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10 :
另一種活法
第二天易知捷很早就出門辦公,幾個兄弟想跟,卻都被招手攔了住。
看樣子,他心情還沒好起來。
等他的車開起來,一個兄弟才瞇眼道:“三哥,你有沒有覺得捷哥最近變了,從前是塊冰坨子,現(xiàn)在看著倒像個人了,都會跟女人生隔夜氣了嗨?!?p> 毛三聽見他的話,趕緊打量一眼四周,拍一掌他腦袋道:“什么屁話,不想活了你?”
男人趕緊咧著嘴傻笑,毛三招手叫他閃一邊去,卻自己抱起了手開始琢磨。
他知道,內(nèi)心深處,他也明白那男人說的沒錯。
心狠手辣,殺伐果斷才是易知捷的名號,可他居然會對著一個女人再三的手下留情。還說什么利用,什么不到時候?
難道利用,不比一刀殺了她來的痛快?
他真是不明白。
別墅里幾個兄弟都打眼等著蘇橙今天的舉動,可日上三竿了她人還沒有出來。幾個人心里不禁有些發(fā)毛,這女人是真能睡,還是不敢出來,還是干脆自了盡?
又等一刻鐘,毛三再也忍不住,帶著人準備去開起居室的門,卻手到門邊,又停了住。
他想,易知捷昨晚可是進過這里的,這一進,不管發(fā)沒發(fā)生點啥,意思都已經(jīng)曖昧不清。
活,那也得是為討他欣悅而活。
殺,那也得他自己來殺。
他不敢了動靜,想了想還是叫來了管家方姐。門打開,幾個人都往里面張望,看見這女人躺在床上,還真是在睡覺。
許是感受到眾人的目光,她的眼旋即睜開,目光錯愕的掃一眼他們,愣了半天說不出話。
毛三墨跡了半晌,開口道:“嗯——蘇小姐,我們叫你出去吃飯?!?p> 蘇橙才不信這些人會真的叫她吃飯,她收拾過出去,幾個人都齊刷刷的轉(zhuǎn)過眼看她,看的她后背發(fā)涼。
她強作鎮(zhèn)定的坐到餐桌上,方姐把幾盤小菜端到她面前。她一直以為自己是囚犯,卻沒想到還有這樣豐盛的早餐,不由得抬眼道:“謝謝?!?p> 這話徹底讓毛三驚了,看她的目光就像看鬼。
“蘇小姐,昨晚上——你是不是被嚇傻了?”
他這是很側(cè)面的問昨天晚上發(fā)生了什么,蘇橙聽得明白,只擺手道:“沒有,好端端的人怎么會被嚇傻呢?”
可毛三的目光卻明顯停在她脖頸打轉(zhuǎn)。
易知捷昨晚扼住她的脖子,差點沒把她捏死,那力道在脖頸上留下了青紅的指痕??蛇@痕跡卻讓毛三看走了眼,滿心以為成了他以為的那個。
“那行,沒事就好。”毛三自以為是的笑笑,眼睛也錯了開。
她想,這個女人以后他可不敢正眼看了。
蘇橙把一口白粥喂進嘴里,面上無話,心里卻琢磨。
怎么一夜睡醒,這滿屋子的男人都看著神叨叨的?
她摸著自己的脖頸,那上面的指痕青青紫紫。她忽然想,這男人難不成是誤以為昨天易知捷進她屋子,是把她給辦了?
想到這里,她不禁覺得有些搞笑,難不成這個男人不知道易知捷有多恨她?在他眼里,易知捷竟然是一個會對她動心的人嗎?
她把白粥灌進嘴里,又回想起昨夜易知捷的神色,他扼住她脖頸的狠厲,他說的話。
忽然間,一個念頭蹦進了心里。
剛才她想的,是自作多情,還是確有其事?
如果確有其事,那他與易知捷的游戲,是不是可以換一種玩法?如果是自作多情,那這個指痕也提醒了她,在易知捷手下,她不一定非死不可,也不一定要殘喘茍活。
這個念頭幾乎把她嚇了到,同時也醍醐灌頂?shù)陌阉凉擦诵选?p> 這個想要殺了他的男人,其實也可以愛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