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齊德山依舊去找喻寧夢。
“德山,你去哪里?”陶奐恰好碰到齊德山。
“師兄,我去看喻小姐回來沒有,畢竟多一分可能總歸不是壞事?!饼R德山抱拳回道。
“不用去了,她一直在躲我們,即使見到她也無濟于事。更何況我下午碰見她了?!北M管陶奐心里很亂,不過一點也沒表現(xiàn)出來。
陶奐說得沒錯,假如你找人幫忙而他一直躲著你,其中意思已經(jīng)非常明顯。即使他再次出現(xiàn),你找他還是一樣的結果。
一開始他躲你,已經(jīng)給了你答案。
“既然她已經(jīng)回來,我更應該去了,萬一能幫上我們呢?!甭牭接鲗帀艋貋淼南?,齊德山興奮不已。
“能幫助我們的,從來都只有我們自己!”陶奐語氣堅定。
“師兄你什么意思?”齊德山不明所以。
“你看看這個?!碧諍J把那份協(xié)議遞給齊德山。
“這豈不是要將我太辰派除之而后快嗎?!”齊德山看后大驚失色。
“喻隱之境一向如此,沒有實力就沒有選擇!”陶奐慢慢說道。
另一邊,易欣澤心里同樣很亂,他想:先是齊德山來到寒宇山莊,之后是陶奐,這有悖常理。如果要追殺我,齊德山和歷練小組已經(jīng)足夠,那陶奐來這里是因為什么?對了,由于陳橫被抓,故此陶奐不得不向寒宇山莊解釋。如此一來,這件事結束后,陳橫很有可能會被太辰派直接接走,那我還怎么給師兄報仇?!
易欣澤的推測方向大致正確,但事情遠非他想得那么簡單。
“當當…當當。”
“誰?。俊币仔罎蓡?。
“我?!鳖佊昊氐?。
易欣澤起身給顏雨開門,他也不問顏雨有什么事,因為顏雨有事沒事都會來找他。
“一二,陶奐也來了寒宇山莊,你有沒有聞到危險的味道?”顏雨一臉擔憂。
“這不算什么,更為棘手的是,他們很有可能會直接帶走陳橫?!币仔罎蓾M臉無奈。
“沒錯?!鳖佊挈c點頭。
“有沒有辦法能避開太辰派的追殺,又能拿到陳橫?”易欣澤想得腦袋都要炸了。
“這么兩全其美的辦法,更難搞了!”顏雨感嘆。
許玉萌來到易欣澤房間門口,聽見房間里易欣澤和顏雨的聲音,她推門而入。
“怎么了,玉萌?”易欣澤和顏雨一同看向許玉萌。
“陶奐也來了,你們不感覺危險?”許玉萌有點焦急。
“剛才我倆還在想兩全其美的辦法。玉萌請坐,歡迎加入惆悵小分隊?!鳖佊晖嫘Φ?。
“兩全其美,什么意思?”許玉萌不明白。
“就是在避開太辰派追殺的同時,再拿到陳橫。”顏雨給許玉萌解釋。
“易二,你也是這么想的?”許玉萌問易欣澤。
“當然,我倆一拍即合。”易欣澤回答。
“你們還是一拍兩散吧。眼下局勢如此兇險,顏雨那么天真也就算了,因為太辰派沒想殺他,你也跟著亂來?”許玉萌很是著急。
“如此明目張膽地離間我和一二的關系,玉萌你這樣可不好!”顏雨一本正經(jīng)地說。
“什么亂七八糟的,眼下根本不可能有兩全其美的辦法,能保住小命就不錯了?!痹S玉萌說。
“這世上有許多東西都比生命更為重要。退一萬步講,假如沒有兩全其美之法,不論有多大危險我都要拿到陳橫。”易欣澤臉上盡是堅定。
“一二,我支持你。如果不愿意冒任何風險就想有收獲,天底下怎么會有如此好事?!”顏雨道。
“顏雨說得對,越是接近危險,收獲越大。”易欣澤和顏雨再次一拍即合。
“你們兩個太激進,這樣是會出問題的。盡管這次可能安全無虞,下次也會平安無事,但下下次呢?”許玉萌問他們。
“那你什么意思?”易欣澤冷靜一想,許玉萌的話不無道理。
“陶奐和齊德山都在寒宇山莊,肯定是有大事發(fā)生。歷練小組暫時也被牽制,這正是逃離寒宇山莊的大好時機?!痹S玉萌兩眼炯炯有神地對他們說。
“你說的我不同意,盡管我十分厭惡寒宇山莊?!鳖佊暾f出自己的想法。
“沒錯,上次陶立浩區(qū)區(qū)二十幾人我們都沒能逃掉,這次能甩掉太辰派的人?”易欣澤說。
“難道我們還要在寒宇山莊待下去?”許玉萌心有不甘。
“置身危險時,如果沒有更好的選擇,那么一動遠不如一靜?!鳖佊陿O其認真地說道。
夜里四更左右,盛榮州逐漸安靜下來。一酒樓客房里,兩個人似乎在等什么人。盡管晚上等人容易犯困,不過他們沒有,因為他們等的人尤為重要。
“師兄,德山,你們一直在等我?”劉炫明少有地臉上沒有笑容,而是一臉驚訝。
“炫明師兄快請坐?!碧諍J和齊德山起來抱拳回禮后,齊德山請劉炫明坐下。
“炫明,你一路不曾停歇,辛苦了?!碧諍J給劉炫明倒了一杯濃茶。
陶奐和齊德山之所以堅持到現(xiàn)在,有這壺濃茶的部分功勞。
“謝謝師兄,您這么著急讓我趕來,想必是有重要的事情,師兄請吩咐?!眲㈧琶鼽c頭致謝。
“歷練小組追殺易欣澤到寒宇山莊,寒宇山莊的人不準歷練小組在這里動手,迫于無奈,我不得不派殺手繼續(xù)追殺。誰承想被寒宇山莊抓住把柄,并以此為由,不準我派繼續(xù)用藥草和炎離族交換離陽礦石,而是和寒宇山莊換兵器?!碧諍J一邊說,一邊把那份協(xié)議給劉炫明看。
“啊…這…寒宇山莊這是有意削弱我派實力??!”劉炫明無比震驚地說。
“這份協(xié)議我還沒簽,但是明天必須給他們答復。這就是讓你一刻不停趕過來的原因?!碧諍J說道。
“師兄,萬萬不…寒宇山莊真是欺人太甚!”劉炫明當然不愿簽這種協(xié)議,但轉念一想,不簽怕是不行。
“師兄,難道沒有別的辦法了?難道我太辰派就此凋零?”齊德山更是心不甘情不愿。
“這份協(xié)議我們不得不簽,現(xiàn)在最重要的問題是,以后我們該怎么辦?”陶奐接手太辰派幾十年,從未安穩(wěn)地做過一天首領,陶奐想想甚是憤恨。
“雖然草藥不是我派的支柱產(chǎn)業(yè),但也是舉足輕重。師兄說得有道理,這份協(xié)議我們不得不簽,只是如此一來,恐怕只有靠馴化猛獸了。門派已幾百年沒有再馴化過猛獸,現(xiàn)在恐怕是時候了?!眲㈧琶鞣治觥?p> 第二天日已三竿,陶奐、劉炫明和齊德山才討論完畢。他們喝了十幾壺濃茶,現(xiàn)在他們感覺身體乏累,卻毫無睡意。
“炫明,德山,你們先休息,我去找焦云謙。”陶奐說道。
“師兄辛苦了?!眲㈧琶骱妄R德山一同抱拳。
盡管太辰派不愿簽這份協(xié)議,但弱者沒有選擇權。
另一邊,陶奐來到寒宇山莊,找焦云謙談那份所謂的勢力資源交換協(xié)議。
“陶首領,你來了。喲,可要注意休息,眼睛里全是血絲?!苯乖浦t笑呵呵地說。
“多謝焦管家關懷。有關那份協(xié)議,能否請您再稍微通融通融。”陶奐站起來抱拳行禮。
“什么意思?”焦云謙立刻收起打招呼時的笑容。
“太辰派每年可以用草藥和寒宇山莊交換兵器,也可以再加兩千只孰湖,只是草藥的數(shù)量能否減半?”陶奐試探性地問焦云謙。
“陶首領,你這不是為難老朽嗎?寒宇山莊人非常多,所以需要很多草藥。”焦云謙說到“人”時,加了重音。
“焦管家,我知道您平時愛好書法,這乾坤袋里有一支鳳毫毛筆和一方玄鐵硯臺底座。您是知道的,鳳毫毛筆在喻隱之境并不稀奇,不過數(shù)量也不超過十支。那方玄鐵硯臺底座可是由天降玄鐵所制,整個喻隱之境只此一方。”陶奐拍了拍乾坤袋,小聲對焦云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