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我戰(zhàn)時袍(十)
拓跋燾突然抓住阿木的肩膀,鄭重的說道“愛卿,朕不知道該怎么跟你說!”
阿木很不習(xí)慣跟男人這么近地說話,但又不能掙脫逃跑,只得把頭撇得遠遠的“陛下,有話好好說,不要……這樣!”
拓跋燾沒有理會“上次在北涼王宮,朕看到你洗澡。你還記得吧?”
阿木心里‘咯噔’一下終于說到這里了!點點頭“怎么了?”
拓跋燾把阿木的身子扳正,一字一句道“朕好像非常喜歡你。”
阿木沒有說話,心里叫苦不迭“完了!這肯定是發(fā)現(xiàn)了!”也不掙扎了。以阿木的力量,掙脫只是小意思。阿木腦子飛快地轉(zhuǎn)著,尋思脫身后該何去何從。至于拓跋燾說什么,根本沒細聽。
“愛卿!朕也知道這有問題。但自從那晚見過愛卿洗澡后,朕就再也無法壓抑心中的想法。從北涼回來,一路上,朕的心思根本就沒在國家大事上。夜里,只要一閉上眼睛,心里就會出現(xiàn)愛卿的模樣。最近幾天沒見到愛卿,更是徹夜難眠。朕實在沒有辦法了,希望愛卿能明白。朕管不了許多了,只要愛卿能答應(yīng)陪朕一晚,就一晚!朕就心滿意足了。至于世人怎么看朕,就隨他們?nèi)グ?。況且,又不是朕一個有這斷袖之癖,愛卿你剛才不也說,漢武帝也好男寵嗎?”
阿木本來正在尋思逃走后應(yīng)該怎么辦,突然之間聽到拓跋燾好像說什么‘斷袖’‘男寵’的。阿木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陛下,您說……說什么?”
拓跋燾道“愛卿!朕也知道,此事有點難為愛卿。這樣,就一次,一次就好。要不,就在這野外?別人不會知道的!”說完,就要脫阿木的衣服。
阿木聽了,真是魂飛天外!這叫什么事???現(xiàn)在,拓跋燾是不知道自己是女兒身,可這已經(jīng)不重要了!他現(xiàn)在是要把自己掰彎的節(jié)奏??!等到發(fā)現(xiàn)自己是女兒身,豈不更遂了他的意了?不行!絕對不行!
拓跋燾正要脫阿木的衣服,阿木兩手從內(nèi)往外一翻,把拓跋燾的胳膊擋開,一轉(zhuǎn)身,直奔自己的馬匹而去。
到了馬的跟前,阿木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上的馬背,這輩子就從來沒有這么快過!兩腿一使勁,直接就竄了出去。
邊跑阿木還邊感慨‘還說怕他發(fā)現(xiàn)這女兒身!有個屁用!男兒身也不耽誤他喜歡!這京城是不能再呆了!可我能去哪里呢?’阿木發(fā)現(xiàn)自己沒什么可去的地方。
“吁!??!”跑了半天,阿木嘞住馬,回頭看了一下,拓跋燾并沒有追上來。光顧著跑了,也沒分辨方向。這是哪里,阿木并不認識。阿木下了馬,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
“?。。?!”阿木用盡力氣吼了一聲。真是太郁悶了!怎么會出現(xiàn)這個情況?做男人也會被男人喜歡?還有沒有天理了?
“啊??!”
發(fā)泄完了,還得靜下心來,想一想眼下該怎么辦。跑去深山老林里?不安全不說,那活著還有什么意思?這年頭,不存在跑去外地沒人認識,從此隱居起來。沒有官府文書,根本過不了關(guān)口。就算你翻山越嶺到了外地,如果沒有戶籍證明,會被抓起來的,有戶籍證明,就會被遣送原籍。怎么都不行!
阿木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辦法。只得趁自己還是尚書令,自己發(fā)個文書,先去北涼魏虎那里躲幾天再說吧,也許過幾天,拓跋燾就把這事放下了。嗯!就先這樣。
說干就干!阿木騎上馬,辨明方向,飛快地回到了家里。問了門房,拓跋燾沒有來過。
“駙馬,你這是做什么?”
始平公主看到阿木正在收拾東西,出聲問道。
阿木先停了下來,抓住始平公主的肩膀“公主!此生我怕是不能再陪你了!”
始平公主一下就慌了“駙馬,出什么事了!”
阿木看到她太緊張了,安慰道“你不要這么緊張,沒什么大事。只不過是我的問題?;市终f他喜歡我,不是知道我是女兒身了,而是喜歡男兒身的我。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始平公主‘噗嗤’一下笑了出來“駙馬還真是招人稀罕呢!”突然之間反應(yīng)過來,現(xiàn)在不是笑的時候“那你準備怎么辦?”
阿木無奈道“這不是沒辦法了嗎?先出去躲幾天再說,也許過些時候,皇兄就把這事忘了。”
始平公主問道“你能躲到哪里呢?”
阿木道“先去北涼躲幾天再說。家里就全靠你了!我先走了!”說完,阿木背上包裹,就準備出門。
“老爺,也許我有個辦法。”蕓娘一直在邊上伺候,直到此時才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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