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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繆里斯的怒吼,眾人反應(yīng)不一。
有人迷惑的望著,等著他繼續(xù)給他們解說,這對面的三個少年到底是誰?
有了解內(nèi)情的人驚疑不定,這樣的三個人畜無害的少年人會是那般的兇殘?
也有人已經(jīng)下意識的收回了邁出去的腳步,甚至更是又向后退了幾步。
杰西和杰妮同樣的迷惑,他們不認(rèn)識什么阿洛,什么察蔡,更不認(rèn)識這個突然大吼大叫的人,面對這種陡然怪異起來的場面,姐弟二人不禁把目光投向了李秋水。
于是,全場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到了李秋水的身上,即便以李秋水的心境,也感覺到了些壓力。
從那第一聲大叫聲響起,李秋水眼神就已經(jīng)落在了身處人群最后的繆里斯身上,只是一時還不明了對方的用意。
等到繆里斯喊出后面一句話,“追殺”二字一出,他便瞬間知道對方是誰了,這人絕對是那個大雨天里跑掉的四個人之一。
眼神一縮,李秋水第一個反應(yīng)過來,一聲低喝:“快跑!”
手已經(jīng)拉住二人的衣袖,多么似曾相識的一幕,同樣的低喝,同樣的動作,姐弟二人微微瞪大雙眼,身子已經(jīng)隨著李秋水轉(zhuǎn)身就跑。
李秋水從來就沒有想過靠著自己的那點實力在撒哈拉城里面橫著走,自從見識過卡洛斯的身手,他便再也不敢小覷了這里的強(qiáng)者,一個落魄的東莊都有卡洛斯那樣的高手存在,誰知道那些大勢力中會有多少卡洛斯那樣或者更強(qiáng)的高手存在?
撒哈拉城的秩序是靠所有勢力一起維護(hù)的,如果李秋水敢在這里大肆的殺戮,李秋水沒有任何的自信自己可以完整的走出撒哈拉城。
僅僅跑出去十?dāng)?shù)步遠(yuǎn),李秋水心里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目前的這段時間將是三人的最佳逃亡時間。
現(xiàn)在一群人追著他們,頂多算是一場普通的欺壓弱者的打架斗毆,不會引來什么強(qiáng)者注意。
他們?nèi)吮仨氃诳娎锼拱阉麄兊纳矸萆⒉ラ_來之前甩掉這群人,否則接下來的情況由于缺少信息,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是誰,他也不能推測出會有什么后果,不確定就已經(jīng)是代表著危險。
甩掉他們,以最快的速度甩掉他們。
李秋水腳下用力在地上一蹬,身子飛起,在一個小販擺放貨物的木板上踏過,縱掠而過,隨后小販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又是兩個人影從他的眼前閃過,而他的攤子已經(jīng)完全的散掉了。
“啊,我的貨啊,你們干什么?”
小販的叫喊李秋水已經(jīng)無暇顧及了,這條街三人剛剛走過,甚是擁擠,為今之計,只有走路邊這些攤位上還能跑的快些。
回頭望了一眼,拐角那頭一群大漢正舉著武器張牙舞爪怒罵著追來,于是,剛被踏翻了攤子的小販罵罵咧咧的聲音也消失了。
李秋水帶著姐弟倆在路邊縱掠如飛,一個個攤位被他們弄翻,街道中央擁擠的人群被這狀況所驚,慌亂了起來。
翻倒在地的攤位,散亂的貨物,小販的驚叫,人群的喧嘩,以及遠(yuǎn)處還沒有注意到這邊動靜的吆喝聲,陡然的充斥在這條小小的街道。
那群大漢人多勢眾,可是和這條街上的人比起來,完全沒有可比性,已經(jīng)被李秋水三人弄亂掉的攤位大大的遲滯了他們的速度,而他們的大多數(shù)人一頭扎進(jìn)人流中,除了撞翻一些人,引起許多斥罵,也轉(zhuǎn)瞬間就被人群所吞噬掉。
一路飛奔,三人猶如三只輕靈的鳥兒,一次次的從低空中劃過。
前方已經(jīng)有小販注意到他們,有的大聲叫罵讓他們停下來,有人已經(jīng)拿出了木棍打算攔截他們,更有人抽出了武器。
李秋水眼神一冷,腰間長劍“嗆”一聲出鞘,徑直劈落,前面橫掃而來的木棍瞬間斷成兩截,一截握在小販?zhǔn)掷?,一截飛出打落在人群里,又引起一聲痛呼。
身子掠過還在發(fā)愣的小販,為免他再阻止身后的姐弟倆,李秋水在小販身上輕輕的一腳,讓他身子跌倒出去,不再理他。
身后那些大漢的喝罵聲傳來,其中有一道竟然還有越來越近的趨勢,李秋水來不及轉(zhuǎn)頭去看,前方不遠(yuǎn)處有人抽出大劍,正準(zhǔn)備攔截他們的去路。
全身上下內(nèi)力洶涌,李秋水瞬間將他的狀態(tài)提至最強(qiáng),他們不能被攔下,必須以最快的速度甩掉那些人。
剎那,全身的精氣神全都鎖定在那人身上,長劍直指,冰冷的雙眼中滿是殺機(jī)。
配合默契的姐弟倆感受到李秋水的異常,杰西反手抽出身后的大劍,也已經(jīng)做好了戰(zhàn)斗的準(zhǔn)備,杰妮這次出來沒有帶弓箭,手中這會兒卻是握著一把匕首。
瞬間被三道滿是殺意的眼神鎖定,望著疾馳過來的三道身影,那人咽了口唾沫,閃身讓開了道路。
他原本只是在這里閑逛,拔劍只是下意識的為了幫助這些小販不被弄翻攤位,卻是沒有必要為此而與人生死相搏,他已經(jīng)望見了三人身后有人追殺,這種時候他的任何一點過激行為都將換來急于逃跑的三人最為霸烈的攻擊,于是他閃身讓路,還送上一絲勉強(qiáng)的笑容以示沒有惡意,然而大劍卻始終豎在身前,畢竟他剛剛試圖攔截人家,搞不好人家會記恨他,順手給他一劍。
李秋水心中松了一口氣,陡然聽得耳旁一聲悶哼,扭頭看去,卻是杰妮被身后飛來的一件物品砸中了肩膀,那飛出去的物品,李秋水看的清楚,是一塊磨刀石,專門用來磨刀的石頭,記得剛才路過的攤位有一個是在賣這東西。
杰妮強(qiáng)忍著痛楚,眉頭緊皺,可是身子卻已經(jīng)不由自主的向著旁邊的人群中倒去。
李秋水迅速的伸出手一把抓住杰妮的手臂,腳下的木板卻承受不住突然強(qiáng)加的力量,徑直散落下去,李秋水腳下踉蹌,已經(jīng)帶著杰妮落在了地面,也止住了去勢。
“哈哈,看你們哪里跑!”身后一聲興奮的大喝,李秋水轉(zhuǎn)頭去看,正看見一件物事飛過來,左手劍鞘隨手拍飛,又是一塊磨刀石。
李秋水已經(jīng)看見身后緊跟的是一個疤臉漢子,一道長長的疤痕從鼻邊橫向劃至耳際,他只有一只耳朵,此刻那疤臉獨耳大漢正興奮的拖著大劍追來,地上一片的狼籍幾乎不能給他帶來一絲阻礙。
李秋水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杰妮,她的肩頭的衣服上已經(jīng)浸出了血跡,看她眉頭,傷的應(yīng)是不輕。
李秋水轉(zhuǎn)頭對著杰西道:“你快帶她走!”
杰西急道:“那你呢?”
“別廢話,快走,我來攔住他!”
杰西向后望了一眼,又落在杰妮肩頭,咬著牙,眼神中滿是怒火。
“快走!”李秋水轉(zhuǎn)頭對他怒吼一聲,不再管他,轉(zhuǎn)身向著身后那人撲了過去。
半空中,左手往后一揮,劍鞘已經(jīng)插進(jìn)了背后,再往腰間一抹,一把匕首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手中,抖手甩出。
疤臉獨耳大漢急行中倒拖的大劍一個上撩,磕飛匕首。
“啊······”疤臉獨耳大漢大吼著,大劍對著李秋水斜劈而下,瞬間封死李秋水上下左右的閃避空間。
李秋水眼神微縮,這一劍的速度、力道和角度的精妙是他目前為止戰(zhàn)斗中的對敵之最。
心下一沉,這大漢的實力不言而喻,與他同樣都是人階上品。
“哼!”
冷哼聲中,變單手握劍為雙手握劍,與大劍同一側(cè),同樣斜劈。
這還是李秋水在這一世第一次武器與人直接正面硬拼。
“嗆!”
大劍與細(xì)劍在微微交錯的方向上劍身交擊在一起,大劍力沉,細(xì)劍溜滑。
李秋水全身借著這一擊反震之力,間不容發(fā)的避開被分尸的命運(yùn)的同時身子反而拔高了些。
大劍劈落,然細(xì)劍靈活,徑直抹向疤臉獨耳大漢的脖子。
“喝!”
吐氣開聲,劈落的大劍被那雙大手倒拖而上,橫在胸前,于是李秋水一劍狠狠的劈在大劍上。
“嗆!”
二人已經(jīng)靠的太近,李秋水右手松開劍柄,握拳一拳轟向大漢腦袋。
疤臉獨耳大漢左臂抬起,粗壯的左臂頓時與李秋水的右拳撞在一起。
借助這一拳,李秋水的身形再次拔高,這一刻李秋水把他身形瘦小的靈活發(fā)揮到了極致,一腳踢向大漢的胸膛,又被大漢臂膀所擋。
雙腳交錯,幾如幻影,數(shù)聲“砰砰”幾乎連在一起,借著大漢的力道,李秋水身形始終不落,懸在大漢的身前對著他的上半身發(fā)起一次又一次的攻擊。
總被這樣壓著打,讓疤臉獨耳大漢很是惱怒,他身子沒有李秋水靈活,雖然李秋水對他造不成什么傷害,但是這種憋屈實在是讓他難堪。
疤臉獨耳大漢一聲怒吼,大劍上撩,他拼著挨上幾腳也要反擊。
然而,李秋水又是一腳踢向他的頭顱,這一腳卻不能不防,大漢下意識的再次左臂橫在頭側(cè)。
李秋水的腳卻是微微的一晃,從他的頭側(cè)一掠而過,緊跟其后的另一只腳已經(jīng)在大漢反應(yīng)之前落在了那條粗壯的手臂上。
不知道何時李秋水身子已經(jīng)向著原來逃跑的方向傾斜,這最后一腳卻不是踢而是踹。
一腳踹出,剛剛閃過的另一只腳旋即再次踹在大漢的劍柄上。
“哈哈,再見!”李秋水在疤臉獨耳大漢身上兩腳借力,瘦小的身體已經(jīng)凌空向著人群另一側(cè)斜飛了出去,劃過七八米的距離,腳下又在人群里的某人的肩膀上點了一下,身形再次拔高,然后落下在街道的另一側(cè),不見了。
“啊········”
大漢狂吼著,雙目通紅,前方杰西帶著杰妮已經(jīng)到了街道的盡頭,轉(zhuǎn)個彎就不見了,現(xiàn)在李秋水也跑掉了,雙方交手僅僅只是幾個呼吸的時間,周圍擁擠的人群驚恐中還沒有退出去多遠(yuǎn)。
疤臉獨耳大漢恨恨的看了一眼人群,轉(zhuǎn)頭向著杰西和杰妮的方向猛追。
待到他到了那拐角,不出意外的,他已經(jīng)失去了二人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