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從小被捧在手心里,至今哪吃過這么大的虧,雖然沒有殺范玉的心思,但是不把范玉剝層皮下來怎么會放過他。
一只雞腿被烤的油光發(fā)亮,油漬滴滴噠噠的落盡了火堆里,發(fā)出噗嗤噗嗤的聲響。
范玉把烤熟透了的雞腿遞到了白溪的面前。
白溪也不用手接過,直接一口咬下,吃的嘴角滿是油漬。
范玉想把雞腿扔在地上,可是看到白溪那看過來的冰冷眼神還是乖乖的舉著。
好羞恥,一個大男人被這看似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壓制著不敢反抗。
范玉心里滿是屈辱,但是把鄭智趙宇這些男性同胞看直了眼。
如果知道范玉心里在想什么肯定會大喊一句:放開那女孩讓我來。
方月玲她們身上臟兮兮,衣服雖然完好,但算不上干凈,即使面容姣好也減退了幾個百分點,所以在白溪面前差距很明顯。
“她是你妹妹?”
鄭智對范玉問了一句。
他很不希望范玉口中說不是,因為這讓身為男人的他太傷自尊心了。
都是三條腿,憑什么就不一樣。
“嗯?!狈队窈苄邜u的點點頭。
哥哥照顧妹妹應該沒什么,他也不想被這些人知道自己是因為對方的實力太強,所以才這么殷勤。
被打一頓也沒什么,可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有點毀形象。
其實最主要的原因還是范玉十分心虛,畢竟還是占了別人便宜,心里慚愧,不然殺了他都沒用,這就是他的性格。
白溪一邊喂著小潭,一邊享受著范玉遞到嘴邊的雞腿,生活不過如此。
范玉把雞骨頭扔在了地上,拿起肌肉幫自己烤。
方月玲她們看白溪的眼神很不善,畢竟漂亮與漂亮的女人終究是敵人。
天漸漸地黑了,大家開始準備夙夜。
在這荒郊野外只有樹上相對安全,雖然睡的很不爽但是比較踏實。
范玉他們早已習慣,不太習慣的就是白溪。
“你們打算去哪?”白溪坐在小潭的身上對范玉問。
可憐的百獸之王成了別人的坐墊,何等的羞恥。
“北方,皇宮,玉璽?!?p> 范玉只是吐出了三個詞白溪就明白了,因為她爺爺白宇也派了家族里的高手往北方而去,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可不是范玉他們抱著這種心態(tài)。
“我也要跟你們一起去?!?p> 在無聊的家里,手機又沒得玩,電視也沒得看,還不讓隨便出門,生活是何等的無趣。
所以白溪決定跟著范玉往北方而去,她對自己的實力還是很有自信的。
“我們不帶連自保能力都沒有的人?!?p> 趙宇早就看白溪不爽了,這時候在一邊淡漠的說。
大概看白溪不爽的原因不是她做了什么,而是一種憑什么和范玉這么親密的嫉妒心理。
白影一閃,趙宇的身體飛了出去,所有人都沒看清楚白溪是如何出手的。
轟,趙宇的身體砸落在了灌叢中,一身狼狽。
他的眼中充滿了殺意,至今還沒有被人這樣一招轟飛過,這是踐踏他的尊嚴。
其實在實力面前不要提什么尊嚴,向范玉那么老實多好。
趙宇的身體閃電般撲向了白溪,結(jié)果比來時快幾倍的速度飛了出去。
“你哪來的自信這么跟我說話?”
白溪舉手抬足之間有一種女王的風范,雖然還很青色。
趙宇默默地爬起身,臉上的表情十分精彩,失敗的人在心里自我拉扯,一時半會估計很難以接受。
“可以跟我們一起走,你家人呢?”
范玉與鄭智的心里那是個舒爽,猶如炎熱的夏天吃了個冰淇淋。
叫你裝逼,叫你擺譜,結(jié)果被一個丫頭打成了狗。
“別管那么多,快點給本小姐把住的地方弄好?!?p> 范玉無奈,別人剛殺了個雞儆了自己這個猴,能不照辦嗎。
一根根樹干被劈倒,埋進了土里,用甘草樹枝搭建了一個帳篷。
白溪是不愿住在樹上的。
其余人也照做了個帳篷,她們不想搞得自己不如白溪。
其實之前他們就可以這么做,但是嫌麻煩,只是住一晚而已。
一切弄好了之后方月玲走到了范玉的身邊悠悠的問:“她是誰?”
“不是說了是妹妹嗎?”
范玉哪會把和白溪相遇的過程說出來,只能繼續(xù)圓謊。
雖然方月玲知道范玉是獨生子,但是就不能有個堂妹表妹什么的嗎?
方月玲眼神中充滿了懷疑,但是也沒在說什么,低著頭專進了帳篷里。
范玉盤膝而坐,開始吐納。
一個小姑娘的實力都可以這么強,他的生存危機越來越強,意識到了自己的不足。
想要走的更遠,只有把自己滿足的心延長延長在延長。
小潭往日都是趴在范玉身邊的,如今卻是乖乖的趴在了白溪的身旁。
都說女大不中留,寵物也是如此。
范玉有一種淡淡的憂傷。
第二天一早大家用完餐就準備出發(fā),直往北方而去。
可是,白溪不知道為什么卻是要改變路線,生生繞一圈。
大家本來是不同意的,可是她一瞪眼不得不聽她的。
其實實力和原來那篇時空的錢并沒有什么區(qū)別,只是表現(xiàn)形式不一樣,所以沒必要跟有錢人過不去,就不是多走點路嗎。
他們哪會知道白溪繞路的原因是因為前面方圓幾公里是自己家的地盤,不想被家人發(fā)現(xiàn)才要這么做。
他們更不知道漫山遍野的人正在找他們的小公主,白溪的爺爺白宇白頭發(fā)都要氣黑了。
范玉更不知道如果被白家人知道了他對白溪做了什么會有什么后果。
白銅是白溪的堂哥,三十歲,身后帶著二十多人找著白溪。
他已經(jīng)在大山中找了一晚上,雖然已經(jīng)十分疲勞,但是并不打算歇一歇。
白溪不只是白家她這一代唯一的女孩,而是她這代最小的一個,二三十個哥哥還不寶貝的跟什么似的。
白銅似乎聽到了人說話的聲音,快速上樹,舉目眺望發(fā)現(xiàn)一行七八人正在荒草萋萋中穿梭著。
那一身白裙,長發(fā)齊腰裊裊那那的仙女可不就是自己的妹妹嗎。
可是他旁邊走她那么近的男人是誰?
白銅怒不可遏,大手一揮二三十人跟著他沖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