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9 :
她不是她
雖然易知捷說了滾,但女人還是被毛三送到了他身邊。
他原本在書房看文件,門卻悄沒聲的被人給打了開。
是一個明艷的女人,毛三顯然是用心挑了,臉長得的確很像蘇橙,就連身上的衣服都跟她兩年前穿的很像。
女人先始還有些羞怯,弱弱的叫了一聲:“易先生?!彪S后便熱切起來,自己動手解開了身上的扣襟。
她覺得自己已經(jīng)足夠媚,卻沒想到易知捷只是抬眉看她兩眼,隨后便冷聲道。
“出去?!?p> 毛三給她囑咐過,這易先生八成會叫她滾。但他也囑咐過,他越叫她滾,她就得越往上浪。
她蹲下,手也盤到了他身上,那揚起的眉眼的確很像蘇橙,但就是沒有她那個味道。
易知捷不禁心煩,攥住她的手腕便甩了開,可這個女人就是不知死活的往上粘。聲音很媚,動作很媚,側(cè)起臉的樣子像極了兩年前被朱十八抱起的蘇橙。
但不是她。
她應該笑的媚骨,狠的驚人。應該蛇一樣纏在他身上,母狼一樣的咬過來,再抽出一把刀把他給殺了。
不像她,一點也不像她。
毛三還心滿意足的等在外面,想待女人出來邀一邀功。卻不想門砰一聲打開,出來的卻是易知捷。
“捷哥?!?p> 毛三不由得詫了半刻,隨即就意識到事態(tài)不好,還沒等跟過去,就看見易知捷一腳踹開了起居室的門。
蘇橙還關(guān)在里面。
毛三先是驚訝,隨后便樂出了聲。他向周圍兄弟嘖嘖道:“瞧見沒有,我說捷哥心里這團火氣不一般吧。”
旁邊男人摸不準情況,揣測道:“三哥,您說捷哥這一遭進去,是要殺了她,還是辦了她?”
“那難說。”毛三也拿不定主意,唏噓道:“看造化吧。”
易知捷進去的時候,蘇橙正趴在床上發(fā)呆。
那門被‘砰’一腳踹開,嚇得她一蹦子從床上跳了起來。
“你干什么!想嚇死人啊!”
她這樣驚怒一句,緊接著就后悔了自己的語氣。白天她已經(jīng)足夠囂張,晚上再惹怒這個男人,他還真保不準會不會拿一把槍出來把她腦袋打開花。
她愣了半刻,怒氣早已經(jīng)平息了下去。眸子由憤懣變得平靜,甚至帶了些許的審視:“你來找我,是不是把證件拿回來了?”
證件,一提到證件他就來氣。
瞧瞧她在牌桌上那副得意樣子,還真拿自己當什么賭場之花了。
易知捷抱手立在門框邊,那雙眼寫滿了嗜血的涼意,看的蘇橙心中一驚。
“沒拿到就算了,等幾天也不遲?!彼s緊退讓了一步,生怕這個男人會動怒。
可他到底是動怒了。
一個不容易動怒的人動了怒,那比小米竄盤還難收拾。
他往前一步,逼得她本能的后退。
再一秒,她就被他扼住脖頸按在了墻上。
精致的五官扭曲變形,動人的眸子散著極度的驚恐,他甚至能從她放大的瞳孔中看見自己的倒影。
這才是她。
他手上力道沒了輕重,蘇橙幾乎要喘不上氣,額鬢爆出青筋,臉也越脹越紅。她幾乎以為自己下一秒就要斷氣,可男人的手卻松了開。
她虛脫一般滑坐到地上,大口的喘著氣。
男人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痛苦的模樣,不由得的勾起嘴角。真是痛快,卻還不滿意。他揪住她的頭發(fā),將這張臉拉到他身邊,看著那雙美麗蝕骨的眸子,一字一句道:“記好了,蘇橙,什么是惹我的下場,再有一次,我必然叫你比今天痛苦萬倍?!?p> 他松了手,蘇橙的腦袋重重的撞到墻上,直到看見男人離去,她也不知道她究竟做錯了什么。
生不如死,難道就是這樣生不如死?
她的身子忍不住顫栗起來。
她知道,今天起,這個男人會成為她一生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