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ly對自己的敵意徐悅檸是可以理解的,威尼斯酒店那次,因為被薄子覃“特殊留堂”,便被重點照顧,頂替Lily參加了酒會。
Lily已經(jīng)在宜中2年多,工作一直很認(rèn)真,任勞任怨,勤勤懇懇,也得到了領(lǐng)導(dǎo)的信任與重用。聽說酒會那次,她做了很多準(zhǔn)備工作,還花了近一個月的工資配制了一件高檔晚禮做戰(zhàn)服,結(jié)果被半路截胡,人家心里自然會不舒服。
徐悅檸沒巴望Lily能給自己好臉色,但工作是工作,該配合還是要配合,不能被個人情緒影響,畢竟后面的工作必須兩人頻繁的接觸溝通。
云頂天宮項目是宜中與沐氏合作的大項目,也是兩家集團的首次合作。于去年5月開始投入建設(shè),預(yù)計于今年年底竣工,明年3月正式對外開放。
云頂天宮是可以媲美Disney的大型主題樂園,坐落于港城東北角,規(guī)劃占地面積60萬平方米,含多個主題景觀、主題表演、主題游樂設(shè)施、主題游戲及商業(yè)輔助設(shè)施,可以滿足不同人群的需要。
項目剛投入建設(shè)就引來大批投資,各大公司都看中了這塊肥肉,妄圖從中分一杯羹,都沒得機會。
主要是沐氏財大氣粗,有地有權(quán)有資源,利益缺口根本不放。沐氏的人仗著公司實力,更是趾高氣昂,與宜中的人對接工作從來都是命令加恐嚇。
“你們怎么回事,這都換了多少人了?你們宜中到底想不想好好合作?”
徐悅檸握著電話,靜靜地聽著沐氏那邊的謾罵。
她只是打電話與沐氏對接人做個自我介紹,方便以后溝通工作,話還沒說完,就被對方喋喋不休的呵斥半天。
好吧,她忍了。
“那我加您一下微信,之后溝通更方…”
“啪!”對方的電話掛斷。
徐悅檸手里是有對接人的一些聯(lián)系方式的,她也嘗試添加了對方微信,但一直沒有通過。
她直接再撥一通電話,“您好,我是宜中宣傳部徐悅檸,我已經(jīng)申請?zhí)砑幽奈⑿?,請您通過一下?!?p> “你怎么那么煩,我在忙知道嗎?”
“微信好友通過,用不了5秒鐘?!?p> “行了行了,一會兒加你。”
電話再次掛斷。
徐悅檸沉了口氣,努力壓制心頭的怒火。
“怎么樣?有什么困難嗎?”
徐悅檸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轉(zhuǎn)頭就看到一身利落職業(yè)裝的梁總監(jiān)。
“沒有,還好?!?p> “那就好,先忙吧,有困難隨時找我?!?p> 梁總監(jiān)的手放在徐悅檸的肩膀上,淡笑著對她點點頭。
一切只是剛剛開始,更大的困難和麻煩還在后頭呢。
一上午忙著整理資料,讓徐悅檸連口水都沒來得及喝,一眨眼功夫都到了午休時間。
邦邦打電話給徐悅檸,約著一起吃午餐,徐悅檸欣然應(yīng)約。
倆人約好在一樓大廳見,徐悅檸收拾收拾就麻利的下去了,邦邦卻還沒有到。
大廳人來人往,徐悅檸站在個不礙事的地方等邦邦,無聊的低頭翻看著手機。
陽光透過玻璃投射進來,打在她的身上,微微有些熱。
徐悅檸頭也不抬的往前面挪步躲了躲。
然后,就撞到了人。
薄子覃有意在她面前慢下腳步,想著她會不會抬頭發(fā)現(xiàn)他。
心靈相通這東西,他以前是不信的,現(xiàn)在他信了。
他剛走近,她便突然往前走過來,輕輕的撞到他的肩膀上。
心驟然一緊。
徐悅檸抬頭,正對上薄子覃淡漠如常的臉,愣了一下,腳下不聲不響的向后挪了兩步。
她覺得自己應(yīng)該給點兒反應(yīng),便揚唇?jīng)_他笑了笑。
路上人太多,難免會碰撞。相視一笑,彼此繼續(xù)走自己的路便好。
可薄子覃沒打算走的意思。
他轉(zhuǎn)過身子面對她,問:“在這里做什么?”
“等人?!?p> “不吃飯?”
“等人下來,一起去吃?!?p> “算我一個?!?p> 徐悅檸以為自己聽錯了,半信半疑的問他,“你剛才是說要跟我們一起吃飯?”
薄子覃看著她,不茍言笑,“是?!?p> 徐悅檸把手機放進口袋里,笑了笑,“這恐怕不太合適吧?”
“哪里不合適?”
他這不明知故問嗎?
于公,堂堂宜中總經(jīng)理跟小實習(xí)生一起吃午餐,身份不合適。于私,薄子覃已名草有主,是有婦之夫,她作為他的“假前任”,怎么也該避避嫌。
“不合適就是不合適?!?p> 她不打算跟他多說啥,扭頭不想理他,往電梯口去尋邦邦的影子。
這家伙也太磨嘰了。
“我說合適就合適。”
薄子覃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不由分說的就拉著她走。
她該怎么辦?大喊“救命”?可這地方他算最大的了,誰敢從他手底下救她的命?
她往后壓著身子想拖住他,回頭正好看到邦邦從電梯口出現(xiàn),瞬間欣喜若狂,剛要喊人來救她,卻被薄子覃長臂一勾,環(huán)住她的腰身,連推帶抱拖出了大門。
“你看看,你的員工都在看你,你就不怕他們把你對女員工強拖硬拽的事情,告訴你的小嬌妻?”
徐悅檸有些氣急敗壞。
薄子覃不管不顧,徑直往前走。
“薄總,咱們有話好好說,能不能別這么拉拉扯扯的,我說,你先放開我,我自己走行不行?”
走到一輛黑色的賓利車前,薄子覃拉開副駕駛的車門,直接就把徐悅檸塞進車?yán)?,“啪”的一聲關(guān)上門。
“坐好,否則我會做些更過分的。”
威脅完她,薄子覃轉(zhuǎn)身,從另一邊開門,坐進駕駛位。
車子瞬間開動,向主路開去。
徐悅檸認(rèn)命的系好安全帶,一句話也不想說。
“你弟弟來港城的事情,你打算什么時候告訴我?”
薄子覃手握方向盤,目視前方。
徐悅檸呵氣一笑,“你們不是已經(jīng)見過了嗎?”
“你知道他來找我?”薄子覃笑道,“那你應(yīng)該也知道他做了什么?”
“打了你一拳?!?p> “很疼。”
徐悅檸笑了笑,“你是想讓我說,哎呦,打疼你了呀?有沒有關(guān)系,現(xiàn)在好點兒了嗎?”
薄子覃沉默。
“以前可能會,現(xiàn)在我只想說,打得好,打得妙,打得呱呱叫?!?p> “呲~”刺耳的剎車聲。
徐悅檸的身子猛地向前栽去。
“公司很多人都看見是你把我?guī)ё吡?,邦邦也看到了,你要是想謀財害命的話,也得做得不著痕跡一點兒吧?”
薄子覃轉(zhuǎn)頭看她,笑道:“檸檸,我怎么會害你,我不過是要帶你遠(yuǎn)走高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