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木呼喊間,楚墨風已把最后一名紅衣女子解決,玄木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地上橫七豎八倒著早已不止九名紅衣女子。
而與南絮交手的也變成一名青衣老者,先前的灰衣老者已經(jīng)嘴角掛著血絲,靠在墻壁上。
“你來此做甚,速速按照計劃離去!”楚墨風喝斥一聲玄木,接著一個飛身加入南絮與青衣老者的打斗中。
玄木無奈,唯有領命,施展輕功飛快離開,南絮這般,有了楚墨風加入,不到十個來回,那名青衣老者的胸前便被她的軟劍劃傷。
在他未穩(wěn)住身形之際,楚墨風至他后背再一掌,打得他口吐鮮血,暈厥過去。
南絮本想趁機結果了那灰衣老者,耳邊卻傳來了不遠處,雜亂的腳步聲,看來鐘離冶已得到消息,南絮無奈,罷了,如今還不能暴露身份,暫且留他一命!
二人施展輕功飛快離去,飛到國師府屋頂,發(fā)覺鐘離冶已帶領禁衛(wèi)軍進了國師府,兩人脫掉身上黑袍還有面具,一運力,手中之物化著灰燼,隨風飄散。
兩人再次對望一眼,雙雙縱身躍向皇宮,頃刻間,兩道白影飛快閃如皇宮內(nèi)院。
南絮拿出早已備好的藥丸服下,此藥丸服后,會陷入昏迷半個時辰,而檢查出來的中藥時間,會推前半個時辰,除非醫(yī)毒高明之輩,方能準確分辨中藥時間。
楚墨風把昏迷的人兒抱入懷中,來到另一間落鎖的房間旁邊。
他從窗戶飛身一躍,進入房中,再把窗戶緊緊關閉,隨后把南絮放在床上,自己則聽著外面的動靜。
再說鐘離冶收到地牢守衛(wèi)傳來的消息,火急火燎的尋找司馬煌,找了一圈未見人影,便領著自己掌管的禁衛(wèi)軍往國師府趕去。
此時的聚會已接近尾聲,太子妃眼見不少貴女與洛昌權貴即將起身離開,她左右等了不短時間,仍不見司馬煌人影,望著國師的背影,她覺得不能再等,有些事必須人多才熱鬧。
于是她使了一個眼神給身旁嬤嬤,那名嬤嬤很識趣,不到一刻鐘時間,便有兩名宮婢跑來通傳,發(fā)覺燕歸殿有人私通!
宮婢還大聲言道,為了防止人跑掉,他們已經(jīng)把房間鎖住,且留了幾人看守!
“此事是否稟明皇后?”左絲青急急趕往燕歸殿的同時,不忘詢問,畢竟那二人乃南楚使臣,此事皇后知曉,必定驚動皇上,一切由皇上定奪最為恰當。
只是當眾人望著從房里出來之人,臉上皆露出變幻莫測的神態(tài),第一間房,出來的是司馬煌與長寧公主,當然還有一名宮婢。
此時的司馬煌早已恢復神志,望著身旁的閔如珍,一臉厭惡。
聚會上,楚墨風離開后不久,他從閔如珍口中得知,太子妃與司馬靈兒,并未按先前計劃,只是迷暈南絮。
而是為她準備了一名低賤的侍衛(wèi),一想到那張清冷美麗的面容,他坐不住了,立即起身朝為南絮準備的房間奔去。
只是進入房間后,方發(fā)現(xiàn)床上躺著的是一名宮婢,待他轉(zhuǎn)身時,因吸入了香爐中的熏香,迷迷糊糊中,發(fā)現(xiàn)南絮正巧笑倩兮的緩緩朝他身邊走來。
此時的他,因為迷香中的烈性催情藥,他早已情動,望著面前那不再清冷的面容,毫不猶豫的攔腰抱起,往床榻而去……
“太子,你……怎的如此荒唐,長寧公主不日將是你側妃,何以如此性急,”北秦皇氣得連嘴角胡須皆一顫一顫的動起來。
楚墨風此時亦是懊惱萬分,他一把跪在北秦皇面前,言道:“父皇息怒,兒臣為人,父皇想必心中自有定論,今日之事,兒臣亦是被小人算計,父皇放心,兒臣定會查明真相,給父皇一個交代!”
北秦皇還未曾開口,一名近衛(wèi)已匆匆來到他身旁,遞給北秦皇一張字條,北秦皇掃視一遍字條,狠狠的踹了司馬煌一腳,隨后把字條丟給他。
司馬煌望了一眼字條,面色轉(zhuǎn)為鐵青,他匆匆向北秦皇告罪,便飛快的下達封城命令。
“皇后,太子妃,此等齷蹉之事,便交由你二人,寡人先行回宮!”北秦皇長袖一甩,已滿臉帶怒的轉(zhuǎn)身離去。
皇上離開,皇后臉上自然也不會好,后宮摸滾爬打多年,這點陰私怎能逃脫她的法眼,太子妃此時亦不敢相瞞,把事情一五一十告知皇后。
她望著明顯被司馬煌寵幸過的宮婢與長寧公主,心中無比懊惱,自己不該因著司馬煌的那點小心思,自作主張想要毀了南絮!
南絮!對了,她哪去了?房中之人,怎么會變成宮婢與長寧公主了?左絲青百思不得其解時,隔壁房間發(fā)出一聲尖叫,接著是司馬靈兒崩潰的怒吼聲!
皇后此時已屏退眾人,她臉色陰沉的吩咐身邊的兩名嬤嬤帶著幾名宮婢進入房間,不久后,一名衣不蔽體的,面如死灰的侍衛(wèi)被帶了出來。
皇后厭惡的看了一眼,冷聲道,“拉下去杖斃!”
屋中的司馬靈兒,歇斯里底的吼叫一陣后,面色蒼白的跟在嬤嬤后面走了出來,她發(fā)泄般的杖斃了自己貼身侍婢,才在護衛(wèi)護送下,離開皇宮。
皇后陰沉著臉,正待離去,離去的司馬煌折返回來,他怒氣沖沖的問太子妃左絲青,“南絮、楚墨風被帶去何處了,他二人此刻身在何處?”
司馬煌此刻面上鐵青,整個人處于暴怒狀態(tài),被他詢問的一干人等,皆噤若寒蟬,低頭垂眸,不敢出聲。
就在此時,不遠處的房間里,傳出一個帶著惱怒的聲音,“司馬太子,本王與南絮在此間房間里,因門被鎖住,本王一直在等人過來開鎖,未成想倒是先尋了過來!”
司馬煌聞言,飛快走過去,一劍劈開門鎖,入目的是守在床前,一身白衣飄飄的男子。
他大步走到床邊,望著那昏迷著仍舊冷清絕美的面容,眸光暗沉,他不動聲色的言道:“南絮如此昏迷著,辰王殿下倒是絲毫不急!以辰王的功力,此等木門怎能攔得住你,何以要白白的把時間耗在此處!”
楚墨風聞言,冷笑道:“本王略懂岐黃之術,南絮所中不過是一些上不得臺面的陰私之物,只是她不愿……便強行服下使人昏迷的藥物,待她醒來自會無礙。
再說,整個皇宮又有何處,比一間被鎖住的房間清凈,更能讓她好好的休息!
只不過,話既已到此,本王希望北秦能給一個信得過的交代,畢竟未來的南楚辰王妃,無緣無故在北秦皇宮中藥,本王作為她未來的夫婿,為她討回公道勢在必行!”
“辰王放心,本王定會查明真相,給你一個交代!”司馬煌此時的眸中閃過陰鷙,他接著道:“本王仍舊不放心,如此這般,為了確保南絮無事,還是交由太醫(yī)檢查一番!”
司馬煌之言再次惹來楚墨風的嗤笑聲,他緩緩站起身來,眼神陰寒的望了一眼那名“太醫(yī)”,呵……藥癡廖不歸,真真是好大手筆。
楚墨風眼簾為垂,輕飄飄的言道,“如此便有勞(太醫(yī))好好的為南絮檢查一番,可千萬不能疏漏!”
廖不歸提著醫(yī)藥箱,身著太醫(yī)院的服飾,來到南絮身旁,隔著絲巾認真的把脈。
幾息時間過去,他收回手,緩慢言道,“此名姑娘只是服藥暈厥過去,身體并無大礙,依老夫之見,她應已暈厥過去半個時辰有余,眼下不足兩刻便能醒來!”
“半個時辰有余?”司馬煌眸光微閃,重復一遍,問道。
“太子,這是對老夫診斷心生疑慮?”廖不歸眸中亦閃過不悅,他一生愛藥成癡,醫(yī)毒之術自不必說,而今,如此小的一個檢查結果居然遭受到質(zhì)疑,心中又豈能舒服?
“廖太醫(yī)的醫(yī)術,本王自是放心,既然南絮無大礙,且又快醒來,本王亦能送一口氣,”司馬煌與廖不歸言畢,又對楚墨風言道,“辰王,如此你便與南絮留于此處,待南絮醒來再行離開,我等便先行離去!”
坐于床邊的楚墨風,并未出聲回答,只是微微頜首,以示贊同司馬煌所言。
司馬煌已無暇理會他的態(tài)度,一出房門,召出暗衛(wèi),監(jiān)視房中之人,雖然有廖不歸的證言,潛意識里,今日之事,他還是覺得楚墨風、南絮甚為可疑。
左絲青望著走來的司馬煌,心中一陣忐忑,果不其然,司馬煌一來,便氣沖沖的甩了她一把掌,“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本王交由你此等小事,你倒是把本王算計進去,他人卻毫發(fā)無損!”
左絲青被當眾甩了一巴掌,臉上青紅交雜,余光瞟到坐在不遠處的長寧公主與那宮婢,心中又氣又怒,今日之事,會變成此等局面,那可惡的賤婢功不可沒。
她垂下眼簾,遮住眸中陰鷙,來日方長,那二人害得自己在大庭廣眾之下,被太子甩了一耳光,此等恥辱,定會加倍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