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別跑!”從人群里攢動還時不時的傳來叫喊聲,幾個穿著黑色衣服的人手拿著槍去追著一個受傷的人,從青衣眼前路過。
青衣見情況不對,立馬放下手中的杯子,起身跟上去。一路跟在他們身后,雖然不明事情原因,只是因為前面有人受傷,這應該是追殺,一時興起的跟著去。
那幾個黑衣人往一個地方拐進去,青衣本來也是要一起跟進去,沒想到自己半道被人給劫走了。
“啊……唔……”不知道被什么人捂住嘴拉進一個小角落里,鉗制住身體,只能任由那人,青衣拼命的搖頭發(fā)出聲音。那人應該是看那幾個黑衣人走的差不多了,就放開她,他還受著傷,一下就倒在墻上。
青衣本來是先向后退了一步,見狀立馬上前詢問,“你沒事吧?”
他的傷勢不是很嚴重,但是應該是拖了很久,傷口不斷的結痂又裂開,血肉模糊。肩臂上還有新刀傷,不過沒見到有什么槍戰(zhàn),那那幾個拿著槍的黑衣人追他做什么?
“救……救我……”那人順著墻壁倒下。
“誒!”青衣立馬扶著他,剛才被人追殺的時候還跑的那么快,怎么現在反倒是沒人追了,就立刻倒下了?
畢竟是被青衣遇見了,也不能把人丟在這,青衣左右看了看,那幾個人沒有折回來,四下也沒有人,只能拖著他另尋他路回去“滿花樓”。
青衣費了好大的勁把人弄到房間里,進來時沒人注意到,打開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大麻袋,把他從麻袋里拖出來,再放到床上去,已經是精疲力盡了,青衣嘆著氣,還得出門找個醫(yī)生進來。
慶媽媽對男人很敏感,青衣一出房門就被慶媽媽堵住,“房間里是什么?男人?搞什么勒?這么大動靜!”
青衣咧開嘴,傻呵呵的笑著,“沒,沒?。c媽媽,我最近感覺自己有點不舒服,剛剛在搬東西想要鍛練一下,你看,都流了一身汗了!呵呵,慶媽媽能給我請個大夫過來看看嘛,看看能不能開幾副藥來調理調理身體呵……”
“哎喲,早說嘛,你也真是的,慶媽媽都懂的!你呢,先去洗漱一下,慶媽很快就給你找來,等著哈!”慶媽媽說完話就離開,青衣在門口親眼看著慶媽媽出門,才放心的去打水。
先是給他擦了擦,沒過多久,整個人就干凈了許多,“究竟是什么人?能有這么多的傷!”青衣?lián)崦^他的傷痕,他也會疼的皺起眉頭,青衣就趕緊放手。
出門等著慶媽媽回來,免得她一會進來撞見。青衣雙手托著下巴,坐在門口等著,沒過多久,慶媽媽就火急火燎的走上來,后面跟著中醫(yī)大夫,先不管這個,現在是只要是個醫(yī)生就好。
“誒!”慶媽媽也想跟著進去,青衣立馬攔下她,“慶媽媽日理萬機的,就不打了慶媽媽做事了!”
“你呀!”慶媽媽撅著嘴,瞪了眼青衣,揮揮手絹就離開了。
進門之后發(fā)現人不見了,床上空蕩蕩的,掀了一角的被子,人卻不見了。
“人呢?”剛剛還躺在這的,怎么轉眼就……青衣感覺到有人拿著槍抵在自己的背后,還有大夫露出的驚恐的神色,她明白那人是出現了。
青衣立馬舉起手,“有話好好說,別動手,他是大夫,我見你滿身是傷,于是找來這個大夫,是給你看病的……”
那人沒說話,槍也離開自己,青衣回過頭才發(fā)現他又暈了,“快來幫忙!”
看過病,包扎了傷口,大夫不斷的擦拭著自己額頭上的汗水,終于要解脫的時候,青衣掏出槍抵在他的腦門上,大夫又立馬緊張起來,“今日找你來‘滿花樓’是干什么的?”
大夫已經被嚇得哆嗦起來,說話也不利索,“給……給姑……姑娘……診……診脈……無大礙……就就就……注意休息……”
“記住你說的話?!鼻嘁掳褬屖掌?,送大夫離開,找慶媽媽去付了診金。
“怎么樣?身體沒事吧?”慶媽媽還是很關心的一問。
“沒事,大夫說多注意休息就好,慶媽媽,我現在有點餓了,就不打擾慶媽媽了。”
“去吧去吧?!?p> 青衣守在那人身邊,看著他滿臉疑惑,還是想不明白他是誰,受了這么多傷卻還能活下來的,肯定不簡單。
“誒,你醒了!”青衣上前去扶他一把,看著他充滿疑惑的看著自己,青衣趕緊解釋道,“我們……街上遇見的,你還記得吧?”他點頭,“我?guī)慊貋?,還給你找了大夫看病,你還記得吧?”他再點頭,“現在,你醒來,這里是‘滿花樓’,人多眼雜,不過你放心,沒人敢進我的房間的,所以你在這會很安全的,你知道吧?”他繼續(xù)點頭,然后又感覺不對,想要拿槍的時候,沒摸到槍。
青衣拿出他的槍,“你是在找這個吧!給你!”
他遲疑了一下,很快就拿走槍,青衣算是確認了,他是個啞巴,“你的肚子應該很餓吧,我給你準備了一點吃的,我給你去拿?!?p> 青衣端著一碗粥遞給他,他拿起粥就直接猛喝,手里還是緊緊的握著他的那把槍,他的戒備心太強了,青衣自動遠離了他幾步遠。
“咳咳咳?!彼鹊奶?,被粥嗆到,青衣拿起毛巾把手伸的長長的遞給他,怕驚動到他,他放下碗接過毛巾,說了一句,“你不用離我那么遠,你是個好人,我信你?!?p> 原來不是個啞巴,青衣也放下戒心笑了起來,“原來你會說話??!我叫穆戈,你呢?”
“九。”他就簡單明了的回答。
青衣拿走碗,對他說道,“你受傷了,不能喝酒?!?p> “單名一個九?!彼忉尩?。
青衣才反應過來,那個九不是酒,他的名字叫九,只能以笑容來掩蓋住尷尬,沒想到他說了一句,“你笑起來很好看,是我見過最好看的?!?p> 這……是突如其來的夸獎!青衣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就說道,“那你先好好休息,我去門外守著,免得慶媽媽進來發(fā)現你?!?p> 左瑤瑤一直被關在房間里,除了每天固定的吃飯時間能出門之外,其它的都被人死死的盯著,左蕭城也并非一直陪在她身邊,也只是偶爾來給她送些吃的玩的。
左瑤瑤根本受不了,想要逃跑,幾次被抓回來,雖然左蕭城都不和她計較,甚至還會以她想出去走走的理由來帶她出去玩,閉口不提安鶴鳴在哪。
“先生,左小姐她又沒好好吃飯,已經是好幾頓了,您快回來吧,再不回來我怕……”留在別墅照顧左瑤瑤的丫鬟打電話給左蕭城,他最近幾日一直在外面忙,還沒有時間回來陪她,所以她就開始反抗不吃東西。當夜左蕭城就趕回來,叫人準備好吃的,親自送上樓給她吃。
“把門打開。”
左瑤瑤聽見有人開門的聲音,就立馬從床上下來,一直沒吃東西,導致她人十分憔悴,有氣無力的從床上絆下來。
“瑤瑤!”左蕭城把東西遞給丫鬟,立馬跑上前去抱起左瑤瑤,放到床上。
左瑤瑤看著他,目光里滿是懇求,“咳咳,哥,你難道要一直這樣把我關在這嗎?這樣我不會開心的,我會恨你的?!?p> 左蕭城避開這個話題,他拿起粥坐在床邊,想要親自喂她,但是她別過臉,拒絕吃東西。
“聽話,把粥喝了,我?guī)闳@子里散步,園里的芙蓉花開了,你肯定還沒見過,我?guī)闳ァ?p> “不用了,我不喜歡。哥,我只想你放我離開這,求你了?!?p> “如果你還想安鶴鳴好好的,就好好吃飯,乖乖的留在這,我自會放他回去。”
左瑤瑤聽見安鶴鳴,就趕緊轉頭看向左蕭城,“哥,你說的,只要我乖乖的,你就放了他。”
“是,”左瑤瑤想要結果碗自己吃,但是左蕭城說了一句,“我來喂你。”
左瑤瑤只能是讓他一口一口的喂自己,左蕭城拿起毛巾幫左瑤瑤擦干凈嘴巴,起身把碗拿給下人,“把點心放在桌上,一會小姐餓了可以吃,小姐累了,一會給她洗漱完,就都下去,不要打擾到她。”
左蕭城摸了摸左瑤瑤的頭,就下去了,房門重新被鎖上,又只剩下左瑤瑤一個人,她蜷縮著身體窩在床上,忍不住流下眼淚。
之后每天左蕭城都會陪著她,帶她到園子里散步,也沒說什么,主要還是左瑤瑤不愿意和他說。左蕭城也遵守諾言,把安鶴鳴放了,讓他回了南煙柳巷,并警告他不準再靠近左瑤瑤,不然一定不會放過他。
一天,幾個下人在房間里做衛(wèi)生時閑聊,被左瑤瑤無意聽見,下人見房間里沒人,就以為左瑤瑤是跟著左蕭城出門了,卻不知她剛好是在浴室里。
“誒,你說先生對小姐那么上心,會不會有什么貓膩?”
“怎么可能,他們可是兄妹,沒看到他們都姓左嗎?就是前段時間死的那個江左巡司的孩子,哥哥對妹妹這是再正常不過了?!?p> “可不是這樣的,就像她說的那樣,有貓膩。我一個表姐原來就是在左家做事的,聽她說啊,左家公子和左家小姐根本就不是親生兄妹,左巡司當年只有一個孩子,當時大家族必須有男子來穩(wěn)固,于是就抱養(yǎng)了左公子,左公子可是親戚家抱養(yǎng)的孩子,雖說也是左家人,但跟左小姐可比不了?!?p> “天,真的假的?所以左公子和左小姐不是親生兄妹?”
“嗯,而且我發(fā)現,左公子對左小姐有意……”
“你們在說什么?全都給我離開這,滾!”左瑤瑤聽不下去,從浴室里出來,著實把她們都嚇了一跳,誰也沒有想到左小姐竟然在浴室里,都慌張的跑走。
這個消息猶如五雷轟頂,原來左蕭城不是自己的親生哥哥,左瑤瑤看著整個房間,房門又被她們給鎖上了,以前只覺得左蕭城是為了保護自己將她鎖在這,可以理解,那現在又是為了什么?
一直到了晚上,左蕭城回來,端著一碗粥上來,“聽說你又沒好好吃飯?怎么了?是不合口嗎?”
左瑤瑤就坐在椅子上,左蕭城走近她,單膝蹲在她面前準備喂她喝粥,誰知左瑤瑤手一揮,打掉粥,跌落在地上。
左蕭城并沒有為此發(fā)脾氣,還命下人再去準備一碗,和聲和氣的詢問她,“怎么了?”
左瑤瑤抬起頭看著左蕭城,目光冰冷,質問他,“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們不是親生兄妹!”
左蕭城聽到的第一個反應先是震驚,但隨后又又覺得沒什么,也該讓她知道了,很坦然的告訴她,“是,可我是左家人,這點也沒錯,不過是從表哥換成了哥哥的稱呼,我們還是一家人啊!”
“你住口!字母7也是你的子彈吧,那是你十八歲的時候我給你的,現在把我關在這里又算什么?”左瑤瑤大聲吼道。
她去過了江左,在左岸出事的那間房間里找到了一個帶有數字7的子彈,她立刻就明白了兇手是左蕭城,但是她不相信,還在心里為他辯解,或許是有的有心人在利用他。
直到今天,她不想再為他辯解了,因為他根本就不是左岸親生的,所以他殺了左岸也只是為了得到他的權利,在所有人都在找兵符的時候,他也不例外,都是為權貴而著魔。
“瑤瑤,我們是一家人,而且我是愛你的,甚至是比所有人都要愛你,我是愛你的,我怎么忍心讓你離開我,沒有你我拿到這些又有什么用?瑤瑤,我能給你幸福的……”
“你別說了,你別說了……你就是個魔鬼,你放了我,你趕緊放了我……”左瑤瑤終于明白了,他的感情太臟了,這不是她認識的那個哥哥,“你放了我,放了我……”
“瑤瑤……”
“不要靠近我……”左瑤瑤一把推開他,向床上跑去,縮在角落那。
左蕭城不想去打擾她,“你先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
房門被鎖上,左瑤瑤顫抖著身體,感到十分的害怕。
第二天早上左蕭城再來看她,給她帶來了幾樣她最愛吃的放在桌上。左瑤瑤還沒有醒,悶頭裹在被子里,左蕭城看了一眼就離開。
左瑤瑤睜開眼睛,確認了左蕭城已經離開了,便掀開被子起身,從柜子里拿出準備好的東西。窗戶被封上了,好在它是玻璃做的,左瑤瑤找到堅硬的東西,用布包裹著,用力敲擊窗戶的邊角,窗戶立馬有了裂痕。
從窗戶那看見左蕭城坐車出門,除了門口守著的人,那幾個下人應該都會被安排到別處去做事情。左瑤瑤小心翼翼地取下玻璃,用綁好的布條固牢,放到下面,順著布條下去,但還是不小心的劃到玻璃,劃開一道口子。
下來的很順利,左瑤瑤立馬就往大門那里跑去,她之前和左蕭城逛園子的時候,把地方都大概的目測過。
“師傅,去易府,快。”左瑤瑤一出門就立馬上了黃包車,可就在剛上去那會,左蕭城的手下就立馬包圍住她,左瑤瑤頓時明白,黃包車的師傅也是他的人,為防的就是這一天。
“小姐,請!”他們還是很客氣,不敢對左瑤瑤怎么樣。
“我不會跟你們回去的,死也不會的!”左瑤瑤拿出小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我哥應該沒有讓你們傷我吧,今天如果不放我離開,我就自盡,看你們怎么和我哥交待?!?p> 這招對他們還是很管用的,他們不敢輕舉妄動,都紛紛退后,左瑤瑤順勢下黃包車,用小刀逼近自己的脖子,甚至還勒出一條血痕,一路向后不斷的退著,“你們都不許跟來,全部都回去,都回去!”
左瑤瑤并不認路,她不知道這里是哪里,再攔下一輛黃包車,“去易府?!?p> “快去告訴參長!”
青衣一直在照顧九,看著他的傷勢日漸好轉,已經能下床隨意的走動了,“今天就不給你喝粥了,吃點別的,也算大補了?!?p> 九整理好衣服出來,青衣看了一眼,很合身,沒想到九也是個帥氣的小伙子。之前的衣服都已經破了,于是青衣到衣品店去給他做了一套,沒想到還是很合身的。
“謝謝?!?p> “之后你有什么打算?”青衣這邊不能再留九,而且他的傷也已經好的差不多,也不便一直留著。青衣給他盛了一碗雞湯放在他眼前后便坐在他對面。
“我是意外來到這的,無依無靠,還不知道該去哪!如果不是遇見了你,我可能就死了,所以,請讓我留在你身邊,讓我來保護你。”
這話挺突然的,青衣也不知所措,但是九說的也很真誠,“我……我很好的,不需要人保護,你……沒有親人嗎?”
“沒有,但是現在有了?!?p> “誰?”
“你,我愿意做你的親人,你愿意做我的親人嗎?”
“先不說這個了,先吃飯,先吃飯哈?!鼻嘁乱膊恢涝撊绾稳ゾ芙^九,但是看他也挺可憐的,一個親人也沒有,孤苦伶仃的,遇見他時,還是滿身傷痕的。
街上很熱鬧,敲鑼打鼓的,是易家的喜事。青衣丟下九一個人出門,是去了易家,這里人來人往的,都是來給易家祝賀的,到處都是紅色的,十分喜慶。
“進去看看吧,或許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鼻镌掳撞恢螘r出現在身旁,青衣看著她,她對她點頭,鼓勵她進去。
“秋娘的話是什么意思?”
“三少他是癡情的人,認定的人就不會再改變,誰說今日結婚的就一定是他,你自己去看看,不就什么都明白了!”秋月白先一步她進去,她也是來祝賀的,手里提著一份禮物。
青衣跟了上去,到了吉時,新娘出現了,新郎是易銘軒!他手牽著新娘從園子里的花路緩緩走進大大堂,而新娘也不是藥王的孫女阿善,“這是怎么回事?”
到現在青衣才明白,結婚的人不是易銘愷,那……秋月白為什么會那么傷心,青衣四處去尋找秋月白的身影,不知道早前秋月白就已經放下禮物離開了。
青衣離開大堂,走在園子里,迎面碰見易銘愷,兩人四目相對,還是易銘愷先開口說話的,“結婚的人不是我,是我二哥?!?p> “看見了。”
“青衣!”
“嗯?”
“我想……如果有一天我結婚了,我希望是能牽著你的手,我希望那個新娘是你……”易銘愷還沒把話說完,就被人打斷了。
“穆戈,穆戈……穆戈……”是九來了,他不知道為什么會來,青衣聽見有人叫她,也應了。
四處看了看,看見了九,“九,我在這!”她向九揮手示意,九立馬從遠處奔向她。
“他是誰?”易銘愷看著九,不過是半月不見,她的身邊為什么會有別的男人出現。
“和你沒關系,九,我們走!”青衣拉著九離開這里。
“你是穆戈?”從身后傳來一個老人的聲音,讓青衣停住腳步,心里一緊,連九也感受到手被人捏緊了,“你就是穆戈?能回過身,讓老夫瞧瞧嗎?”
說話的正是穆老,他聽見有人在叫穆戈,就循聲找過來,想找找那個叫穆戈的人。
“穆爺爺,您認識穆戈?”易銘愷早就知道青衣是淮南穆老的孫女,但是不知道他的孫女叫穆戈。
“她是我寶貝女兒的孩子,是我最愛的小孫女,我等她們回家……等了好久好久了……”
穆老的話觸動了青衣,九看出其中的隱情,一手握著她,青衣看著九,也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回過身看著穆老,眼里泛著淚光,喊了一句,“外公!”
穆老等這一句已經等了幾十年了,“誒!”兩人破泣相擁,總算是相認了。
青衣帶著穆老去見了穆妍,把過去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和他說了,還提到了穆妍過去時描述的穆老,那是又固執(zhí)古板卻又不失可愛的模樣,世事變遷,她也走上了唱戲的道路。
穆老帶著青衣正式的見了一家的人,還很驕傲的對著藥王竹里說道,“看,我就是我說的那個小孫女,是不是不比你的差啊!”
“哈哈哈,是是是,穆老說的是,咱們的小孫女都好!”
“你說的對!”
在這讓人歡喜的日子里,又有易銘軒的結婚喜事,皆大歡喜,晚宴上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笑臉。易銘愷此時站出來,舉著酒杯對易紹修說道,“爹,今日孩兒也有一事相求,孩兒與二哥年紀不過幾歲差,如今孩兒也到了該成家立業(yè)的年紀,孩兒想求得一心人,穆爺爺家的女孩,孩兒想娶穆戈為妻!”
所有人都一臉震驚,何云最先看向易紹修,他的臉色沒有變,還是樂呵呵的,“銘愷,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快坐下,別胡鬧!”
“娘,我沒胡鬧,我是真心的,我和穆戈早就相識了……”
“我不同意,”九不知道為什么站出來,青衣詫異的看著他,他為什么要出來搗亂?九也看著她慢慢道來,“穆戈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女孩,她值得這世間最好的,我雖然給不了她,但也絕不允許別人傷害到她!”
九眼神里充滿殺氣的看著易銘愷,易銘愷也不甘示弱,兩人就此僵著,青衣這時也站出來,“我愿意,九,他是我心里的那個人,我愿意嫁給他,不過,要想娶我,必須是三書六聘三媒六禮,要以穆家的規(guī)矩來辦事,婚期也必須是兩年之后。易銘愷,你可愿意?”
“好,兩年之后,我,易銘愷,鋪十里紅妝,迎娶淮南穆家小女進門!”
這事就此這么定下,至于為什么是兩年后,因為青衣也不敢保證在她能否殺了張鴻霖為家人報仇,之后她還有沒有性命去做他的新娘。
借著穆家,她勇敢的說出心聲,總歸是不能想秋月白那樣再留有遺憾了。
穆家出面,“滿花樓”也不敢再留青衣,青衣依依不舍的拉著慶媽媽的手說道,“慶媽媽,戲臺可別給我拆了,等空閑了,我還回來唱戲。”
慶媽媽也不舍得她,之前走了一個秋月白,慶媽媽就已經失眠了好幾日,就算到了白天也是魂不守舍的,現在連青衣也要走了,“知道了,慶媽不給你拆,給你留著哈,慶媽等你回來,記得回來看我這個老媽子??!”
青衣沒有選擇和穆老住一起,而是回南煙柳巷了,九一直陪在她身邊。一進門就聞見好大一股酒味,青衣明白安鶴鳴喝酒了,而且喝的還不少,“哥!哥?”
青衣到處找著安鶴鳴,終于在蘋果樹上找到他,“哥,你下來,上面危險!”
九飛躍上樹,一把拽下安鶴鳴,青衣驚呆了,沒想到他身手這么好,難怪可以說出保護自己的話,原來是有底氣的。
安鶴鳴喝的爛醉如泥,抱著酒壺躺在地上,嘴里含含糊糊的叫著左瑤瑤,青衣和九合力把他拖進房間去,被子一蓋,完事了。
青衣當然還準備了醒酒湯給安鶴鳴喝下,但醒酒湯也堵不住他一直叫著左瑤瑤。
“他沒離開,肯定就是出事了,或許他這么一醉,還能好受一點?!鼻嘁潞途排赖轿蓍苌献铝梁艽?,也很亮。
“你一定有很多故事,關于你,關于他。”
“嗯?你是說誰?人活著不是就該有故事嗎?每天發(fā)生的,即便是小事,它也是一個故事,就像我們現在坐在這看月亮,那這就是我和你的故事?!鼻嘁驴粗?。
“看月亮,我和你的故事?”沒遇見青衣之前,九的生活是度日如年,他每天夜以繼日的訓練,只為強化自己,達到一把像刀一樣鋒利的效果,人生里早就失去了故事。
“沒事的,今夜是故事的開始,以后的每一天,都會有新的事情發(fā)生,還會有很多關于我們的故事?!?p> “嗯。”
今晚的月亮很大,真的也很亮,故事也很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