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少東的命令,從她和他統(tǒng)一戰(zhàn)線開始,就從不違背。
當(dāng)韶瀞狗腿子似的來到顧少東面前,她就覺得整個人都不對勁了。
明明是合作關(guān)系,怎么弄得像他成了她師傅一樣,她做‘徒弟’的唯命是從。
韶瀞想到這里,立馬挺直了腰桿,調(diào)整了語氣,頗有底氣地反問他:“叫我過來作甚?”
“膽子挺肥,拿我當(dāng)擋箭牌?”說著,他的長手就將她撈近了幾分。
他的手,很自然地扣在她纖細(xì)的腰肢上。
韶瀞的腦海,剎那就冒出了他藥性上來之后,雙手掐著她的腰肢,嗓音暗啞道:“好細(xì)!”
她頓時間屏住了呼吸,視線落在了他突出的喉結(jié)上,她的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顧少東瞧著她失神,語氣加重了幾分:“我什么時候非宴客、非商會人員就不見客了?”
韶瀞嘿嘿地干笑了兩聲,當(dāng)時情急之下應(yīng)對曹思雨的話,哪里能當(dāng)真。
她做出投降狀:“我的錯,不該撒謊,可她說話讓人太不舒服了,不將你這座大山搬出來怎么能夠鎮(zhèn)得住場子?!?p> 話畢,韶瀞竟然發(fā)現(xiàn)顧少東的嘴角,多了點(diǎn)點(diǎn)笑意。
若是一個人尋常笑得少,突然笑起來,讓她還挺害怕。
她雙手抵在他胸膛上,想要逃脫他懷抱,乖乖致歉:“少東家,我真錯了?!?p> 也不知曉顧少東是否接受她的致歉,可他的手,一直摟著她,實在讓她不自在。
忽地,她想到一件事兒,狐疑地問他:“對了,你不是才來么,怎么知曉我方才說了什么?”
他的手一緊,在她話音落下的一刻,松開。
韶瀞根本沒有防備,一下子摔得趴在地上,那叫一個痛。
再看顧少東,他已經(jīng)邁開步子,往前廳走去。
“喂,你懂不懂什么叫憐香惜玉?”韶瀞氣不過,連少東家都不叫了。
顧少東依舊腳下生風(fēng)般,繼續(xù)往前走,話,卻傳了過來:“我還真不懂,若是你想讓人憐惜你,好生抓住你丈夫的心?!?p> 顧少東口中的‘丈夫’,是說宗煜安。
他明明知曉,宗煜安會讓她成為妻子,不過是有利可圖,哪里有見一面就成為真愛的。
既然如此,宗煜安又怎么會真正憐惜她?
顧少東擺明了氣她,韶瀞憤憤不平,就在這個時候一只手伸到了她的面前。
韶瀞抬眸,竟然是蕭沛俞。
她笑著將手搭在了蕭沛俞的掌心,然后借著他的力道起身。
站穩(wěn)后,韶瀞對蕭沛俞道了謝。
蕭沛俞寬慰她:“少東家今日心情不好,你莫生他氣?!?p> 顧少東心情不好?那方才還笑她!
韶瀞想到那件事兒,忙扯著蕭沛俞,湊到他耳畔,輕悄悄問:“沛俞,你到底用了什么法子,讓他打消了對我的懷疑?”
蕭沛俞瞧著韶瀞那雙盈盈如水的眸子,她如此動人,細(xì)看五官每一處都如此好看,也難怪少東家被下藥之后控制不住自己。
蕭沛俞兩眉不禁一攏,很快,又舒展開,他心里有一種莫名的情緒在涌動。
最后,他也湊到了韶瀞的耳邊,聲色冷淡地道了一句:“他以為,那日發(fā)生關(guān)系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