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葫蘆
司北盡全力想要追趕上東憐惜。
在茫茫的人海中,東憐惜扎著小辮子跑在其中,不知是為什么總是能馬上看見東憐惜一甩一甩著辮子跑,這是光環(huán)嗎?還是東憐惜那一顰一笑已經(jīng)深深的映在腦中,她是個替代品嗎?司北把腳停下,也許只有樟樹才知道,或許遙遠的云朵也知道,但只有人海中的我不知道。
瑤筠大步追了上來對司北說:“你干嘛跑那么快,有急事嗎?”或許她沒有看見東憐惜掉下糖葫蘆的一幕。
“你應(yīng)該知道我和東憐惜在一起,你不是在楓葉林告訴我你不要我了嗎?那你干嘛還要阻止我?!被蛟S在海棠客棧的司北已經(jīng)真正愛上這位脾氣暴的小姐了,說話沒有了那一份穩(wěn)重,就是一股腦還很生氣,沒有加以思考,但就是這樣才算是愛上一個人吧。
司北沒有再搭理瑤筠,徑直往路邊走去。
瑤筠沒有再和司北“爭論”,也走向路邊。
路邊有一個賣糖葫蘆的老翁,兩鬢沒有黑的地方,歲月已經(jīng)將老翁頭上的白發(fā)捉去,無影無蹤。
“買一個糖葫蘆?!?p> 沒有收一分錢,老翁直接將一個又大又紅的糖葫蘆給了司北。
沒有要錢?這是出什么事了,看著穿著也不像有錢人,一身沒有棉的衣服外面卻布滿了補丁。
從身上翻了翻,老翁卻開口說到:“走吧!不要錢,只要留好個棺材就行。”說話有氣無力,磕磕絆絆,跟沒有說過話一樣,也難怪嘴唇已經(jīng)皺得像一塊兒干癟的布子,喝水估計也是一件不可多得的事。
可也不能欠老人的錢,就把一些銅板拿出來,往老翁的手上放,老翁硬生生把錢推了過來說:“大人,您是連我這白發(fā)蒼蒼的老人也不放過嗎?”說著眼淚還流了出來。
就滿足花甲老人的愿望吧。
這曄朝還沒有滅亡,如果不是我穿越過來曄朝早就亡國了,也不會有這么多的花甲老人錢都不敢要,現(xiàn)在的曄朝不說一半官員貪贓枉法,那至少每個地方都能數(shù)出來一個兩個,民怨遍地就像太陽會照常升起一樣。
能貪就貪是不少官員的“座右銘”,老百姓的棺材本那雖說少,但只要一積攢就如同螞蟻窩里的螞蟻一樣,看的不多,但要刨開,卻是不少的量。
沒有權(quán)沒有錢的普通老百姓就這樣棺材本也就沒有了。
只要是每位官員上任,那就是風(fēng)立馬被刮進千家萬戶,無聲無息無影無蹤,連你的家里住址和背景包括長相都一清二楚,畢竟也要熟悉每個新官兒的喜好。
拿著這個糖葫蘆的司北,好像又迷失了,東澤令又去哪里了,不就多想了一些事嗎,為何就跟丟了一樣?
試試去她家里那說不定會找到。
怎么感覺有點兒不對勁,算了還是趕緊去她家吧。
東府不小,但是想一想百家就不敢再說了。
東澤令在門口等著,那估計東憐惜肯定就在家了。
“都護大人,光臨寒舍不知有什么事嗎?”東澤令的說話聲很平常,東憐惜到底在不在,看剛才那么傷心,東澤令還那么愛女兒,不會如此吧。
“兩位大人光臨寒舍到底是有什么事啊?”
東澤令又說話了,兩位大人?回頭一看,男裝。
瑤筠。
怪不得會有奇怪的感覺。
司北也不好開口說要找東憐惜了,瑤筠好像換了個人一樣說:“大人不是一直想要提升一下官階?這回就是來談這件事的,都護大人是不是?”
馬上就說同意了,心不在焉,好想趕緊去看看東憐惜在不在。
東澤令高興死了,馬上就把兩位大人請進府中。
司北這又有點不敢問東憐惜是否在家,但是一堅持就不自主的說出了一句話:“東憐惜在嗎?”
東澤令已經(jīng)快跟廢人一樣了,如此之大事?lián)Q誰都會高興,也是他當年自從當上知州后,一直想當大官兒,但是關(guān)系不好就一直當這個知州好幾年了,本來打算放棄了,可這一來有提升的機會就跟廢了一樣,不過也算是意外之中的大好事。
“當然在,在自己閨房里?!闭f話也有點兒得意忘形了。
司北直接朝著其中一個比較像女人閨房的房間走去。
東澤令又給司北指了指說:“都護大人,走好,我女兒在那邊?!闭媸巧兑膊恢懒?,也不問問要干什么,還是也被功名利祿所“侵蝕”了。
瑤筠沒有管他,還是和東澤令談著。
司北走到東憐惜的閨房中。
還是女人的房間干凈,還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不像糙漢子的屋子,臭烘烘。
東憐惜趴在床旁邊的桌上。
司北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東憐惜是不是哭過了,眼睛腫腫脹脹的,還有點兒泛紅,讓人心疼,袖子上還有些潮濕。
“你不知道未出閣的女子的房間男人是不準進的嘛?”有點像潑皮無賴,但是在她的嘴里說出來,像是把冰融化了一樣。
“我沒有走進你的閨房,而是走進你的心房,你看這是糖葫蘆,你是不是還沒有吃好這個?!苯又投紫掳焉砗蟛刂奶呛J拿出來放到她的面前。
東憐惜拿住那個糖葫蘆咬了一口又說:“別以為一個糖葫蘆就可以打發(fā)我,你可是和別的女人抱在一起?!睎|憐惜也沒有看見那個女人是瑤筠當時只想著司北做的錯事。
“我沒有祈求你的原諒只不過是想要讓甜甜的糖葫蘆讓你不再傷心?!?p> “好啦,不過你可是要把我這半個糖葫蘆吃了,我就原諒你。”
司北剛要去咬那半個糖葫蘆,突然一個聲音又傳過來。
“憐惜,你爹就要提升官階了?!?p> 東憐惜嚇的糖葫蘆都掉了下來,司北也馬上站了起來,東澤令跑到屋里看見司北在女兒的閨房中立馬說:“都護大人,您怎么在我女兒房中?”
“這可是您讓的?!?p> “我讓的,我讓的?!毕萑胱詥栕源鸬木辰缋铩?p> 這時進來的瑤筠也說到:“是的”
還真是,東澤令又立刻對女兒說:“你爹總算是把郝壽(太守)擠下去了,我當上新任太守了。哈哈哈哈”
還沒有開心完,不過瑤筠竟然做出了這個決定,還是出乎意料的,郝壽可是東冥王府的人,可以說跟郝紫衫有不小關(guān)系,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瑤府和東冥王府決裂了才會有這些事,要不怎么會讓一個沒有根基的人來代替東冥王府的人。
東澤令說要好好請各位大人吃個飯,司北和瑤筠跟著東澤令出去了。
東憐惜沒有說要去,把地上的糖葫蘆又撿起來狠狠的砸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