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思雨心里巴不得宗煜安娶了名聲不好的韶瀞,如此一來他們定然成為整個金陵城的笑話,老爺子也就不會將嫡子放在心上了。
“煜安啊,母親也很想祝福你們,不過,若是讓她進(jìn)門,還要看看你父親的意思?!辈芩加陻D出一抹為難的表情,同時(shí)也表現(xiàn)了自己的大度。
韶瀞看了一眼宗煜安,看來,宗煜安雖為嫡子,但他在宗家非但沒有實(shí)權(quán),還不討喜。
誰都無法透過那張面具,看到宗煜安臉上的表情,也無人知曉,他沉默的片刻在想什么?
宗煜安開了嗓,像是為了愛情不顧一切:“父親那里,我會好生談?wù)劊麜斫馕业??!?p> 曹思雨聽罷,臉色變得很快,之前還一副要剮了韶瀞的可怕模樣,現(xiàn)下,嘴角卻掛著淡淡的笑意。
她的語氣,也變得溫和許多:“既然煜安都這么說了,看來今日的確誤會一場,韶姑娘,將來……我們可就是一家人了?!?p> 韶瀞失笑不已,曹思雨都沒將宗煜安當(dāng)一家人,還會將她當(dāng)家人么,她不信。
可是明面上的話,誰不會說呢。
韶瀞眉眼都噙著明媚的笑,柔聲對曹思雨道:“終將成為一家人,你又說是誤會,我自然不會放在心上?!?p> 她這話是將今日挑事的責(zé)任,一下子都按在了曹思雨的身上,并且告知大家,大度原諒的人不是曹思雨而是她韶瀞。
曹思雨能夠成功擠掉宗煜安的母親,成為如今宗家的當(dāng)家主母,自然也不是吃素的,她怎么可能聽不出韶瀞的用意。
曹思雨臉上的笑意不減,這梁子是結(jié)下了,等韶瀞成為宗家媳婦兒,新賬舊賬一起算。
眼見著挑事兒不成,只能巴巴地離開。
走之前,曹思雨看了一下入口處,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兒:“金陵城的一把手譜兒真是大,我來許久,也沒瞧見少東家出來?!?p> “少東家有個習(xí)慣,若不是公館宴客,也不是商會人員,私下是不見人的?!鄙貫s不急不慢地回應(yīng)。
說白了就是:想見少東家,你還不配!
曹思雨臉上的笑本就假,當(dāng)她聽到韶瀞如此說,更是顯得臉僵。
“我們走!”曹思雨暗下拉了一下兒子宗穆。
宗穆心里那是一百個不舒坦,這么美的人兒,給了他大哥這種丑人,母親今日來還吃了閉門羹。
于是,在曹思雨拉扯他的那一刻,他狠狠地甩開了母親的手,扭頭離開。
這樣的細(xì)節(jié),韶瀞和宗煜安都看在眼里。
不知為何,韶瀞總覺著宗煜安在暗下發(fā)笑。
可等她抬頭細(xì)細(xì)凝視著他,卻又發(fā)現(xiàn)他露出的薄唇始終是冷冽的直線。
曹思雨和宗穆都徹底出了公館,韶瀞這才輕輕地碰了碰宗煜安的手臂:“是不是要感謝我?”
“謝你什么?”他卻淡聲如此回她。
“你會由著他們來公館,不就是想看看他們出丑么,我配合地不夠好?”她一語道破他的心思。
宗煜安原本波瀾不驚的神色,漸漸多了點(diǎn)亮色:“你想地太膚淺!”
“我膚淺?難不成你縱容他們來,真正目的是試探我夠不夠格當(dāng)你的左膀右臂?”她的話,再次正中他的內(nèi)心。
宗煜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嘴上依舊冷冷地:“嗯,還算機(jī)靈?!?p> 話音一落,他便轉(zhuǎn)身離去,只留給她一個清冷的背影。
韶瀞搖搖頭,真是個不近人情的家伙。
她還沒來得及反頭,就瞧著入口處站著神色復(fù)雜的顧少東,他帶著命令的口吻對她道:“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