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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nóng)門悍妻養(yǎng)崽日常

第一百一十六章 倔驢

農(nóng)門悍妻養(yǎng)崽日常 宛稚 2105 2021-10-28 00:10:00

  只是,那兩個被打的怪慘的孩子,扯著嗓子嗷嗷的哭,眼淚混著傷口,支支吾吾半天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

  他看薛越的傷勢還算尚可,就想著把他留下來問個緣由,結果這孩子說話吐字倒是清晰,但是脾氣倔呀,冷著一張臉,拳頭握的緊緊的,一聲不吭,他都懷疑薛越心中的火還沒消下去,準備再逮著兩個孩子繼續(xù)揍一頓。

  要不是平日里跟他玩的比較好的耿讓自告奮勇說要去薛越家,這會他連傅夫人的面兒都見不到。

  聽張夫子這么說,傅鳶點頭表示答應,她當然會問清楚緣由,薛越看起來不像是會主動挑釁的孩子。

  剛拉著倔驢走出屋子,就見剛剛帶著她過來的孩子蹲在門口,跟兩只狗玩的不亦樂乎。

  怎么她瞧著,這兩只狗這么眼熟呢?

  見到傅鳶出來,小五小六頓時像找到了救星,撒歡兒向主人跑來,一狗咬著傅鳶的衣角,一狗咬著薛越的衣角,汪汪叫個不停,好似受了多大的委屈。

  尤其是小六哈士奇,嗷嗷的特別響亮,還不時轉(zhuǎn)兩圈,一雙藍眼睛透露出少有的委屈。

  老天,這個學生吃小狗嗎,一頓兩個的那種,狗頭都快被薅禿了。

  小六:“汪汪汪...”平常也不帶我出來玩,好不容易出來了,你看我倆讓糟蹋成啥樣了!

  傅鳶:“......”剛剛走的急沒發(fā)現(xiàn),小五小六怎么跑出來了。

  跟張夫子告別后,她有些頭疼的帶著薛越去扶風鎮(zhèn)的醫(yī)館,順便經(jīng)過自己家的時候,提著兩只狗的后脖頸把它倆給丟了進去。

  倔驢本來以為他娘打算帶他徒步去鎮(zhèn)子里,畢竟他家不像那兩個同窗,家里一直供著一輛馬車,這會兒劉叔的驢車還在鎮(zhèn)子里。

  但是娘倆不過走了一炷香的功夫,就見他娘往周圍看了看,而后眼神晦暗不明的看了他兩眼,一把提著他的腰,在他還沒反應過來之際,整個人就已經(jīng)腳不沾地,穿梭在田間小徑上了。

  耳畔呼呼的風聲刮了薛越一臉,周圍的景色不斷變化,他只覺得眼前的一切都那么的不真實,就連之前臉上還隱隱作痛的傷口都被忘到一邊。

  這...這真的是他那個吃苦耐勞,溫柔賢惠的娘嗎?

  他知道傅鳶在兩個月前發(fā)生了一些變化,但是這一段時間的相處,他以為他已經(jīng)完全了解了這份變化,不過是沉默了一些,會的東西多了一些,不曾想,現(xiàn)在竟然是連所謂的輕功都駕馭的爐火純青。

  瞬間感覺他娘好像無所不能。

  “把嘴巴閉上,否則會灌進去涼風。”晚上回來指不定就竄稀了。

  愣怔間,就聽見熟悉的聲音縈繞的耳畔,仔細分辨,還能聽出尾音中帶著點笑意。

  薛越大囧,迅速將嘴巴閉緊,腦袋微微側(cè)開,看向別處。

  于是,這一路上,傅鳶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遇到人兩人就停下來像對普通的路人一般溫吞吞地走著,等到?jīng)]有人的時候,再一把把他提起來,咻的一下飛出去老遠。

  直到快到扶風鎮(zhèn)的時候,兩人才終于停止上躥下跳的輕功路程,不緊不慢的走進去。

  當然傅鳶是不緊不慢,薛越雙腳剛落地,只覺得腿肚子發(fā)軟,整個人像踩在棉花上一樣,好似快要上天了,盡管傅鳶已經(jīng)刻意放慢了步子等他,他也很吃力的走了許久,才慢慢緩過來。他發(fā)誓,自從來了青山村,他的人生就沒這么刺激過。

  只是這世上有句話怎么說來著,無巧不成書。當傅鳶領著小崽子剛踏入街道的時候,迎面就碰上了兩個歲數(shù)看起來跟薛越差不多大,臉上被揍得鼻青臉腫的孩子。

  她本來是沒認出來的,畢竟又沒見過那兩個同窗和他們的爹娘。

  只是...

  “天殺的,這是造了哪門子孽,怎得把我兒打成這個樣子,要是以后破相了,可怎么辦?”

  “還不是都怪你?我當初說了,咱們把孩子送到汝陰縣里的大學堂去,你非不樂意,說那張秀才學識高,硬是把孩子送了過去?!?p>  一聽這話,剛剛還攬著孩子哭哭啼啼的婦人瞬間也來了脾氣,“那我不是為家里多省幾個銀子嗎,再說了,人家多少孩子在那里上課都沒事,偏偏我兒招惹了那什么越的,這不是飛來橫禍嗎?”

  男人略有些不耐煩,瞅了自家孩子兩眼沒有吱聲。誰家的孩子誰知道,讀書讀了這么多年,知識沒學多少,彎彎腸子學到了七八分。

  眼見著兩口子氣氛不太好,另外一個孩子的娘也補了兩句。

  “可不是?我家勝全一直在學堂里老老實實的,聽說那個叫什么越的,兩個月前才進了學堂,指不定是他娘給了夫子什么賄賂,憑著關系進去的。”

  說完,又兀自壓低了聲音,左右看了兩眼,“我聽別人說,他娘前段日子勾搭了一個當兵的,現(xiàn)在可有錢哩,天天都能給孩子變著花樣整好吃的?!?p>  后面這個婦人的家境明顯比不上剛剛說話的那對夫婦,家里拿得出錢來送孩子上學,已經(jīng)是東拼西湊得來的錢,平日里還要給他買讀書的用具,日子過的更是艱難,再拿不出多余的錢擺弄吃的。

  那婦人冷哼一聲,捋了下自己的華服,陰陽怪氣的笑著,“怪不得那么有底氣打人呢,原來是勾搭上漢子了?!?p>  “娘!他就是薛越,就是他把我打成這個樣子的!”

  幾個人還在路上說著,冷不丁聽見孩子指著對面一個孩子,趾高氣昂的吼道。

  “喲,這不是巧了,我倒是想問問,多大的愁多大的怨,能把一起上學的同窗打成這樣?”

  那華服婦人捏著帕子,雙手叉腰,惡狠狠的看向薛越。

  傅鳶腳步一頓,不著痕跡的將薛越拉向身后,皺眉看向剛剛說話的孩子,眸子微微瞇了起來,“這位夫人,還請說話放尊重一點,在沒有搞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之前,不要把一切罪名蓋到我兒身上?!?p>  那婦人抬眼過去,看到傅鳶面容姣好,氣質(zhì)出眾,雖然穿著普通的衣裳,話里話外卻寸步不讓,不由得相信了剛剛旁邊人的猜測。

  這孩子都七八歲了,這婦人還能保持這樣的身材,這樣的臉蛋,不是為了勾搭男人,還能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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