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冉醒來,只覺得頭痛欲裂,像是要爆炸一般,睜開眼細細打量著周圍的環(huán)境,卻發(fā)覺自己此時并不在酒館里,而是在一間裝修華麗的房間里。
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為什么我會在這里呢?
心里想著,酒已經(jīng)醒了大半。
“寶貝,我來了?!边@時浴室的門開了,從里面走出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他長得肥頭大耳,五短三粗,赤裸著上身,只在腰間圍了一條浴巾。
“你干什么!”秦冉忙別過臉去,不敢再看赤裸的男人。
沒想到男人見到秦冉這般嬌羞的樣子,心下大悅,過來就要抱秦冉,眼看一雙油膩的胖手就快要碰觸到自己的身體了,說時遲那時快,秦冉使勁一個踢腿,就把胖子踢翻在地,胖子摔了個狗啃泥,趴在地上,嘴里“哎喲哎喲”的叫喊著。
“沒想到今天的貨色這么潑辣,正合我意。”胖子嘴里嘟囔著。
秦冉聽了,氣不打一處來,三下五除二,就把胖子揍成了豬頭。
“死變態(tài)!這樣的潑辣,你還喜歡嗎?”
“不敢了,不敢了,大哥饒命……”
胖子跪地求饒,秦冉掏出警探證湊到他跟前,道:“你非禮警探,這個罪名可大了。”
“小的眼拙,不識廬山真面目,實在是該打。”
“行了行了,這個罪名我可以不追究,但你得老老實實回答自己幾個問題?!?p> “警探大人,您盡管問,小的定如實回答?!?p> “先把衣服穿好?!?p> 秦冉摸出小本子,做好了記錄的準備。
“好,我來問你,那個……你把我弄到房間,是準備要干什么?”
“來房間能干嘛,當然是干你了?!?p> “…………”
“人有七情六欲,喜好自然也是千奇百怪,龍陽之好你沒聽說過嗎?”
秦冉心里一陣不適,繼續(xù)道:“人各有志,我不會歧視你的偏好,但實在是不敢恭維。你平常是一個人玩?還是約朋友們一起玩?”
“其實不瞞你說,我們這些志同道合的朋友們平時在一起,是有一個圈子的,平常都是大家約好一起過來,可是今天有幾個平時一起玩的朋友聯(lián)系不上,我就自己出來了。”
秦冉隨口一問:“那你認識金再桓嗎?你們平時有沒有一起出來?”
“當然認識,他可是我們這個圈子的發(fā)起人,早在三年前,他就成立了這個圈子?!?p> “你的意思是今天聯(lián)系不上金再桓了,那你最后一次見他是在什么地方?是什么時候?”
“就是前天晚上,在我們經(jīng)常去的那間小酒館?!?p> “你確定是前天,也就是五月十三日晚上?”
“我記得很清楚,就是那天晚上,因為那天是金再桓的小伶人最后一次開工,他約我們一起過去捧場?!?p> “那個……小伶人是什么意思?。俊?p> “就是小男朋友的別稱?!?p> “噢,明白了。你是說金再桓的小伶人在那間酒館里工作嗎?”
“是的,其實金再桓一年前就把他包養(yǎng)了,每個月固定給他零花錢,還給他置了一套公寓。金再桓早就不讓他在那里做事了,小伶人長得清純可人,但他是拿捏得住金再桓,能夠讓他百依百順?!?p> 秦冉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繼續(xù)問道:“金再桓的這個小伶人,是不是叫阿木?住在靜安路的郁金香公寓302室?”
“對對對,這個房子還是金再桓托我?guī)退业哪?,他們金家樹大招風,他不方便出面?!?p> “你可以把五月十三日晚上的事,詳細說一遍嗎?”
“那天晚上金再桓為了討小伶人的歡心,在西餅屋訂了蛋糕和鮮花,晚上八點鐘我們就去了酒館。小伶人那天也特別溫順,金再桓也特別開心,我們點了幾瓶最貴的酒,喝得差不多了,小伶人就攙扶著金再桓離開了,那時候大概是晚上十點左右?!?p> “你覺得他們離開后,會去哪里?”
“這個還又問,當然是回到公寓,享受二人世界了。”
“你再想清楚,那天他們倆,有沒有什么不一樣?”
“這個倒是沒有,只是平時小伶人對他都是一副不冷不熱的樣子,那天卻是特別溫順,這也說明金再桓會討他歡心?!?p> “比如他們那天說的話,有沒有什么特別的?你再想一想?!?p> “我想一想,這個倒還真沒有。”
“好了,我的問題問完了,我肚子餓了,幫我叫一份套餐,送到房間,你可以走了?!?p> 秦冉拿出小本子,看著上面密密麻麻的字,頭也不抬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