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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云風(fēng)起

第31章 風(fēng)起(9)

京云風(fēng)起 簡筆三錄 7246 2020-04-29 21:00:00

  左蕭城和賀致遙一直在密切關(guān)注著張鴻霖的動靜,最終在他動身去下洋的時候選擇暗殺。下洋是易紹修的地盤,張鴻霖想先拿下這個地方,挫一挫易紹修的骨氣,誰知提防了易紹修,沒防住左蕭城和賀致遙。

  汽車行駛在山間樹林里,上路坑坑洼洼,路面不平,汽車在山里上顛簸著。林子里翠鳥鳴叫,綠林蔥蔥,本來是個難得安靜的好地方,張鴻霖在車?yán)镩]目養(yǎng)神,不料左蕭城和賀致遙搞突然襲擊。

  他們不知從哪里竄出來,舉槍對著汽車開槍,司機(jī)立馬慌了神,張鴻霖睜開眼低下頭,“不要停,繼續(xù)開?!?p>  司機(jī)不敢違抗命令,只能硬著頭皮繼續(xù)往前開,奈何汽車跑不過子彈,沒開多少路就被子彈打在胸膛上。汽車沒有了駕駛的人,就瞬間失去了方向,張鴻霖趕緊一邊躲避著子彈,一邊小心翼翼的翻到前座,再看準(zhǔn)時機(jī)開車門竄出去,在地上快速打滾躲在一個樹后。

  左蕭城和賀致遙兵分兩路,各自帶隊(duì)包圍張鴻霖,腳步慢又輕的舉著槍隨時準(zhǔn)備射擊。張鴻霖知道自己被人埋伏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路可退了,他的軍隊(duì)都留在下洋,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人能救的了他,“砰!”的一聲,槍聲響徹樹林,翠鳥都從樹上驚起飛走。

  左蕭城和賀致遙兩頭碰面,都相視搖頭,表示不是自己開的槍,突然反應(yīng)到什么,立馬放下槍跑到張鴻霖所在的位置,原來開槍的人是他,正中自己的心臟,不偏不倚。

  賀致遙上前查看,說了一句,“死了。”

  這也未免太過容易了,堂堂的張家執(zhí)掌人,居然就自殺在一片樹林里,這要是傳出去,那是會讓人貽笑大方的,但是眼見為實(shí),總不能是自己的眼睛偏了自己,但是此事還是存在太多蹊蹺,賀致遙和左蕭城還是不敢掉以輕心。

  直到三日后,臨江日報(bào)刊登大火,標(biāo)題就是有關(guān)張鴻霖的死,張家還辦起了喪事,左蕭城才放下心,蹭著張家辦喪事把張家的那份兵力防部圖給盜了,這是賀致遙并不知情。

  青衣手里拿著日報(bào),盯著上面的內(nèi)容看了許久,心中隱忍著怒火,怎么就死了,這種人就應(yīng)該是千刀萬剮,用盡世間極其可怕的手段來扒皮抽筋。

  易銘愷找到秋月白,問她對此事的看法,秋月白也不含糊,“張家不是已經(jīng)辦喪事了?要是假的話,張家還敢辦嗎?!”

  “不對,我覺得此時沒那么簡單,張鴻霖肯定沒有死,死的應(yīng)該只是替身……”易銘愷想要繼續(xù)往下說,卻被秋月白攔下,搖頭示意他不要再繼續(xù)說下去。

  “別亂想了,媒報(bào)還敢報(bào)假消息嗎?”秋月白怕引來災(zāi)禍,因?yàn)閺堷櫫卮_實(shí)沒有死。

  易銘愷明白秋月白的用意,閉上嘴沒有再聊此事,而是轉(zhuǎn)移話題聊起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

  左蕭城拿到那塊兵力防部圖,接下去的就是左家的,至于左的那塊要怎么弄到手,他還沒有頭緒。只是先回江左,靜候時機(jī),之后誰也沒有想到左岸死在了自己的書房里,而兵力防部圖也被左蕭城拿到手。

  噩耗傳到了左瑤瑤耳邊,左瑤瑤承受不住打擊,昏厥過去。青衣也知道事情的嚴(yán)重性,她立馬回到南煙柳巷去找安鶴鳴,告訴他這件事情。

  現(xiàn)在是做決定的時候了,青衣拿出自己在安毅天身上找到的那半塊兵符給安鶴鳴,“哥,另外半塊在你身上,對嗎?我們把兵符交出去,你帶著瑤瑤離開,走到越遠(yuǎn)越好,好嗎?”

  “怎么會在你那?不行,我不能帶她走,要走也得是我們?nèi)齻€人一起走?!卑产Q鳴拿出自己的那半塊,和青衣給的半塊拼在一起,果然現(xiàn)在是完整的一塊。

  “左岸死了,你知道這對瑤瑤意味著什么,這會害死瑤瑤的,所以你必須要帶瑤瑤離開,今晚七點(diǎn)半,我會帶著瑤瑤回來,你先收拾東西?!鼻嘁聛聿患霸僮鍪裁唇忉?,經(jīng)歷了這么多事情讓她學(xué)會成長,能看懂一些其中的事情,但是她一定要親手報(bào)仇才肯甘心的離開。

  左蕭城立馬開車到易家,想帶走左瑤瑤,遭到易家的反對,最后沒有辦法就只能守在易家附近。

  左瑤瑤突然驚醒,她還是不敢相信左岸死了這件事,覺得這是他們在開玩笑,她回來臨江不過幾日時間,之前還是好好的,怎么就……

  左瑤瑤坐在床上大哭,一直哭喊著要回去,易純兒和阿善一直在旁邊安慰著她,青衣也來了,左蕭城親眼看著她進(jìn)去。

  易紹修和藥王竹里,還有穆老都集中在書房里,他們拿出帶來的兵力防部圖交給易紹修,這是二十年之約,現(xiàn)在終于可以把這個擔(dān)子放下了。

  “現(xiàn)在事情發(fā)生的太過急促,接連而來,左岸已經(jīng)死了,但是張鴻霖的死我始終覺得有蹊蹺,現(xiàn)在唯一能阻止事情繼續(xù)往不好的發(fā)展,可能只剩一個辦法了?!币捉B修發(fā)言,藥王竹里和穆老陷入沉思。

  沒有辦法的辦法,就是走上最后一條路,就是找到影子,只要影子能為自己所用,那兵符也就沒有什么意義,即便是送給張家,也是可以毫不猶豫的。

  “好?!苯?jīng)過一番思量,藥王竹里和穆老都同意了易紹修的想法。

  “影子在淮南,這是他最后出現(xiàn)的地方。”穆老是擁有整個“風(fēng)云錄”的人,他的人脈管闊,而他也是唯一見過影子的人。

  “我會派人去尋找,你們二位先暫且留在易府,這里比較安全一些?!币捉B修留客,他們二位也就留了下來。

  “瑤瑤,我哥會帶著你離開,你愿意跟他走嗎?”這是青衣此次前來的目的,說服左瑤瑤離開。

  不過令人沒有想到的是易純兒和阿善也勸著左瑤瑤離開,左瑤瑤也毫不猶豫的同意了,不過她要回一趟江左,去和左岸告別。

  “那說好了,入夜我們南煙柳巷見?!鼻嘁虏槐憔昧簦椭苯与x開。

  易純兒送青衣出門去,剛到樓下就被穆老攔下,他不知為何對這個姑娘莫名的親切,就忍不住想要接近她,“姑娘,可否問姑娘一個問題?”

  雖然和穆老只有一面之緣,但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兩面之緣,覺得穆老看著很慈祥,很愿意和他說話,“什么問題?”

  “姑娘可認(rèn)識一個叫穆妍的女子,很漂亮,他是我的女兒,和姑娘倒有幾分相似?!?p>  “不知道,可能是碰巧吧。”青衣立馬否認(rèn),慌忙的離開這里。

  穆妍是她最愛的娘親,她怎么可能會不知道,那那個面色慈祥的老人,就是自己的外公了,但是青衣現(xiàn)在不能和他相認(rèn),因?yàn)樽约阂龅氖虑檫€沒有做完,不能再連累到身邊的人。

  “穆欽,你又在搞什么把戲,怎么逮著一個小姑娘問你的女兒???”藥王竹里不解的問道。

  穆老看著門外回答道,“我也不知道,總覺得她是我的小孫女。”

  落日低垂,左瑤瑤做好準(zhǔn)備,就等著入夜離開,她手寫了一封信留在房間里,雖然這件事情易純兒和阿善知道,但是總歸是要給易家一個交代。

  左蕭城還在易府附近守著,因?yàn)樗H眼看見青衣進(jìn)去沒過多久就出來,這其中應(yīng)該會和安鶴鳴扯上關(guān)系,所以在這里守株待兔。

  果不其然,才剛?cè)胍?,左瑤瑤就從三樓窗戶那丟下箱子,自己則是從正門出來,一出來就立馬到偏側(cè)去撿箱子。

  左蕭城先一步撿起箱子,等左瑤瑤到這時驚訝道,“哥?”

  “你要去哪?”左蕭城提著箱子看著左瑤瑤,嘴上這么問,心里早就知道她是要離開這。

  “爹已經(jīng)死了,我想回去看看他,哥,你把箱子還給我?!弊蟋幀幭肴ツ?,但是被左蕭城拿走,他不想給她。

  “不行,你得跟我走?!?p>  “哥,你放過我吧!”

  “不好?!?p>  “哥!”

  “不行,絕對不行?!?p>  左蕭城和左瑤瑤相互糾纏著,左蕭城硬是要左瑤瑤跟他走,左瑤瑤也是一直不愿意,左蕭城最后是強(qiáng)制帶走左瑤瑤。

  青衣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左瑤瑤,已經(jīng)過了七點(diǎn)半,安鶴鳴也有點(diǎn)失落,她或許是不愿意跟自己走,“青衣,不等了,她本就不該跟我走的。”

  “誰說的?!”左瑤瑤突然出現(xiàn)在安鶴鳴身后,筆直的站著,手里還提著一個箱子,微微的喘著氣,似乎是剛剛奔走過還沒緩過來,“安鶴鳴,你是知道我對你的心意,我愿意跟你走,無論去哪!”

  今時入夜已深,并不方便離開,他們暫且留在南煙柳巷等到明日一早就坐車離開臨江。至于去哪,他們也不知道,只能是先離開再想辦法。

  “等我們離開之后,你有什么打算?”這也難以入眠,左瑤瑤出房門無意看見青衣坐在院子里,抬頭眼看星光,神色無限悲涼。她走到青衣身邊,坐在她身邊,順著她的方向也去尋找那一縷星光。

  可是今夜天空很大,但是沒有裝下整片星空,一片漆黑,倒是干凈的什么都沒有。

  青衣轉(zhuǎn)移目光,輕聲嘆息,“我是花樓女子,不唱戲又能做什么?等你們走了之后,我也該回‘滿花樓’去?!?p>  只是青衣隨口一說,心里也沒有了什么想法。一切都很碰巧,她在易家碰見了穆欽,那可是過去穆妍常常提起的外公,容貌神色都和穆妍描述的一模一樣,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動容了。

  “不如和我們一起離開吧,等到了江左,看完我爹,我們?nèi)司鸵黄鹫乙惶庍h(yuǎn)離世事的地方,過我們的日子?!?p>  青衣?lián)u搖頭,“不必了,不是已經(jīng)說好了,你們離開。”

  青衣起身準(zhǔn)備回房間去,卻看見安鶴鳴站在遠(yuǎn)處看著自己,大家都有了心事,只當(dāng)是過去的已經(jīng)過去,該成長的已經(jīng)學(xué)會長大。

  左瑤瑤也隨后起身,青衣什么也沒說就要離開,安鶴鳴也沒有攔下她,只是看著她離開。之后示意左瑤瑤,也離開了。

  左蕭城不知道哪里聽到的消息,一大早就開車帶人來南煙柳巷堵人。本來是都計(jì)劃好的時間,不應(yīng)該是碰見什么人,這讓左瑤瑤他們都顧不上吃飯就得趕緊離開。

  可速度還是晚了左蕭城,左瑤瑤剛一出門,左蕭城就開車來了,兩條腿的比不上四個輪的,很快就被攔下去路。

  左瑤瑤緊貼著安鶴鳴,“怎么辦?他肯定不會輕易放過我們的?!?p>  汽車停在了矮墻那邊,左瑤瑤他們?nèi)吮蛔笫挸菐淼娜藝艘蝗?,看樣子是插翅難逃了。

  “沒事,相信我,我一定會帶你離開的?!卑产Q鳴護(hù)著左瑤瑤輕聲對她說。大不了就是打一架來解決問題。

  左蕭城開門下車,英姿颯爽的站在車門前,對著左瑤瑤喊道,“瑤瑤,過來,你知道你現(xiàn)在是在做什么嗎?天下之大,你又能跑到哪里去?何不乖乖的回來做你左家的大小姐?!”

  “哥,我已經(jīng)和你說過了,我是不會和你回去的,爹已經(jīng)死了,我最親的人也已經(jīng)離開了我,我是不會再回到冷冰冰的左家!哥,你就看在我們這么久以來的兄妹情,放過我們吧!”左瑤瑤不愿再回去,她知道左蕭城做的是什么事,他是張家人的走狗。

  “不可能,無論如何我都不允許你和別的男人離開!”左蕭城走向左瑤瑤,安鶴鳴一直把她護(hù)在身后。

  突然,左蕭城停住腳步,原來是左瑤瑤拿出兵符,高舉著。青衣昨夜便把自己的那半塊兵符給了安鶴鳴,安鶴鳴又把兵符合二為一,情急之下給了左瑤瑤。

  左蕭城看見兵符很震驚,現(xiàn)在只有兵符可以當(dāng)做籌碼,左瑤瑤開口說道,“哥,我們來做一場交易吧,你知道我手里拿著的是什么,我也知道大家都在找它,我不相信你不想得到它,今天,我就拿它換我們離開?!?p>  一個是自己心愛的女人,一個是自己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東西,左蕭城猶豫了一下,但很快的選擇了后者。他重新退回去,攤著手,又伸出右手,“好,用它來換。”

  左瑤瑤把兵符交給青衣,一切都按著計(jì)劃行事。左蕭城讓那些人退下,放他們離開,青衣看著安鶴鳴帶著左瑤瑤離開,等到聽見汽車發(fā)動的聲音,青衣才把兵符交到左蕭城手里。

  左蕭城手握著兵符,感覺到難以置信,這猶如做夢般,那些人找了那么久,爭了那么久的東西竟然被自己輕而易舉的拿到手。

  “不用懷疑,這是真的?!鼻嘁轮皇巧埔獾奶嵝?,看著左蕭城那模樣,可知道他心中的欣喜。但就是應(yīng)該這樣?xùn)|西,害的她和至親天人永隔。

  “等等,”左蕭城叫住要離開的青衣,“為什么這么輕易的就給我了?”

  “和你沒關(guān)系?!鼻嘁聫街彪x開。

  左蕭城上車離開,一路上將兵符握在手里把玩,這來的太突然,他看著手里的兵符,細(xì)細(xì)的想著。突然收起兵符,一手撐在下巴愣了一會,說道,“抄近路,找到瑤瑤?!?p>  司機(jī)接到指令,扭轉(zhuǎn)方向盤,立馬換路線往旁邊開去。他們既然是要離開,那一定會去車站,而去車站就一定會路過富春路。

  安鶴鳴他們正想著江左之后要去哪里,之后該如何起步,正聊到關(guān)鍵時,車被包抄了。

  安鶴鳴立即剎車停下,左蕭城的車這時已經(jīng)堵在他們前面,左瑤瑤也由于慣性毫無準(zhǔn)備的向前傾。

  “怎么了?”左瑤瑤問道。

  “前面突然出現(xiàn)的一輛車,你在這等著,我下去看看?!卑产Q鳴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下去查看。

  左蕭城就一手靠在車窗上,探出頭來看著安鶴鳴,“我改變主意了!”

  “你……”

  “帶走!”左蕭城一說完話,手下的人就立馬將安鶴鳴給押下去。

  左瑤瑤發(fā)現(xiàn)事情不對勁,立馬下車去,“你們干什么?怎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抓人?”

  左蕭城此時也下車,左瑤瑤看見他,頓時什么都明白了,“哥!”

  左蕭城不理會她,打開后座車門,做“請”的手勢,“如果你不想他有事的話,就乖乖的和我回去吧?!?p>  左瑤瑤雖然不情愿,但是也無可奈何的妥協(xié),經(jīng)過左蕭城時說了一句,“卑鄙!”直接就進(jìn)了車,左蕭城本想幫她,就這樣把他晾在一邊。

  左瑤瑤被帶到一棟別墅,應(yīng)該是左蕭城自己的。她被關(guān)在一間房間里,房間的陳設(shè)一看就是左蕭城有心布置過的,都是左瑤瑤最喜歡的。

  至于安鶴鳴,不知道被他安排到哪里,左瑤瑤不敢輕舉妄動,只能配合著左蕭城。

  這日之后,青衣便消失不見蹤跡,再有消息之時,已經(jīng)是半月之后。

  青衣穿著一身淺綠色絲綢制長衫裙站在“滿花樓”的二樓走道那,從高處看向一樓,也不知道是在看什么,就只是靜靜的呆在那。

  秋月白從從一邊走來,青衣并未察覺到,直到秋月白輕拍了她的肩膀才反應(yīng)過來,不明所以的看著她,秋月白只是笑笑,“別看了,他不會來的。”

  “我沒有在等他……”

  “先別著急否認(rèn),別人不知道他的心思,你難道還看不出來嗎?再不去,可能就晚了?!鼻镌掳滓琅f是笑著看著青衣。

  “是又能怎么樣?我們都背負(fù)著太多了,沒那么簡單?!鼻嘁轮浪f的是易銘愷。

  “是啊,可我們不得不承認(rèn),我們沒躲過的是易家的男人?!鼻镌掳纂x開,青衣看著她,深感體會。

  半月之久,久到不經(jīng)意間,它就成了過去和現(xiàn)在的分割線。消息傳出易家有喜,易家三子易銘愷將和江湖藥王竹里的孫女喜結(jié)連理,從此官場和江湖幫派正式結(jié)盟,親上加親。

  青衣不是最后知道這個消息的,可無論何時知道,都還是會心痛,告訴自己并不在意,可那可顫動的心早就出賣她了。

  她沒有去找過易銘愷,也沒有必要去找他,只能獨(dú)自在“滿花樓”上等著,等他能意外的出現(xiàn)。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始終是沒有出現(xiàn),而距離成婚的時間反而是近了,就在三日之后。

  剛才秋月白的一番話,有意無意的還是提醒了她,她為什么看起來比自己還要悲傷,如果說青衣的悲傷是藏在心里的,那秋月白就是放在表面的,這不像她。

  事情還得回到半月以前,易銘愷和易銘軒兩兄弟一起到南鎮(zhèn)去辦事,一呆就是多日。機(jī)緣巧合下易銘軒結(jié)識了南鎮(zhèn)有名的經(jīng)商家族的小姐,顧晴。

  從第一次遇見易銘軒就對他暗生情愫,經(jīng)過幾日和易銘軒的相處更是讓她有心要嫁給他??梢足戃帉λ挥信笥阎x,別無他想,后來因?yàn)橐恍┨厥獾脑颍屢足戃幉坏貌蝗⑺?,回到臨江的第一件事就是討論和她的婚事。

  “你說二少會不會是被迷惑了?我聽說他們才剛認(rèn)識幾天就要結(jié)婚了,這不是被迷惑還是因?yàn)槭裁矗俊币准业南氯擞钟性捳f了。

  “這也太突然了,我們的二少??!”

  易家下人在背后議論紛紛,有心人傳著傳著就變味了,對外說是易家三少和藥王竹里孫女結(jié)婚,實(shí)則是易家二少與南鎮(zhèn)經(jīng)之女結(jié)婚。而秋月白剛好知道了這件事情,因?yàn)橐足戃幰呀?jīng)明確的把她拒絕了。

  秋月白和易銘軒再無可能,可她放不下,她放不下初見時的驚鴻一瞥,放不下日日的溫柔以待,更放不下自己早已托付的真心。

  “二少,我聽說……”幾日不見的易銘軒再次出現(xiàn)在秋月白面前,既陌生卻又很熟悉,好像有什么一道東西阻隔在他們之間,即使是在身旁,也感覺到萬里遠(yuǎn)。

  易銘軒背對著她說道,“你聽到的消息不假,我要結(jié)婚了,沒過多久?!?p>  雖然已經(jīng)事先知道了消息,可從易銘軒嘴里親自說出來還是會像一把刀子扎進(jìn)她的心,秋月白握緊拳頭,難以開口的一字一句的說出,“恭……喜……”

  “多謝?!?p>  兩人沉默了許久,不是沒話說,而是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秋月白覺得沒有必要再待下去,便轉(zhuǎn)身離開。

  “難道你除了恭喜就沒有沒得要說了?”易銘軒轉(zhuǎn)過身,秋月白停住腳步。

  她當(dāng)然有好多話要說,但又要她如何去開口,最后腦子一懵,脫口問了一句,“為什么是她?”

  “算了,你走吧!”易銘軒也要走了,反方向的路。

  秋月白真的是無法控制住自己,在心里和自己的那些條框原則在做思想斗爭,身份尊卑不可越界,這是她娘告訴她的。

  她自幼雖不是出生大貴家庭,但也是清清白白的人家,上過私塾,學(xué)過禮儀。家里更是將規(guī)矩看的很重,一行一舉絕不可出賣禮義廉恥,慢慢的,她也就成了最懂事的那個。

  心中的戒鞭親手被秋月白折斷,她回過身奔向易銘軒,在他身后緊抱住他,“是,我喜歡你!”

  “已經(jīng)晚了,喜歡歸喜歡,日后相見當(dāng)換一句秋姑娘……”易銘軒扯開秋月白,狠心的拒絕她。

  “那落日呢?你送的又該怎么說?”秋月白眼看著易銘軒就要走,著急忙慌的問他。

  “不重要了,它遲早會落下山去,便換一輪明月而升。”

  秋月白一口飲盡杯中酒,記憶被拉回現(xiàn)在,半月過去了,還有三天他們就要結(jié)婚了。那個女子的身份秋月白都找人查清了,在軍政上確實(shí)能幫上易銘軒,這讓秋月白誤以為易銘軒是為了能在軍政上有一席之地而去聯(lián)姻的。

  “她行,我也可以。”秋月白摔杯起身,從房間出去。

  誤會這件事,就是一個不問,另一個也不說,光是自己在內(nèi)心里過濾千百遍,最后就這樣錯過了。

  青衣成了“滿花樓”的名花,每天都有絡(luò)繹不絕的人來這,就為了聽她唱一曲,看她舞一遍。舒雅走了之后,青衣就沒有在身邊再安排人,衣食起居都靠自己,就是常常坐在窗前對著窗外發(fā)呆,一坐就能是一整天。

  “哎喲,我的寶兒啊,怎么又坐這吹風(fēng)勒,著涼了可怎么辦?慶媽跟你說啊,今兒外面天好,南大街那好多東西在賣,可熱鬧了,去看看不?”慶媽媽那個嗓門,一開口,青衣就回過神來,她確實(shí)挺好的,這些日子時不時的就來她身邊嘮幾句。

  “南大街?買花兒的?”

  “誒呀,不是,中秋不是要到了嘛,各地都開始熱鬧起來,但就屬那,簡直是熱鬧非凡,你去看看就知道了?!睉c媽媽說的自己都激動起來,揮著手里的彩娟,有聲有色的描繪著。

  南大街!她突然想起在那里買過兩只花燈,也是在一次的中秋佳節(jié)時,只是后來花燈去哪了?青衣想了想,突然想起來是交到一個小男孩手中,忘拿回來了,那個小男孩是……易銘愷!

  青衣提起勁,拉著慶媽媽的手說,“那有勞慶媽媽多給點(diǎn)賞錢!”

  “好說好說,”慶媽媽從在自己身上找了一點(diǎn)錢給青衣,“這些都給你,不夠的慶媽再給你拿去?!?p>  誰沒事在身上放錢,慶媽媽明顯的是有備而來,青衣何不在她那坑點(diǎn)錢來。不過還在慶媽媽也十分樂意,畢竟這些賺里的錢多半都有青衣的功勞。

  秋月白已經(jīng)離開了“滿花樓”,慶媽媽就只有青衣這根梁柱,再不供好,只怕以后只能喝西北風(fēng)了。

  聽了慶媽媽的話,到南大街上逛逛,確實(shí)如她說一樣熱鬧,也有好多東西的那擺攤購置,各種各樣,琳瑯滿目。

  青衣就坐在一處看著他們熱鬧,喝喝咖啡,一坐就便忘了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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