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流年不利,各種喪
顧執(zhí)是什么時候睡著的,她自己也不清楚。
次日醒的時候,陽光已經灑滿整個房間。手機來電鈴聲一直在不停地重復,顧執(zhí)完全沒有想接電話的意思。
只是,打電話的人似乎很有耐心,手機響了一遍又一遍。
顧執(zhí)被打敗了,伸出手去摸了一下,奈何摸了半天也沒找到手機。
她心情本就不好,還諸多不順,真想一頭撞死。奈何,心里害怕不是死而是重傷,到時候會更慘。
就在她的耐心漸漸被磨光的時候,終于恢復一點記憶。昨晚,她似乎和霍者聊天了。QQ號雖然刪了,可是她不要臉的給霍者發(fā)了短消息。
霍者回了,內容她已經記不大清楚了,可內心里一直有個聲音在不斷的提醒她,結局沒有反轉,甚至更慘。
顧執(zhí)趴在地上找了半天,終于在沙發(fā)底下找到了手機。
她打開手機看了一下,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去燒個香拜佛保平安。
流年不利,各種喪。
打電話的是她的死對頭,言白眾多追求者中的一個。
言白這貨,真的就是傳說中的巨坑。
顧執(zhí)覺得自己認識這貨,就是上輩子作孽太多。
她的桃花,多是因為言白才提前敗的。
那貨,上學那會,是傳說中的校草,還是家中有錢有勢,典型的含著金湯匙出生的那種。
所以,追求他的人自不用多說,可以圍著學校繞三圈。
聰明人都知道,拒絕別人最好的方式,就是身邊那個位置有人提前給占了。
身為言白的損友,這個光榮而又艱巨的任務,就落到了顧執(zhí)的身上。
顧執(zhí)真的很不情愿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可是言白那貨威逼利誘,自己又年少無知,上了賊船之后又豈是那么容易就下來的。
所以,言白粉絲后援會的那些鶯鶯燕燕就把自己當成了她們最大的敵人。
想當年上學的時候,顧執(zhí)真的深受其害。
如今大家各奔東西了,顧執(zhí)覺得自己的好日子終于要來了。
只要擺脫言白這貨,她就可以多活幾年。
可是,誰能告訴她這是為毛,為毛他那個腦殘粉絲后援會會長這么窮追不舍。
大早上給顧執(zhí)打電話,她直覺非奸即盜,絕沒有好事。
顧執(zhí)本想就這樣無視這群腦殘粉,可是人家根本不給她這個機會。
電話再次響起的時候,顧執(zhí)已經接近暴走狀態(tài)。
mmp,還真是陰魂不散。
“喂,哪位?”顧執(zhí)發(fā)誓,她當時的語氣十分不友善。
聽筒里傳來了陌生又熟悉的聲音,“喲,這才多久不見吶,你就忘了老同學了。是我,張雪兒。”
顧執(zhí)拖長了尾音,“哦~~~,是雪兒啊,真是不好意思,我手機里沒有保存你的手機號碼?!?p> “真的嗎?你竟然沒有儲存我的手機號,真的是很不乖哦!”張雪兒標志性的語調,捏著嗓子模仿志玲姐姐,真的讓人有種咳不出來又咽不下去的惡心感。
顧執(zhí)把手機拿的遠了一點,然后尬笑了兩聲?!澳阌惺拢俊?p> 張雪兒咯咯咯笑了兩聲,顧執(zhí)覺得,那笑聲和老母雞真的很像。
“晚上有同學聚會,你一定要來哦!”
顧執(zhí)咋不知道自己啥時候和這群人這么熟識了,同學聚會,她有必要特意給自己打電話嗎?
宴無好宴,顧執(zhí)又不是三歲孩子,這種自討沒趣,上竿子給別人制造侮辱自己機會的事情,就只有言情劇中的腦殘女主才會有,她堅決不會做這種胸大無腦的事情。
顧執(zhí)用自己那肉包子一樣的小胸脯保證,她因為某個部位發(fā)育不好,所以腦子還說的過去?!敖裢戆。媸遣磺?,我今晚有約,所以不能到了,你們玩的開心點?!?p> 張雪兒顯然不滿意顧執(zhí)的回答,繼續(xù)勸道:“別啊,姐妹們可都等著你出現呢,你要是放大家鴿子的話很不厚道哦。聽話嘛,今晚的聚會有很多帥哥的,你來了的話,我保證給你介紹個帥氣又多金的男人?!?p> 她會這么好,顧執(zhí)絕對不會這么天真的相信?!罢娴膶Σ黄穑覍嵲谑浅椴怀隹諄?。以后有機會的話,一定會去的?!?p> 張雪兒不依不饒,又說:“顧執(zhí)啊,我們可是都聽說了,韓澤回來了,你該不會是又和他和好了吧。我剛剛也給他打了電話,他和你的說辭一樣,說是今晚有約,不愿意參加同學聚會,你和我說真的,是不是因為韓澤才不來的。如果真的是和韓澤和好如初的話,那么我就不強人所難了。畢竟,舊情復燃是最近的流行趨勢嘛。”
顧執(zhí)真想拿塊搬磚朝著張雪兒的臉上一通胖揍,可是,她仔細想了一下沖動的后果。
對板磚不大友好,因為顯然張雪兒的臉皮比較厚,板磚不是她的對手。
話說到這個份上了,顧執(zhí)如果不去,似乎就真的驗證了張雪兒的猜測。
“雪兒,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韓澤,我倆早是過去式了。舊情復燃這種老套又俗不可耐的事情,我可沒一丁點兒的興趣?!?p> 張雪兒趁熱打鐵,追問道:“所以,你今晚來不來?”
顧執(zhí)還能說什么,這是趕鴨子上架,不去不行了唄?!靶行行校抑懒?,今晚去,我去還不行嗎?”
“那好,就這么說定了。我等下把地址和時間發(fā)給你?!闭f完這話,沒等顧執(zhí)給個反應,大小姐就把電話給掛了。
顧執(zhí)對著手機傳出來的忙音,一陣錯愕,自己真的就這么被張雪兒給坑了。
至此,顧執(zhí)得出了一個新的結論,和言白那貨有關的人或者事,果然都充滿了奇葩的氣息。
張雪兒那廝辦事效率前所未有的高,電話剛一掛斷,短信息緊接著就發(fā)了過來。
同學聚會,通俗一點講就是一群熟悉的陌生人的吹牛大會。
顧執(zhí)最不喜歡這群人相互吹捧,一副老子最有本事的屌絲樣。
可是,就在剛才,她竟然親口答應了,要去參加這么個腦殘聚會。
可以不去嗎?
想到自己眼瞎時看上的那個渣男,顧執(zhí)衡量了一下兩者的傷害性。顯然,看人吹牛比被人誤會和那渣渣舊情復燃要歡樂的多。
所以,顧執(zhí)覺得自己有必要去。
必須去,就算爬著也一定要去。
更何況,有言白這貨在,自己最不濟也能混副拐杖玩玩。
既然決定要去,顧執(zhí)絕不會像昨天出現在言白家里那樣,不修邊幅。
洗個澡換身衣服還是很有必要的,淡妝也要來一下,這樣才對得起自己的這張臉不是。
做好這一切,顧執(zhí)給言白打了個電話。
通話內容簡單粗暴,“來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