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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靈山之戰(zhàn)

第一二六章 推辭

神靈山之戰(zhàn) 北方守衛(wèi) 3179 2018-06-03 00:23:52

  通天城。

  連日來城中傳言在神圣王國發(fā)生了一件令人震驚的大案。

  各種小道消息不脛而走,國王震怒,搞得人心惶惶。

  海然接到國王圣殿侍從的通知,說國王急召他去王宮,不安的情緒便縈繞在他心頭。

  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進入國王的書房,小聲說道:“父王,您找我?”

  “你來了,先坐吧,稍等等。”國王頭也沒抬,正仔細(xì)查看著手中的資料,滿面愁容。

  “是?!焙H慌ψ屪约罕3制届o,畢竟他想了一路,自己實在沒有什么出錯的地方,大可不必這么緊張。

  國王在那份卷軸上面勾勾畫畫,看完以后神情依然凝重,他端起桌上的半杯酒喝了一口,低沉地向海然問道:“最近詠夜城的案子,你聽說了嗎?”

  “詠夜城?我沒聽說有什么案子,只是關(guān)于一個巫師的事情,略有耳聞?!?p>  國王嚴(yán)肅地說道:“詠夜城的執(zhí)政官夜儁,被毒殺了。”

  “???”海然很吃驚,呆在那里愣了半天。

  高級別官員被毒殺,在神圣王國來說,絕對算是一件舉國震驚的大案,況且夜儁此人不但是詠夜城的執(zhí)政官,還是詠夜氏族的領(lǐng)主,他突然遇害,難道是氏族突發(fā)了什么變故么?

  “是夜儁領(lǐng)主……上個月我還在執(zhí)政院見過他,他還邀請我去詠夜城呢。”想到時隔不久便陰陽兩隔,海然的心里也非常難過,畢竟在他眼里,夜儁一直是個敦厚長者的模樣,他想不通為什么會這樣。

  “是?。 眹跻诧@得很悲痛,夜儁曾是他堅定的支持者之一,神圣王國建立以后,國王考慮到夜儁的能力和地位,在建立詠夜城以后便任命他做執(zhí)政官。

  “父王,夜儁領(lǐng)主為什么被害了?這個案子到現(xiàn)在都沒有公開,外面風(fēng)言風(fēng)語都傳開了?!?p>  “外面都在嚼什么舌頭?”

  “說的比較離譜吧,惡魔作亂一類的,說是詠夜城被詛咒了?!焙H换貞浟艘幌抡f道:“還有就是說有巫師在那里出事了,總之,說的都是比較奇怪的話題?!?p>  海然說到這里突然向國王建議說:“父王,我覺得還是應(yīng)該盡快把這個案子的情況向外界說明一下,不然那些傳聞越說越離譜?!?p>  “你說的對,這不是嘛,我正準(zhǔn)備將這個案子公告全國?!眹跄闷饡郎狭硪贿厔偵w了印章的一份卷軸,上面的印泥還沒干。

  “我的孩子,給你一個任務(wù)?!眹跷⑿ξ罩磔S,“來,把這個敕令接下吧!”

  “敕令?”海然很意外,這種時候,國王會向自己發(fā)出一個什么樣的敕令呢?海然莊嚴(yán)地走向前,雙手接過敕令,隨后又緩步退回到剛才的位置。

  國王把敕令交給海然以后,看起來倒輕松了不少,他靠在寶座的靠背上說道:“打開看看吧,孩子?!?p>  “是!”海然展開那卷軸讀了起來,眼睛都瞪大了,他看完上面的內(nèi)容急忙問道:“父王,這不是和我開玩笑吧?”

  “你小子,我跟你開什么玩笑?”國王反問道:“這是件嚴(yán)肅的事情,我怎么會拿這個跟你開玩笑?”

  “可是我覺得,要處理這個案子,首先得由辦案地移交給執(zhí)政院的法務(wù)廳,然后法務(wù)廳審理完畢提交執(zhí)政院,再由執(zhí)政院擬定處罰辦法報總督府,最后由哥哥做決斷。我年齡還小,恐怕?lián)黄疬@個責(zé)任。”

  “你說的程序是對的,但是你說你年齡小,這就是在推卸責(zé)任?!?p>  海然的心里其實是有些畏懼的,因為他看到卷軸里清楚地寫著,量刑擬采用死刑懲罰,這可是事關(guān)生殺予奪的大問題。

  “你哥哥十三歲時就跟我一起上戰(zhàn)場了,拼殺在最前線,你現(xiàn)在跟我說你年齡小?”

  海然聽了羞愧難當(dāng),他自然知道海力思從小就在軍隊中長大,也立過軍功,這也是他一直敬佩哥哥的原因。

  但是他一想到會親自剝奪別人的生命,就感覺頭皮發(fā)麻。道理是講不過了,海然于是準(zhǔn)備打“親情牌”,裝出一副委屈的表情說道:“父王,就讓我再歷練歷練吧,行么?我將來一定會努力替您分憂!”

  “不要再說了!”國王正色道:“這是王命,又不是兒戲。你哥哥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身體成了那個樣子,你忍心讓他再操勞這些事情么?”

  海然低頭默默想道,沒想到父王反手打了自己一記“親情牌”。算了,母親常說,國家的事,要往前站,往前沖,還是不要辜負(fù)她的希望吧。

  海然抬頭認(rèn)真地說:“父王,我接受命令!”

  國王欣慰地點了點頭:“好!明天開始,你就接手這個案子,你需要什么,可以向執(zhí)政院提,也可以跟我提?!?p>  “明白。”

  “我要的不是速度,而是質(zhì)量,好好干!”國王微笑地看著海然,雖然他知道,海然還不能理解自己的用心,但是他相信,海然終于能接受這個任務(wù),就是一個好的開始。

  “請父王放心……”

  離開國王圣殿,海然覺得手中的國王敕令無比沉重,他不明白的問題有很多,比如說,這個案子明明已經(jīng)審理過半,大部分事實都已經(jīng)很清楚了,為什么突然交到自己手里?

  天色并不明朗,陰沉得讓人感覺壓抑,海然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先到總督府一趟。

  ……

  正當(dāng)安途等人準(zhǔn)備從游民營地離開的時候,荒山地區(qū)突然飄雪了。

  神靈山脈總是比大陸的平原地帶更早進入冬天,盡管安途一路上努力的加快步伐,還是沒能趕在降雪以前離開荒山。

  好在這場雪下得并不大,他們攜帶著補給和一些裝備,匆忙出發(fā)了。

  每個人都換上了皮衣和棉袍,女巫繁還將自己的紅斑角鹿讓出來,扶苒婆騎了上去,她自己則牽著韁繩走在前面。

  荒山的植物稀少,僅有的植被也低矮猥瑣得可憐,進入秋季以后,就早早地干枯凋零了。

  這里的巨石山巖體量巨大,青色的巖體像通天的石柱般矗立在那里,被冰川所消融出奇怪的形狀和詭異的姿態(tài),一層層,一片片伸向山脈的深處。

  裸露出地面的山巖也形成了不少洞穴式的構(gòu)造,有的地方既寬敞又避風(fēng),正好能容納幾個人躲在里面過夜。

  從出發(fā)以后,女巫繁除了照顧苒婆的時間以外,基本上都在和薩爾聊天,說是聊天,倒不如說是女巫繁一個人的尬聊。

  因為她發(fā)現(xiàn),薩爾真的是過于沉默寡言,雖然近在咫尺,卻似遠在天涯。

  女巫繁一邊拉著紅斑角鹿的韁繩往前走,一邊想辦法跟身旁的薩爾搭話。

  “你這名字,是月亮的意思吧!”

  “嗯……”

  女巫繁笑著說道:“你看我就知道嘛,你們北方人的名字,我以前還研究過呢。我雖然不能確定,但我出生的地方,可能也在北方呢?!?p>  “噢……”

  “你看我這頭發(fā),這紫色是染的,本來也是偏黃色的?!迸追狈鲋约喝绮ɡ艘粯拥拈L發(fā)得意地說道:“我可沒有白頭發(fā),一根兒都沒有呢!你看看,你看呀!”

  薩爾無奈,只好回頭象征性地觀察了一下,然后敷衍地說道:“是啊,一根兒白發(fā)都沒有……”

  女巫繁越發(fā)得意,“看你年紀(jì)也不大,我也比你大不了多少,你就叫我繁姐就行?!?p>  “好,繁姐?!?p>  木訥的薩爾怎么也想不到,他越沉默,女巫繁的精神狀態(tài)就越飽滿,也聊得更嗨,騎在紅斑角鹿背上的苒婆聽著女巫繁跟薩爾套近乎,樂得“呵呵”笑了起來。

  女巫繁回頭朝苒婆擠眉弄眼,好像在說,我正在努力跟這個小帥哥搭訕,你懂得呦!

  安途走在后面,看女巫繁圍著薩爾甜言蜜語一頓尬聊,也覺得搞笑。他想起之前女巫繁還專門替薩爾向他請了假。

  原來,每次出發(fā)的時候,女巫繁總是借口害怕,非要拉著薩爾陪在自己身邊,可是薩爾已經(jīng)形成了習(xí)慣,要跟隨在安途身邊才放心。

  于是心機重重的女巫繁就去找安途,要求讓薩爾“貼身”保護她和苒婆,安途當(dāng)然爽快地答應(yīng)了,所以進山的路上,薩爾就跟著女巫繁一起走。

  這樣一來,雖然幾個人前后距離并不遠,可是每過一段時間,薩爾總是習(xí)慣性地回頭看看后面的安途,確認(rèn)安途平安無恙他才放心。

  這時,女巫繁也會撒嬌似的拍打薩爾厚厚的肩膀,“你看你,人家都說不用管了,你放心跟我走不就行了。”

  “可我畢竟是將軍的門戶奴隸……”

  女巫繁不屑一顧地說道:“哎呦喂!你這個小笨蛋,奴隸怎么了,主人怎么了?不都是人么?分什么三六九等,裝什么主仆家奴的!”

  薩爾雖然聽多了女巫繁說的那些奇談怪論,但是他堅持認(rèn)為,自己是跟隨安途將軍的奴隸,應(yīng)該守好自己的本分,他低聲說道:“主人就是主人,奴隸就是奴隸,繁姐你不懂這些?!?p>  “你呀!我看你真是個笨蛋,而且有點蠢……而且還,好看?!?p>  薩爾聽得一頭霧水,他也不愿意跟女巫繁多討論,反正也說不過人家,說什么是什么吧。

  走在最后面的慕峰看到女巫繁總跟薩爾喋喋不休,笑著跟身旁的青焰調(diào)侃道:“這位風(fēng)騷的女巫,該不會是看上薩爾了吧?”

  青焰嘆了口氣說道:“唉……誰知道呢!”

  青焰突然想到,這跟自己有什么關(guān)系呢?為什么會有些失落的感覺呢?

北方守衛(w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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