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計中計
楚墨風(fēng)對南絮的維護之言,讓司馬靈兒對南絮愈發(fā)嫉恨,對于楚墨風(fēng)亦愈發(fā)執(zhí)著。
如果說之前是因為愛上那俊美無雙的面容,如今更是因為求而不得的帶來的不甘。
人便是如此,愈得不得的,心中愈發(fā)遺憾,愈遺憾,想要得到之心愈強烈,她站在那里,定定的望著楚墨風(fēng),眸中閃著勢在必得。
她的眼神太過赤裸,南絮想要假裝不見都不行,她清冷的眉間不經(jīng)意間打了一個結(jié),眼看她眉間愈發(fā)陰寒,一個空靈的女聲傳來。
“好了靈兒,來著是客,不得無禮,你且先退下,換身衣裙,”上首的淳于皇后開口打破了僵局。
“既然北秦貴女皆獻上才藝,我南楚如不有所表示,亦說不過去,如便由長寧代表南楚,舞上一曲,不知北秦皇與皇后意下如何!”司馬靈兒悻悻離開后,長寧公主嬌柔甜蜜之聲傳出。
北秦皇望著下首面若桃花,嬌俏貌美,身著胭脂色煙沙宮裝的長寧公主,輕捋幾下頜下胡須,爽朗的大笑幾聲,言道,“公主有此雅興,本皇又豈會辜負(fù)公主美意,如此便有勞公主!”
長寧公主換了一件緋色緊身束腰長裙,她身姿如靈蛇般柔軟靈動,嬌美的面容上一雙水眸,滿目含情,一顰一笑,每個動作皆動人心魄。
如此妙曼的舞姿,如此嬌美的容顏,怎能不叫人沉醉,只是這些對于楚墨風(fēng)與南絮來說如同虛無,二人皆低著頭,剝果皮,只是此次換成了南絮剝,楚墨風(fēng)吃。
司馬煌亦心不在焉的欣賞著那抹緋色舞姿,眸中余光不斷的掃過那兩個白色身影,心底莫名的升起一股酸澀感。
太子妃左絲青面上帶笑的望著那妙曼的緋色舞姿,私底下手小手已緊握成拳,心里暗恨的罵到,又一名狐媚子!
長寧公主想借此舞蹈,給司馬煌留下個好印象,誰知司馬煌沒吸引住,倒是吸引住太子妃左絲青!
歌舞完畢,侍從又陸續(xù)上來美酒佳肴,司馬靈兒亦換了一套白色鑲金邊長裙,她款款來到長寧公主身旁坐下,酒過三巡,楚靈帝不勝酒力,與淳于皇后攜手離開花園。
聚會便繼續(xù)由太子司馬煌與太子妃左絲青主持,已經(jīng)微醺的司馬靈兒忽然站起,吩咐身邊侍女,倒了一杯酒,緩緩來到南絮面前,為先前自己的言辭賠罪,在南絮喝下那杯酒時,她的眸中閃過得意。
她踉踉蹌蹌方要起身離開,突然身體一個趔趄,撲倒在桌面上,一盤菜肴翻飛到南絮面前,使得她白衣上染上油膩的污漬,顯得狼狽異常。
司馬靈兒此時慌張的爬起,滿含歉意的向南絮道歉,一旁的太子妃,更是歉疚的吩咐貼身宮人,帶南絮去換衣裙。
南絮瞟了一眼面前污漬,心中冷笑道,終于來了么,自己可是等半天了。
南絮隨著兩名宮人來到一間房屋,將將進來,便聞到一股淡淡的迷迭香。
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果仁、酒水加香料,果真是一味能讓人失去理智的烈性催情藥,只是可惜了,是用在自己身上。
思及此,南絮一個回轉(zhuǎn),快如閃電的打暈了一名宮婢,隨后飛快的拿出自制的迷魂散在宮婢面前一撒,轉(zhuǎn)眼間,那名宮婢便恭恭敬敬的立于南絮面前。
“藥效不錯,以你的心神,控制一個時辰應(yīng)無意外,”南絮自言自語道,“你去回稟太子妃,謀劃之事已成!”
“是,奴婢這便去!”宮婢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往花園聚會之所而去,南絮則再次拿出一些粉末放入香爐,冷笑一聲,腳尖輕點,施展輕功,藏匿于屋檐之上。
宴席上的左絲青在那名宮婢回來后,眸光微閃,隨后起身到楚墨風(fēng)面前,面含歉疚道,“辰王,方才宮婢回稟,南姑娘不知為何,忽然暈倒……”
“南絮如何了?快帶本王過去!”楚墨風(fēng)聞言,不等左絲青語畢,已急切打斷,相問起來。
方才的宮婢來到楚墨風(fēng)跟前,領(lǐng)著他來到一個房間前,將將準(zhǔn)備推門,一抹白色身影已然落下,她的手中還提著一名侍衛(wèi)。
“你先上去等著!”南絮指指屋檐言道,“我把此人安排好便與你會合!”
楚墨風(fēng)抿唇沉思片刻,身形一閃,已到了屋頂,南絮把侍衛(wèi)提進內(nèi)室,映入眼簾的事一個熟悉的身影,不是司馬靈兒是誰?
只是此時的司馬靈兒,穿著過于清涼,一想到她如此模樣,皆是為了楚墨風(fēng),南絮忽而冷笑一聲。
躺在床上的司馬靈兒聽到動靜方準(zhǔn)備轉(zhuǎn)身,南絮身形一閃,已至她身后,點住她的穴道。
這力度,不到一盞茶時間,便能解開,看吧本姑娘其實挺善良,給你絕對的身體自由,去迎接即將發(fā)生的一切。
南絮把那名侍衛(wèi)丟在床邊,仍舊把一些粉末放入香爐中,再次冷冷的瞟了一眼床上那玲瓏有致的軀體,走出房門。
那名宮婢見南絮出來,自發(fā)的走上前去,把房門鎖上。
“你去回稟太子妃,一切順利,如有可能,設(shè)法將太子引到隔壁房間,”南絮見宮婢鎖好房門后,吩咐道。
宮婢領(lǐng)命后,很快便不見蹤影,南絮則飛身來到楚墨風(fēng)身旁,兩人彼此對望一眼,縱身一躍,幾個回落,來到了一堵高高的圍墻邊。
“主子,你們要的衣服,面具,”早已等候此處的玄木拿出包裹,放到二人面前。
兩人飛快的把那黑色外袍披上,又把面具帶好,才打了一個手勢,接著一青一紅一玄身影落下。
楚墨風(fēng)望了一眼了緣、無塵、上官檸蘭,冷聲道,“我們只有半個時辰,抓緊時間!”
他話畢,幾天幾乎同時點頭,玄木掏出一張國師府地圖,幾人飛快瀏覽一遍,便施展輕功,飛進圍墻。
好在今日鐘離冶去皇宮赴宴,再加上國師府離皇宮不足兩里,為他們救人節(jié)省許多時間,也提供許多方便。
進入國師府,幾人回想著地圖,一路往地牢而去,偶爾遇到侍衛(wèi),亦神不知鬼不覺的解決掉了。
只是到達地牢口才發(fā)現(xiàn),那里守著一名灰衣老者與九個身著紅裙的年輕女子。
望著那名灰衣老者,南絮眸中閃過狠歷,呵……真是冤家路窄。
“誰!既然來了我國師府,偷偷摸摸做甚,出來吧!”灰衣老者陰森森的喊到。
南絮與楚墨風(fēng)對望一眼,對身后幾人道:“你等去救人,我倆對付地牢門前之人,記住,救人后一刻不要停,盡快與外面接應(yīng)之人會合,而后藏匿起來!”
猶豫的幾人在望向二人不容拒絕的神情,只好答應(yīng)下來。
不遠處的灰衣老者見遲遲無人現(xiàn)身,一個飛身,隨后一掌朝此處劈來,手掌灌入強大內(nèi)力,掌風(fēng)所到之處的墻面,皆出現(xiàn)裂痕。
未免暴露身份,南絮不敢使用南家劍法,只好抽出藏匿于腰間軟劍,飛身迎敵。
楚墨風(fēng)此時亦游刃有余的與九名紅衣女子交上手。這邊,青衣老者連劈幾掌皆被南絮輕輕松松躲過去,不由惱怒起來,他抽出一只血紅玉笛,迎上南絮手中的軟劍。
躲在暗處幾人,趁著打斗場面混亂之際,皆以最快的身法,閃身進入地牢。
地牢里,陰森森的一片,道出散發(fā)著腐朽之氣,幾名看守見有人穿入,未曾來得及拔刀,便已成玄木與上官檸蘭的劍下亡魂。
幾人一路找尋,一路斬殺,地牢中開始彌漫著血腥之氣,了緣望著袈裟上將將濺上的血跡,宣了一聲佛號。
這佛號,傳入地牢中的了空耳中,他撐起傷痕累累的身軀,來到鐵窗前,用虛弱之聲叫喊起來。
好在來解救之人,皆內(nèi)力深厚,了緣大師在聽到喊叫聲已經(jīng)閃身來到了空身前,運足內(nèi)力一掌劈掉鐵鎖,救出了空。
“隔壁還有一人,乃上官儀,求師傅與道長一并相救,”了空急急言道。
那邊正與守衛(wèi)交手的上官檸蘭聞言,眸中閃過水光,下手卻更為狠歷,玄木亦是如此,兩人解決完守衛(wèi),發(fā)覺無塵道長背著一名渾身是血,昏迷不醒之人出來。
上官檸蘭心中一緊,來到無塵道長身旁,扒開那凌亂的頭發(fā),那熟悉的面容露在她面前。
“父親!”上官檸蘭沙啞著嗓音喊到,眸中的淚珠已經(jīng)滾落下來。
“上官姑娘,此時不是傷感之時,須快快離開此處才是上策!”玄木眸中閃過焦急,他擔(dān)心著外面的二位主子。
上官檸蘭聞言,與玄木一前一后,掩護著背著傷患的了緣與無塵撤離,在離開地牢口時發(fā)現(xiàn),方才受傷臥于此處的一名守衛(wèi),已經(jīng)不見蹤影。
“糟糕!”玄木大喊一聲,“快,那人定是報信去了,這里離皇宮如此近,速速加快腳步!”
了緣與無塵此時亦施展輕功,以最快速度撤離,玄木見幾人背影已消失不見,才飛身來到這邊,喊道,“方才地牢里,逃走一名守衛(wèi),主子趕緊撤離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