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人愛刀,文士愛筆。焦云謙一聽鳳毫毛筆和玄鐵硯臺底座,不論哪個都是喻隱的稀世珍品,不禁兩眼放光。
“陶首領(lǐng)費心了,不瞞你說,我是非常喜歡鳳毫毛筆和玄鐵硯臺底座,但此事是寒宇山莊之事,請恕老朽愛莫能助?!苯乖浦t心有惋惜,不過面無表情,穩(wěn)坐著一邊喝茶,一邊說道。
陶奐想重新擬定協(xié)議,可是寒宇山莊絲毫不讓。原本陶奐心中就很氣憤,現(xiàn)在更加郁悶。
“焦管家,您先別急著拒絕。我是修習(xí)之人,當(dāng)然不如焦管家懂得欣賞這兩件寶物,還請收下。剛才的話當(dāng)我沒說,我們各退一步,協(xié)議太辰派悉數(shù)答應(yīng),但能否加上一項特權(quán)?”陶奐笑著把乾坤袋塞到焦云謙手里。
“特權(quán)?什么特權(quán)?”焦云謙沒收,因為他不知道陶奐的心思是什么。
“太辰派有一門派叛徒,他逃到西盛榮州,我們一時沒辦法清理門戶,能否請焦管家給太辰派一個清理門戶的特權(quán)?”說著,陶奐繼續(xù)把乾坤袋塞給焦云謙,他們兩個就那樣僵持著。
像焦云謙這種人,即使陶奐沒有修為也可以打幾十個他,此時陶奐卻是一臉諂媚。這,就是寒宇山莊實力強大的威力。
寒宇山莊的實力讓陶奐不論心中多么惱怒,臉上都必須保持微笑,即使他的臉已經(jīng)酸痛,也不準(zhǔn)停下。
焦云謙一聽原來是這個特權(quán),立刻將剛才堅守的陣地丟至一旁,把陶奐的乾坤袋塞進自己腰間。
“這個,可不是小事,我需要向莊主請示?!痹撜f的場面話,焦云謙自然不會少。
焦云謙這么說,陶奐心知這件事想必是成了。
焦云謙去找丁一博稟報談判情況。
“稟報莊主,經(jīng)過老朽據(jù)理力爭,陶奐最終同意簽訂協(xié)議。只是…只是…”焦云謙只說了一半,等丁一博問他。
“云謙,只是什么?有話但講無妨?!倍∫徊┲苯恿水?dāng)?shù)貑枴?p> “他想要一個在寒宇山莊勢力范圍內(nèi)追殺易欣澤的特權(quán)。說白了,還是太辰派自己的事務(wù),更是喻隱之境的笑柄?!苯乖浦t回道。
“云謙,你果然是談判的一把好手,讓陶奐只加了個可有可無的特權(quán),做得好!”丁一博大喜。
“莊主,那是否準(zhǔn)許太辰派這一請求呢?”焦云謙又確認(rèn)了一遍。
焦云謙非常清楚,任何時候任何情況都不能替丁一博做決策,不論大小。
“為什么不同意呢?哈哈哈哈?!倍∫徊┖苁菨M意。
“莊主英明,我這便去把這個’好消息’告訴陶奐?”焦云謙笑著說道。
“哈哈哈哈……你??!”丁一博指著焦云謙大笑不止,隨后對他伸出了大拇指。
“陶首領(lǐng),陶首領(lǐng)。”焦云謙到了待客廳門口,才假裝小跑了幾步。他不能假裝快跑,因為那樣會暴露。
按照焦云謙的假裝,他在去稟報丁一博的路上,以及回來的路上都是一陣快跑,所以到了待客廳門口只能是累得喘著粗氣小跑。
“焦管家,您慢著些?!碧諍J把焦云謙的茶杯端起來,向前走了幾步,讓焦云謙潤潤嗓子。
焦云謙象征性地咳嗽了兩聲,然后喝了口茶,之后才開口。
“莊主…同意了,莊主準(zhǔn)許太辰派在西盛榮州的這一特權(quán)?!苯乖浦t非常開心地說。
“謝謝焦管家,謝謝丁莊主。”陶奐早已看透一切,但他也只能裝作很是開心的樣子。
陶奐簽下勢力協(xié)議之后,離開了寒宇山莊,焦云謙仍舊象征性地送了幾步?,F(xiàn)在的陶奐,心里有怨,有恨,不過更多的是無奈。
陶奐失落地低著頭走著,他突然意識到不能這樣,因為他是太辰派首領(lǐng),至少不能在寒宇山莊這樣。他抬起頭,再一次碰見易欣澤。
陶奐駐足看著易欣澤,淡淡地對他說:“好戲,才剛剛開始?!?p> 易欣澤同樣盯著陶奐,眼睛里全是淡定,他冷冷回道:“好戲才剛剛開始!”
另一邊,焦云謙的書房里,他從乾坤袋中拿出鳳毫毛筆和玄鐵硯臺底座,仔仔細(xì)細(xì)地觀賞了許久。隨后,嘴里一邊哼著小曲兒,一邊用硯臺磨墨。
旁邊書桌上放著一張紙,不遠(yuǎn)處還有一壺好茶。墨磨好后,焦云謙拿起鳳毫毛筆,小心翼翼地沾了沾墨,隨后開始在紙上寫。
焦云謙一陣狂草,一氣呵成地寫下“酣暢淋漓”四個大字,這正是他此刻內(nèi)心的真實寫照。
焦云謙寫好后,認(rèn)認(rèn)真真欣賞了許久才自言自語:“好字!”
隨后,焦云謙又哼著小曲兒,手里拿著茶壺,思緒一下子飛到五年之前。
五年前,丁一博確定了限制太辰派發(fā)展的大方向,因為他很久之前就看中了太辰派的草藥。
隨后焦云謙立即制定強攻計劃,人手對于寒宇山莊來說小事一樁,一直缺少一個攻打太辰派的正當(dāng)理由。
陳興賢私劫草藥那次,眼看太辰派的人在寒宇山莊勢力邊境調(diào)查,就是沒做任何出格之事。
焦云謙大呼可惜。
太辰派動亂那次,焦云謙一收到消息便命人準(zhǔn)備。但是剛剛集結(jié)完畢,陳興賢便被擒住。
焦云謙氣得直罵陳興賢:“你個沒出息的陳興賢,就不能反抗一下嗎?只需要一個時辰,一個時辰我們的先頭人員就可以抵達(dá)太辰派??赡氵B一個時辰都堅持不到,真是廢物!”
直到易欣澤逃到寒宇山莊的勢力范圍,焦云謙知道機會來了。雖然事情沒那么順利,但功夫不負(fù)有心人,焦云謙最終不費一兵一卒便讓陶奐簽了那份勢力資源交換協(xié)議。
“易欣澤,你可真是我的福星!”焦云謙自言自語。
另一邊。
“德山,你帶著鵬濤、寶坤、馬飛還有佑遠(yuǎn)繼續(xù)追殺他。我們已經(jīng)拿到特權(quán),他再也無處可藏?!碧諍J對齊德山說。
“是,師兄?!饼R德山抱拳說。
“是,師父?!备啭i濤抱拳道。
“是,師伯?!倍艑毨?、馬飛和于佑遠(yuǎn)抱拳說道。
之后,齊德山帶人去追殺易欣澤。
“炫明,你到寒宇山莊大牢,把陳橫帶過來?!碧諍J吩咐道。
“是,師兄?!北?,劉炫明也出去了。
“這下夠你喝一壺了!”陶奐自言自語。
另一邊,寒宇山莊的大牢也是不見天日。
陳橫大穴被封,牢里飯菜不是吃不慣,而是壓根就不能吃,故此他無力地癱坐在角落。他一直在等,等著出去的那一天。
看守大牢的人一邊慢慢走著,手里一邊隨意轉(zhuǎn)著鑰匙。
寒宇山莊的大牢比太辰派的地牢要大上許多,同樣也是大都空著。不知道是犯了事便處決,還是沒人敢犯事。
他走到陳橫的牢房前,打開牢門,然后解開陳橫的穴道,之后以一個極其平常的語氣說:“滾吧?!?p> 陳橫作為炎離族第二殺手,何時受過這種屈辱。不過陳橫也是敢怒不敢言,他慢慢站起來,借著油燈看了一眼那看門人。
陳橫心道:等我法力恢復(fù)了,第一個宰了你!
“還不快滾?!”那人催促陳橫。
陳橫肺都要氣炸了,不過動作更快了。
另一邊,寒宇山莊客房外。
“聽說以后我們山莊要用兵器和太辰派交換草藥?!币幌氯苏f。
“我們山莊有好處嗎?”另一下人道。
“好像是陶奐派殺手在西盛榮州鬧事,故此才簽了勢力資源交換協(xié)議,當(dāng)然對我們更為有利。”那人樂道。
“那就好?!绷硪蝗艘埠芨吲d。
他們兩個都非常開心,好像是自己做成了那件事一般。
他們的對話剛好被易欣澤聽到,易欣澤一想便知道怎么回事,他心道不妙!易欣澤趕忙把這件事告訴顏雨和許玉萌。
“這下麻煩了!”顏雨和許玉萌異口同聲。
“顏雨,你把孰湖喚來?!币仔罎烧f。
“你做什么?”顏雨問他。
“這樣一來陳橫對寒宇山莊就沒了任何用處,他們肯定會放了他,我必須在太辰派人之前找到他?!币仔罎山忉尩?。
“好,我和玉萌與你一起?!鳖佊陠緛硎牒?。
易欣澤還不知道,太辰派已經(jīng)拿到在西盛榮州追殺他的特權(quán)。而且,易欣澤對于寒宇山莊來說,也沒了任何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