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姐也是會爆粗口的
言白果然沒有讓顧執(zhí)失望,弄了一輛輪椅過來。
顧執(zhí)看了一下自己今晚的裝扮,覺得這輛輪椅不符合自己的身份。
“你就不能給我弄輛好看的輪椅過來,這是啥?”
言白懶的理她,“輪椅,又不是婚車,你還想怎么著?”
顧執(zhí)一臉傲嬌,“我現(xiàn)在是病號,你就不能關愛一下傷殘人士?!?p> “傷殘人士?你這是活該,同情這種奢侈品,你不配?!?p> 顧執(zhí)氣結,第無數(shù)次不想理他。
言白沒有點眼力見,來了一句:“你坐還是不坐?”
哼!
識時務者為俊杰,當然坐了,難不成給那群人表演單腳跳。她不是動物園里供人觀看的大猩猩,沒有被人評頭論足的興趣愛好。
“坐!”
是,顧執(zhí)很早之前就已經發(fā)現(xiàn)了,在和言白相處的過程中,她完全不知道節(jié)操是什么狗東西。
“你也接到電話了?”顧執(zhí)完全有理由相信,自己之所以會被那群色女給盯上,是身邊這只沒羞沒臊的貨給害的。
“嗯!接到了?!毖园滓贿呴_車,一邊回答顧執(zhí)的問題。
顧執(zhí)又問了一句:“在我之前還是在我之后?”
言白眼皮跳了一下,這個問題似乎沒必要回答。
顧執(zhí)幾乎可以肯定了,自己就是被這貨給坑了?!澳阌帜梦易龌献恿??”
言白不回答,算作默認。
顧執(zhí)拍了拍自己白皙又有福氣的大腦門,再一次為認識言白感到悲哀。
可是,事到如今,只能認命??!
“小白,冒昧問一下,叔叔阿姨就沒催著你結婚,也好生個孩子,繼承你們家那龐大的財產?!?p> 言白頭都不帶轉一下的,直接回了一句:“沒!”
顧執(zhí)覺得自己要擺脫言白粉絲后援會的騷擾似乎還需要一段時間,路漫漫其修遠兮,姑且就忍著吧。
到了目的地之后,顧執(zhí)有點想哭。怎么就入了張雪兒的坑,怎么就把自己逼入了這幅田地。
“你要是想走的話,我送你!”
顧執(zhí)覺得如果自己今天從這里走掉的話,明天同學群里就會被張雪兒的重磅消息炸鍋。
而且,顧執(zhí)敢保證,這消息內容中的女主角一定是她。
“來都來了,為什么要走?走了的話,豈不是要被這群人笑話一輩子。”顧執(zhí)一腔熱血,她現(xiàn)在只有一個念頭,不要說,擼起袖子大膽的去干。
至于,是干活還是干架,那要視情況而定。
顧執(zhí)被言白推著進入餐廳的時候,備受矚目。
她很肯定,那些視線和自己無關,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因為自己身后那家伙。
“言白來了,快看,那輪椅上的女人是不是顧執(zhí)?”
顧執(zhí)就知道,只要和言白一起出現(xiàn)在大眾的視野里,自己就不可能獨善其身。
輿論的中心,必定有一個犧牲者。她不是女主角的命,只能做個炮灰。
“她瘸了?”
這個‘瘸’字,顧執(zhí)忍了。
言白推著輪椅的手不自覺的握緊,果然這群人沒有絲毫的變化,和以前一樣聒噪。
“言白你來了,這邊坐吧!”張雪兒第一個迎了過來。
其他的女同學一臉羨慕的看著張雪兒,顧執(zhí)透過她們艷羨的眼神,甚至可以猜得到她們內心里的各種YY。
色女,一群用洶涌的波濤思考的色女。
言白推著顧執(zhí)徑直到了張雪兒的身邊,那里只有一個空位。
言白沒說話,就那么皺著眉站在原地。
旁邊身穿低胸裝的飛機場女同學一下子就看出了言白的意思,慌忙起身,然后把自己坐著的那把椅子給拉到一邊?!邦檲?zhí),你坐這里吧!”
顧執(zhí)可不敢,連連搖頭。“不用了,不用了,我腿腳不便,坐在別處就行了,你們不用管我,該吃吃該喝喝?!?p> 言白沒說話,直接把還在推辭中的顧執(zhí)給打橫抱起,然后輕輕放在了旁邊空著的那張椅子上。
顧執(zhí)現(xiàn)在無比慶幸自己早已練就內心一萬只草泥馬奔騰而過,表面卻如鏡面般風平浪靜的高端操作。言白這貨,絕逼是故意的。
拉仇恨這種事情,他向來是最擅長的。
只不過,這貨最擅長的還是給顧執(zhí)拉仇恨。顧執(zhí)覺得,言白是老天爺專門派來折磨自己的。還是那種,凌遲式的折磨,這么多年顧執(zhí)覺得自己已經血肉模糊,離嗝屁不遠了。
桌上所有的男同學,在言白抱起顧執(zhí)的那一瞬間,開始起哄。
“哦~~”
“看吧,不愧是咱們學校的校草,這么多年過去了,這撩妹的手段是一點沒有退步。哥幾個好好學學,能學的到言白的零星半點,咱們也不至于在這啃狗糧了?!?p> 顧執(zhí)想直接爆粗口,可又覺得自己為了這么點調侃的話就暴走,似乎有點太小家子氣。
所以,思考再三,顧執(zhí)還是決定忍了。
“少來,你們就是典型的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言白單身,他和顧執(zhí)就是單純的閨蜜,懂嗎?以為誰都像你們這樣,滿腦子黃色思想,人家是清白的。顧執(zhí)心目中的男神是誰,咱們班的同學不都心知肚明的嘛。”
這話是張雪兒這個蛇精說的,顧執(zhí)冷眼旁觀,想聽聽看,她嘴里還能說出些啥話。
“雪兒,你該不會是說韓澤吧?韓澤不告而別,是我們班的禁忌話題,你突然說起是什么意思?“
看吧,女人要想唱一出戲,不需要臺本,只要兩個人就能搭個戲臺出來。
“沒什么,只是聽說韓澤回來了,昨晚還去找了顧執(zhí),想借著今天這個機會,恭喜顧執(zhí),守得云開見月明。不用再為一個不知道身在何處的人守身如玉,這是喜事,咱們身為她的老同學,自然要給她慶祝慶祝?!?p> 這是赤裸裸的嘲笑,身為場內唯一一個不用胸部思考的女人,顧執(zhí)當然聽得出來。
“雪兒,我沒錢請你做我的代言人,不牢費心。還有,睡得男人多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如果你想要告訴別人你有經驗,不用拿我作對比。我和你,不是一個路子的,我用腦子做事?!?p> 言白一直站在顧執(zhí)的身后,那些人臉上的表情他看的很清楚。他是個有仇必報的人,而在他看來所謂的仇人只要滿足一個條件就會被他列入報復的名單里。
條件很簡單:讓顧執(zhí)不開心的人。
張雪兒,還有那個挑起話頭的女人,他都不會放過。
“顧執(zhí),別把自己說的那么高尚,誰不知道你是靠著言白才活到今天的。怎么?你未婚先孕輟學的事情不記得了,清白這兩個字,你配嗎?”
張雪兒的那四個字刺痛了顧執(zhí)偽裝的內心,‘未婚先孕’?
是,就是這四個字,就是因為這四個字,所以顧執(zhí)被勒令退學。
退學那年,顧執(zhí)只有十八歲。
這些人,從來不會為別人考慮。他們根本不知道,自己一句不痛不癢的話,會對別人的人生造成怎樣的打擊。
“張雪兒,我好像和你說過,不要招惹顧執(zhí),不然我不會放過你?!?p> 那是言白進了餐廳之后,說的第一句話。
張雪兒臉色很難看,她就是搞不懂,為什么言白會喜歡這么一個不堪的女人。
她張雪兒,無論家世樣貌還是學歷工作,都比顧執(zhí)好上不知道多少倍。
言白這個男人,為何從來就不肯正眼看自己一下呢。越是這樣想,對顧執(zhí)的嫉妒就更深,慢慢的那嫉妒累積成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