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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之蒼穹

第三章 我在路上

悠之蒼穹 landis 1514 2018-03-17 03:16:19

  她是唐凝,生在甘肅這個黃土風(fēng)沙、溝壑相間的地方。也像大多數(shù)北方人一樣,有著爽朗的性格與清亮的嗓子。她來這個學(xué)??煲荒炅?,沒有掛科,逃了半學(xué)期的課。幾乎一學(xué)期都在旅行,她是一個背包客,一個人走到哪里就落腳在哪里。一個女孩子可以這樣一個人走遍了中國的大好河山,想必內(nèi)心已經(jīng)足夠強大了吧。

  于是她就在開學(xué)第一天,踏上了她又一次的旅途。雖然學(xué)校是一個機密的地方,但是限制不了她的自由,她可以選擇先不來。這次她打算故地重游,她知道那個地方,她會再來的。唐凝一人坐上了火車赴往隴南的火車,雖然這是他做過無數(shù)次的那趟列車,但他心理還是很忐忑,她沒有告訴家人他這次的離開并不是去上學(xué),而是甩開那群接她的黑衣人,去往更南邊的小鎮(zhèn)。

  火車上依舊是人來人往的人,旁邊還站著一個沒有買到坐票的大叔,總之一口濃郁的客家話,在這里很是少見,依舊在那里喧鬧著,映著車上說閑天的人們。

  此時暮色將至,澄黃的光暈透著窗子散布下來,看著窗外疾馳向后移動的景色,一股迷離的困意席卷而至,距離到站還有17個小時,那也是明早的事情了。

  手機的鈴聲總是在不該來的時候叨擾她的倦意,一條短信,謝戫(yu)兩個字出現(xiàn)在唐凝的視線中。“到了么?晚上吃個飯,老地方見?!碧颇琅f把手機仿進口袋里,并沒有理睬。

  唐凝真沒想到一個假期過去他還會聯(lián)系自己,到現(xiàn)在唐凝也不知道他跟自己的關(guān)系到底還是不是戀愛關(guān)系,但是她知道謝戫是唯一一個陪過他出去游玩的人,畢竟在這樣一個學(xué)術(shù)氣氛濃重的學(xué)校中,像他這樣的紈绔子弟也寥寥無幾。當(dāng)初戀愛的時候,謝戫為了每天粘著唐凝,總是會陪她跑遍大江南北,唐凝也確實因此而感動過。

  唐凝不禁一聲長嘆:“可能是怪我自己吧,自從我們到了隴南我們就再也沒一起出去過,也就很少聯(lián)系了。”

  想著想著,唐凝沉入了懶散的夢里。

  期間醒來兩次,都是被震動聲喚醒,看到依舊是謝戫的名字時,心里都是撒不完的起床氣,暗暗罵道:“剛剛還對他有點好感,沒想到這么變得婆婆媽媽的。”

  幾經(jīng)思索后,她還是回了句:“我在路上?!?p>  而在這邊,一個頭發(fā)凌亂,穿著蓬松藍體恤,和破洞牛仔褲的男生正在一個人吃著學(xué)校的小吃,“媽的,又出門臊去了。”謝戫關(guān)掉手機,罵道??赡苡捎谠捰行┐潭?,因為周圍情侶的注目。但是他滿不在乎。

  這樣一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香港古惑仔,能來到這個地方也算是機緣巧合了,他國中畢業(yè)以后就在路邊的街角,和兩三個哥們滿身機油的坐著,有活了,就站起來修修車什么的。這樣的日子也很是逍遙??烧l知他也來到這個學(xué)校,不知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如今已經(jīng)大三,再一年也照樣得卷鋪蓋走人。

  夏日的聒噪還是持續(xù)著蒸籠這個學(xué)校的每一寸土地,只是近日老天遮蓋了他的熾烈,只有鳴蟬還是不間斷的響著,打擾了人想貪睡的想法。叫人怒不可遏。

  我們都是夏日搖曳的樹枝,只能在原地靜候著命運的宰割,無論是離別還是相聚,都是蒼涼的同義詞,最終還是要走入冥府,被強硬的論處前世所書寫之罪。此時是九月中旬,再過些日子,就是大地女神的女兒回冥府的時刻。

  昨日與舍友還是沒怎么說話,不過好在,我問出了他的名字,他叫千悠鶴,我是不是應(yīng)該謝天謝地,感謝他肯告訴我名字了?這幾天每次都是我主動送溫暖,主動找他搭話,他要不就是三言兩語帶過,要不就是直接不理,自顧自己的看著自己手里的書或者是雜志,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他打算和我很友好的度過這幾年的舍友光景,這比我預(yù)想的要好很多,我已經(jīng)是抱著這輩子不說話的心態(tài)去試探他的。就差要感謝舍友的不殺之恩了。

  開學(xué)一周了,我躺在床上翻看著今天的所學(xué)內(nèi)容,其實沒多少,只要沒有數(shù)學(xué)語文英語這三塊牌位,我就不用每天燒高香了。也就是簡單的宇宙天體構(gòu)成,宇宙理論等等,還沒有涉及到算法,還可以接受吧。

  而我的舍友呢,在臺燈的微光下依舊看著星座雜志,嘴里還嚼著一顆黃瓜。

  我不禁笑了出來,這樣的人還可以吃黃瓜,于是就饒有興味的問他,我那天放你桌子上的桃子你吃了嗎?

  他還是淡淡的說:“吃了?!?p>  我說道:“……你這都要耍帥?我一直認為你不食人間煙火,甚至可以不吃飯呢?!?p>  他沒有回我,向來如此,我時常在想,這個學(xué)校不知道從哪里租來了這么多妖魔鬼怪,都拼了命的趕時間顯示自己的法力,不知道哪天就得還回去。

  我決定一次性的找他問清楚:“說真的,千悠鶴,你為什么總是不理我啊。這樣讓我很不爽的,我自認為對你還算是很熱情的,因為我媽一定要讓我和舍友搞好關(guān)系她才放心。你這樣不理我,讓我一個人唱獨角戲也不好,而且我總這樣抱怨也顯得自己很幼稚,我們交個朋友,好嗎?”

  “好啊?!蔽铱吹剿陌咨^發(fā)對我回答了這個沒有任何問題的回答,于是我習(xí)慣了這樣的日子后,我決定還是要早睡,我感覺我再和一面墻交談下去,我得直接崩潰掉。我睡前最后模糊的影像還是他在那里不做聲響的看著雜志。

  半夜的時候我看到一個人影走向了陽臺,蒼穹上的星幕愈加耀眼,比上一次的還要濃密,稠著湛藍和淡紫色,點綴在黑色的幕布下。他身上的優(yōu)點也就是這樣的神秘感,和這樣純美的天空了。難道他是天文學(xué)家?我猜測著,伴著囈語沉睡。

  誰知就在第二天,這個租來的人就真的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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