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冉吃飽喝足才離開房間。
走在繁華的街頭,秦冉腦海里還是在想著金再桓和阿木的關系,既然他們是情人關系,那就說明金再桓只喜歡男人,對女人不感興趣,那么,鳳鸞說的金再桓對她有愛慕之心也是假的。
如果沒記錯的話,之前給鳳鸞錄口供的時候,她還說了一件極隱私的事情,就是某一天的晚上,金再桓趁著金再林不在,竟然偷偷潛進她的房里,想要褻瀆她,錄口供的時候,她還叫秦冉一定要保密,畢竟這涉及到她的名聲。
難道鳳鸞在撒謊?
而且撒謊的也不止她一個,阿木的口供里說了,金再桓在五月十三日離開酒館時,是獨自一人,但胖子卻說金再桓是跟阿木一起走的。
阿木和胖子,到底是誰在撒謊?
為什么找阿木問過關于金再桓的事情后,他就死了?
他到底是自殺還是他殺呢?
難道他已經(jīng)知道金再桓死了?
如果金再桓是阿木殺的,那他是畏罪自殺嗎?
如果金再桓不是阿木殺的,那會不會是同一個兇手殺死了阿木?
線索越多,隨之而來的問題也就越多,迷霧越來越濃厚了,也似乎離真相越來越遠。
回到金府的時候,已經(jīng)是深夜了。
沒想到金老爺子還沒有睡,他坐在客廳里等秦冉。
“秦先生,你回來了?!?p> “老先生,您怎么還沒有休息?”
“我特意在等秦先生?!?p> “您是否想問我,您家堂少爺?shù)陌缸愚k得怎么樣了?”
秦冉掏出口袋里的小本子,翻開今天寫的那一頁。
剛準備匯報情況,金老先生對他擺了擺手,道:“秦先生,我知道這幾天為了再桓的案子,辛苦你了,我也不會虧待你,這是給你的酬勞?!?p> 這時秦冉才發(fā)現(xiàn)面前的桌子上,有一個鼓鼓囊囊的信封。
“可是金老先生,這個案子還沒有完結?!?p> “秦先生,不用再查下去了,我單方面停止合約,所以連帶酬勞和賠償金,都在這里了。今天天色已晚,沒有回去的船了,你再住一夜,明天天亮了再搭船回去吧。”
“好的,謝謝金老先生?!?p> 秦冉拿起信封,準備上樓,突聽得金老先生說:“秦先生,你查到的內(nèi)容,務必還請保密?!?p> “這個自然,這是我基本的職業(yè)操守。”
“秦先生,多謝,你上去休息吧?!?p> “金老先生,您也早些休息?!?p> 秦冉躺在床上,越想越覺得奇怪,為什么金老爺子要中止調查,難道他已經(jīng)知道了金再桓的特殊癖好嗎?
大戶人家都是最看重聲譽的,金老爺子是害怕秦冉越查下去,揭露的丑聞越多,這也算是家丑不可外揚吧。
這樣想著,便也困了,閉眼安心睡著了。
一夜無夢,這一晚睡得格外好,天剛蒙蒙亮,秦冉便起床,準備離開金府。
快走到大門口,看門的老于已經(jīng)在打掃庭院了。
見秦冉走過來,老于丟下苕帚,匆匆跑過來,喘著氣說:“秦先生,您要走了嗎?”
“是的,老于,我要離開金府了,你們堂少爺?shù)陌缸樱呀?jīng)不用查了?!?p> “其實……秦先生,我告訴您,”老于環(huán)顧四周,見確實沒人,才湊過來,神秘兮兮地說,“您去冰室見過堂少爺?shù)倪z體嗎?”
“自然見過,有個不妥嗎?”
“我發(fā)現(xiàn)堂少爺遺體的時候,他的身子是完好無損的,只是身下那地方,異于常人……”老于悄悄耳語道。
“怎么會這樣?”秦冉心生驚異。
“我知道的就這么多了,其實堂少爺也是命苦,小小年紀雙親就不在了,雖然被老爺接回金府,可就算是老爺對他再好,終歸寄人籬下的滋味不好受,唉,是個可憐人罷了,死也死得不明不白……”
老于一路嘀咕,已經(jīng)慢慢走遠,又開始打掃,就像剛才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秦冉嘆了口氣,快步離開。
站在墨山警察廳門口的時候,秦冉也在佩服自己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