,帶著幾分好奇與興味。

  “你是誰?”

  暗衛(wèi)見此,又把自己的氣息收斂起來,不再出聲。

  將軍說了,只要保護幾個孩子沒有危險就行,其它的事一概不許插手。

  “我叫薛念念,你呢?”

  墻外的少年停在了外頭,約莫十三四歲的年紀,只見他銀冠束發(fā),如緞的青絲披在身后,額前的碎發(fā)半垂,五官還透著稍微稚嫩,卻不難看出是一個翩翩少年郎。

  “我叫公孫磊?!?p>  小丫頭長長的奧了一聲,歡快的走向聲音的來源,與他隔著一堵墻,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起話來。

  “你怎么在這里呀?”

  公孫磊抿唇,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她的話。

  他本是東云派云生長老的關門弟子,此次跟隨一眾師兄弟下山歷練,途徑扶風鎮(zhèn),師傅非要自己去打什么野味,偏這地方美食不少,但是稀有的野味少得可憐,他在山上苦尋幾日,也不曾找到師傅提到的劍齒鹿,下山的時候碰巧經(jīng)過這里,就聽見里面的人問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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