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介伙夫,竟也不自量力,膽敢學著別個上臺比武,真是不知死活?!蹦麓狠p蔑的說道。
李如新深吸一口氣,沉身扎下馬步,隨后看著穆春,平淡的說道:“若你連一介伙夫都打不贏,那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那就讓大伙看看,到底是誰會被笑掉大牙!”穆春哼了一聲,學著他哥哥一樣,筆直的沖撞過來。不過比起穆弘的雷厲風行,他的動作在李如新眼中,可就要遲緩得多了。
李如新也不退不閃,就這么扎著馬步,在穆春靠近時,左拳收腰,右拳猛力向前旋轉沖出,時間距離卡得正好,一拳正中穆春面龐,鼻血瞬間就打了出來。
“弓步?jīng)_拳!”
李如新低喝一聲,那穆春挨了拳頭,還沒反應過來,隨即又被李如新甩了一拳。
“馬步橫打!”
穆春接連挨了兩拳,踉踉蹌蹌,差點摔倒。
李如新連續(xù)兩擊輕松得手,便像是吃了定心丸一般,內(nèi)心徹底鎮(zhèn)靜下來。這穆春果然如傳聞中那樣,是個沾了他大哥威風的草包,手頭功夫,實在不怎么樣啊。
穆春擦了擦鼻血,重新穩(wěn)住身形,看向李如新時,眼神謹慎了許多。他完全沒料到,李如新的速度竟然會這么快,兩次動作,他雖看在眼里,卻根本來不及去躲閃,而且力量也很重。
原以為這伙夫沒什么大不了的,只不過是仗著暗器才打傷張橫,現(xiàn)在看來,沒有那么簡單啊。
“哼,剛才讓你一回,咱們再來。”穆春說著,再次沖向李如新,但這次動作幅度,就不像先前那般大搖大擺,看上去多了幾分警惕。
李如新繼續(xù)扎著馬步,見招拆招,兩臂自胸前交叉外格,看準了,猛的一下接住穆春揮來的手臂,隨后側過身,右腳往前上挑,用力一踢。
“反擊勾踢!”
穆春腳一崴,瞬間失去了平衡,摔倒在地。
“嗎啦!”他吃痛的喊了一聲,迅速爬起身來,回頭想要反擊,卻見李如新開始了主動進攻,兩只手臂已經(jīng)揮舞到眼前。
“勾擺連擊!”
穆春只是眨了一下眼的功夫,快如閃電的勾拳便是朝他腦袋上猛砸過來,左一下右一下,搖甩擺,眼花繚亂,他被打得頭昏目眩,差點暈過去。
好不容易踹出一腳,想將面前之人逼退,卻不料被躲閃開,踹了個空,一下便是失去平衡。這時又一記拳頭打來,穆春吃不住,直接被打翻在地。
全場都驚呆了,這簡直就是單方面的吊打?。∪粽f上一場,是穆弘追著毫無戰(zhàn)意的王小虎虐打,那這一場,便是李如新招招制敵,拳拳到肉,打得穆春毫無還手之力。
臺下觀看的穆弘睜大了眼睛,說道:“他使的是什么拳法,招式有條有理的,連貫性真強,不知是哪家武學套路,有點厲害啊?!?p> 他旁邊的李俊也是驚訝不已,搖頭道:“我也沒見過這種拳法,之前他說自己武功平平,我還真信了,沒想到是謙虛之言?!?p> “師父,打得好!”
王小虎興奮的喊道,李如新這般暴打穆春,可是好好的給他出了一回氣。
薛永愕然道:“原來恩官打拳如此厲害,我只道他學過一些防身武藝,沒想竟有這一手。”
“你,你使的,是什么拳法?”穆春鼻青臉腫的站了起來,他倒是挺耐打的。
李如新吐了口氣,緩緩說道:“軍體拳?!?p> “軍體拳?”眾人都愣了,穆弘不禁問向李俊,軍體拳是哪門哪派的絕學?李俊搖頭,表示聞所未聞,又去問張橫,張橫也是茫然一無所知。
李如新一臉高深莫測的站在擂臺中央,背著手,腰桿筆直,竟是有幾分宗師風范,這份氣場頓時感染了所有人。
他們感到震驚不已,其實李如新,心中也未嘗不是倍感意外。在答應比武之后,他除了排兵布陣,還思考著另一個問題,那就是自己該怎么去打。
要說打架,他上學時沒少鬧事,打架斗毆不說三天兩頭,至少也是隔三差五了,該怎么下手兇,該怎么出腿狠,全都收放自如,經(jīng)驗那是十足的。
但擂臺上比武不同,那又是另一回事,沒點套路招式,實在拿不出手,若像尋常斗毆那般胡打亂打一氣,暴露出自己不會武功一事,難免叫人瞧不起。
然而自己對武學套路什么的,又一竅不通,怎么辦?這時候,便忽然想起了當年大學軍訓時,跟教官學過的兩套軍體拳。
記得那時候還挺感興趣的,認真學了學,不僅軍體拳,連擒敵拳也跟教官請教了幾式,直至現(xiàn)在依然記憶猶新。
他本想耍上幾式充當門面,卻沒想身體素質大幅增強后,有了這般底子支撐,打起拳來那叫一個得心應手,拳法實戰(zhàn)性大大增強,這是萬萬沒想到的。
“你,你這…混賬東西。”
穆春顫顫巍巍,眾目睽睽之下被這般暴打,顏面盡失,他自知不是對手,但也不得不強撐下去,舉起拳頭再次沖向李如新。只是先前吃了那么多拳,他已接近極限,步伐都開始漂浮起來。
李如新見狀,也不愿再拖沓下去,迎上前給予最后一擊,一記踏步右沖拳后,穆春便是撲通倒地,再也掙扎不起。
“這一局,是我贏了。”
李如新朝座上的穆弘拱了拱手,穆弘也不說話,只是揮揮手,他的一眾手下立即圍上擂臺。
李如新還道他們是輸不起,想要群起攻之進行圍毆,頓時神色一凝。但這幫人上來后,只是將穆春抬了下去進行治療,倒并無多余舉動。
真是虛驚一場,看來這幫人沒有那么不講究。
“太好了師父!”
李如新走下擂臺后,王小虎上來就是一個大擁抱,將他勒得緊緊,臉上歡快的笑容,看來已經(jīng)從先前的比試中走了出來。
“恩官,你的拳法真是太厲害了!”薛永也湊上來說道。
“都是對手的襯托?!崩钊缧聰[手笑道:“薛永,該你出場了,好好打,肯定沒問題的。”
薛永重重點頭:“不會辜負恩官厚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