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宿舍里,就證明著,我已經(jīng)遲到了。
可能是昨晚神經(jīng)太過于遷就,影響了我的生物鐘。今天早晨我們要參加一個講座,這個講座可是要點名的!我已經(jīng)沒時間感慨這么多了,收拾收拾,就火速朝教室趕去。
我在鎖門時,并沒有看到他。這樣一個神秘人,應(yīng)該一定起早吃早飯了。
因為我和肇豐并沒有被分到一個半,因為我們宿舍里面有這樣一位沉默而又神秘的人,導(dǎo)致我每天只能自己走了,不過誰讓我從小就是自己一個人走呢,小學(xué)的時候,因為沒有父親,被班里同學(xué)歧視和排斥,到了高中又因為學(xué)習(xí)成績好,被同學(xué)認為是學(xué)習(xí)好的流派,難以接觸。所以我就是一個人走的命啊。
聽說今天來的教授可不一般,是宇宙基因理論的發(fā)起者,如果遲到的話會很失禮。
還好趕在開始之前到了這里,此時大會堂里擠滿了人,就會看到每個班的班長在點名,我正慶幸著,偏偏在這個時候剛好聽到“千悠鶴!千悠鶴!“,只見班長喊著一個人的名字并四處張望著,從她失望的眼神里就可以看出來,這個人并沒來。于是在這一天的考勤表上出現(xiàn)了一個大大的十叉。
今天點名這么晚了還不來,真有這樣的牛人。我不禁感嘆。
接下來沒有什么隆重的介紹,六十多歲的喬佛里教授就這樣走了上去,用著很調(diào)侃的語氣說到:”全校就只有千悠鶴一人沒有來,他是多么不愿意聽我的講座?”
你知道嗎?我都沒反應(yīng)過來為什么他中文說的這么好,就聽見千悠鶴三個字,我就覺得自己沒地方呆了,開學(xué)一周他就這么有名了,全校都知道他了,作為他有且只有的唯一舍友,臉都替他丟光了好嗎?
緊接全校的同學(xué)議論紛紛,我就感覺他們都在說:“你看那邊坐著的就是他舍友,依雪瑞,一個宿舍的,早晨來聽講座,也不一起叫他,真是自私?!?p> “安靜一下,接下來我要講的東西很重要,大家抓緊記筆記,千悠鶴的舍友也幫他記一下?!眴谭鹄锝淌诤車烂C的說道。
我,卒……
一般越幽默的教授,知識也就越深奧。
他介紹道:“在宇宙遠古大爆炸之前,各個宇宙星體本是連為一體的,宇宙爆炸后,即使每一個塵埃之間都與原來的爆炸物整體有關(guān)聯(lián),就好像人身上的每一篇基因,都與整體有聯(lián)系。
于是宇宙中的每一顆星球,就好像分別的孩子,經(jīng)過時間的流逝,孕育出了自己的孩子,他們之間的聯(lián)系得到了改變,其中地球中的生物也和其他星球上的生物也產(chǎn)生了聯(lián)系。他們也就具有著親屬關(guān)系。我們的基因中就蘊藏著許許多多其他星球的不可思議的力量。”
一個同學(xué)站起來問道:“教授,為什么我們都沒有看到那些不可思議的力量呢?”
教授答道:“我們的基因已經(jīng)做到了這些不可思議的力量啊,是別的星球上的居民認為的不可思議,而我們自己認為的理所當(dāng)然?還有沒有別的問題?”
“我們?nèi)绾尾拍塬@得這些力量呢?別的星球上生物的力量?”
教授回答道:“這也就是我們要探討的地方,也需要有進展的地方,要知道每一個星球,從母體分開以后,就各自在自己星球上發(fā)生了無數(shù)的結(jié)合反應(yīng),各種元素對方在一起產(chǎn)生的神奇反應(yīng),而地球上也就出現(xiàn)了人,人總是同種族的結(jié)合,這樣的結(jié)合就單一,當(dāng)然不會出現(xiàn)其他星球上的奇跡了,你看那些外星人的電影,他們不就是像人與某種動物的結(jié)合體嗎?或者其他生物的結(jié)合體。因為在其他星球生物誕生之前,是不會有人類倫理這么一說的,只有隨機的結(jié)合,隨機的創(chuàng)造,和隨機的進化。
我們?nèi)祟愓紦?jù)主體的時候,選擇只利于自己的結(jié)合方式,而不去嘗試其他結(jié)合,所以也就不會出現(xiàn)類似于其他星球的力量了。
現(xiàn)在我們的基因工程發(fā)達了以后,也就做出這樣的嘗試,可以讓人類活的更長久,可以創(chuàng)造出其他物種,可以出現(xiàn)人類認為的神奇力量,因為在那些對于人類寒冷的星球,炎熱的星球上只能有那些其他物種生存。”
一個同學(xué)問道:“那為什么選擇我們來學(xué)習(xí)這些呢?”
教授回答道:“這個問題也就是辦這個學(xué)校的初衷,我也不用避諱的說。你們都是基因工程篩選出來的人,你們身體中基因染色體中或多或少都有著其他星球上的元素代碼,我們在你們身上尋找這種神秘力量可能性?!?p> 教授繼續(xù)說道:“我們都是宇宙的子民。我們都是宇宙中洪流中的一短短一瞬間,歷史進程安排人會世代繁衍,會有一百年的生命。于是人類擁有了意識這個東西。意識可以通過了解和想象,跨越上千年的時間,跨越一切的一切。這不就是人類的神秘能力嗎?
人類不斷探索宇宙,就好像人死后要重歸故土,人的意識和實踐,在一步一步的去宇宙尋根。于是人的意識和宇宙聯(lián)系在了一起,是一種心向。所以我才會今天站在這里和你們探討這些事情。你們來到這個學(xué)校相信都參加了這項探索宇宙奧秘的計劃,都被植入了各色的水晶,這些水晶都是從不同星球上采集的樣本,會和你們身體中的元素形成共鳴,從而發(fā)掘身體的潛能,只是這金色水晶從上古就一直保存至今,沒有人知曉是從哪個星球采集到的,由于沒有匹配的人選,所以也就無法研究,至今也還是一個謎。”
難道就是我身上的這一顆水晶?這教授不知道水晶在我身上嗎?我相當(dāng)于第一個吃螃蟹的試驗品了?我又想到了千悠鶴,他的陰天看見星空算個啥?他今天沒有來,難道是因為這些講座對于他都是小兒科?他早就知道這些?我的天哪,一些大膽而又恐怖的想法撲面而來。還是說他就是因為懶而忘了來啊。于是我決定不給他記筆記了。
教授下課的時候,全場起立鼓掌,一瞬間就沸騰了,我認知里的講座都是枯燥的,我從來沒有聽過這么深層次的東西。當(dāng)然我覺得大部分人都覺得自己是天之驕子,每個人身懷絕技,為自己的不可一世鼓掌的吧。是教授讓他們發(fā)現(xiàn)了自己身上的優(yōu)點,宇宙神秘力量的優(yōu)點。
下了課班長叫住我,“依雪瑞!”班長氣喘吁吁的跑著,“你不是跟千悠鶴一個宿舍嗎?他怎么沒來啊?”
“我今天走的時候以為他提前過來了,沒想到?jīng)]來上課,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闭f完我就一路小跑回了宿舍,甚至都沒去等肇豐。我真的特別想知道他為什么沒來上課,我想把他這些天的神秘都問明白,講座過后,我總有一種預(yù)感,他肯定比我們知道的要多得多。
回到宿舍并沒有看到他在宿舍里,只看到留了一張字條,字跡十分潦草。
“雪瑞,我近期需要回家一次,一個月以后回來,學(xué)校有什么事我會自行處理,別人問起來希望你能解釋一下,謝?!本驮诩埖谋趁妫仪逦目吹搅说疑尿鹦螤畹钠婀旨y路,像是水印一樣嵌進了紙里,寫著提防學(xué)校里的人這幾個字。
你妹啊,大學(xué)就開學(xué)一個星期就回家啊,你是多想家。你當(dāng)我是小學(xué)生啊,多大了還留個條,我憑什么聽你的?就跟命令別人一樣。我跟他一共也沒幾句話,也不熟,每次跟他說話,也不接我茬,最該提防的是你吧?整天裝自己高冷,裝自己帥,家里有錢了不起啊。
頓時這些委屈就都來了,別人要問起我來,我還得解釋下,我就解釋你死了。
我把紙條團了塞進口袋里就去找了肇豐。
還是和昨天一樣,作為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路盲,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走到了401這個宿舍,敲開了肇豐的房門。
“我正想去找你,沒想到你來了。”肇豐見到我第一眼就說道。他見我一臉難過的表情,有些尷尬,趕忙把我請了進去。
“快跟哥說說,這是誰啊,又欺負你了?!彼f著,嘴里還直笑我,簡直氣死我了。
“你少打岔,我可正在氣頭上,我找你來,就是跟你說說我舍友,你也知道他今天沒來,我都被大教授點名了你知道不知道!我回宿舍也沒看見他,他說回家一個月,讓我有什么事給他照應(yīng)一下,還他媽謝謝我,我謝謝他還來不及了,你說這一個星期,我對他真是勤勤懇懇的,我對我媽都沒有這樣伺候的,他還總是忽略我,不理我,顯著他帥啊!而且接下來這一個月我宿舍就留我一個人了,怪無聊的,以后就找你來玩了?!?p> 肇豐拍了拍我的胳膊,勸慰道:“你也別生氣,他這不走了嘛,走了也清凈,以后跟哥混,包你吃香的喝辣的。”
我說道:“那你以后早晨可得等著我,我可不想一個人走了?!?p> 可他卻回道:“這個以后再說,剛才我得知,班長通過開學(xué)預(yù)留的電話號,給他家里打電話核實一下,結(jié)果是空號,他手機號也一直沒人接,這就奇怪了。你說是不是他自己出去勾搭妹子去了?”
“我覺得他不是這樣的人,留的電話還是空號,他一定是一個騙子。不過說正經(jīng)的咱倆這么猜也不是辦法。我發(fā)現(xiàn)奇怪的一點,他留給了我一張條,條的背面有一個奇怪的圖案,說讓我提防學(xué)校里的人?!闭f著我拿出那張紙條給了肇豐。
只見肇豐皺了皺眉頭,若有所思的,”我真的好像見過這個圖案,不知道是從哪個地方見過,也忘了什么時候了?!?p> 他竟然還見過,這也太奇遇了,“那你慢慢想,不著急。”看他這么認真的表情,我覺得他對我說的肯定是實話。
肇豐抬起頭來,把紙遞給了我?!鞍ィ‖F(xiàn)在的人們啊,失蹤的都失蹤,你還記咱前幾天見過的買四個漢堡的美女嗎?貌似也沒來?!?p> “記得啊,她怎么也沒來?不是只有千悠鶴一個人沒來嗎?她還能走后門不成?誒,不對啊就我以為你當(dāng)時就說了說,沒想到你真聯(lián)系上了,才開學(xué)幾天啊,就勾搭上小閨女了。”我揶揄到。
“我今天特意觀察了半天,她肯定沒來。”只見他面露難色。“只可惜,名花有主了。不過呢,眼緣你懂不懂,我就覺得我見過她,有可能是前世修來的福分,有可能以前碰見過。”他說著從柜子里給我拿了聽啤酒,扔給我了。
“你啊,這也見過那也見過,還是老樣子,八成是連手機號也要到了,對你這種不靠譜的人只能先干為敬了。”我沒有拉開易拉罐,猛的喝了下去。因為我不會喝酒。對于我來說這就是一個我不喜歡的飲品而已。
只見鵬哥慌慌張張地推開了宿舍的門,“雪瑞,你還真在我們宿舍,班長一直找不到你人,校長說要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