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你怎么?”周二早晨,沈雪諾還沒有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錢群利已經(jīng)早早的在等著他了。帶著很詫異的眼神,等著他。
“這是什么味道?太刺鼻了!”胡小露也是同樣的反應(yīng),“阿四,你昨天都干了什么?是放學(xué)回去做油漆工了嗎?這股味道太難受了!”
???有嗎?沈雪諾倒是沒有聞到。是忘記換校服的愿意嗎?今天隨手拿的,還是昨天晚上穿著的校服。
“這是?松節(jié)油的味道?”葛淑賢雖然也是和他們兩個一樣的捏著鼻子說出的這話,但是她的回答給滿分?!澳悖蛩惝嬘彤??”
“什么?大佬,油畫?”
“油畫!阿四,看不出來啊,你還會畫油畫的?!?p> 語氣還是那樣的語氣,但是說出來的聲音,卻是怪怪的?!銈冞@樣憋著不難受嗎?
“嗯?!彼闶腔卮鹆怂麄兊膯栴},沈雪諾左右問問了自己聳起的肩膀,然后靠在了桌子上。
“對了。”錢群利突然跳起來的,“那個,葛淑賢,有點事想請你幫忙?!彼膽B(tài)度很誠懇。黃鼠狼給雞拜年,這樣形容不知道對不對。
“什么?”
“就是,昨天的作業(yè)比較多,我想......”好吧,對于一個從來沒有做過課后作業(yè)的人來說,沈雪諾不知道什么叫“作業(yè)多”。或者是說,沒有這樣的概念,比較合適?!坝泻芏嗟胤轿也惶珪栉液藢σ幌?,好不好?”話是說的很漂亮啦。
“這個啊,”葛淑賢像是思考了一會,“你那里不會,我教你啊?!?p> “......”
錢群利的臉像是給照相機定格了,“下次在教我把,你看,現(xiàn)在時間也來不及了,我就瞄幾眼就好了。”
“那,好吧?!本瓦@么簡單的被錢群利說服了?沈雪諾是不會相信這么聰明的葛淑賢,看不出對方是要抄她的作業(yè)。
當(dāng)然,還在奇怪為什么在一邊沒有吐槽錢群利。然后沈雪諾就像明白了。原來胡小露也沒有做完,怪不得一點聲音都沒有了。這兩個人,總是在奇怪的地方特別合得來。像是現(xiàn)在。
“大佬,我們可沒有想你一樣這么好?!?p> “就是,就是?!?p> 奮筆疾書的兩個人低頭都看不到了臉。
“對了,我有點事想和你說,陪我出去聊吧?!笨粗吷线@兩個人忙活,葛淑賢這樣邀請了沈雪諾。還是寫在本子上,不讓其他人知道的那種。
“哦?!辈还苁浅雠c好奇,還是朋友之間的什么,或者都沒有。在這兩個人的無視下,另外兩個人走出了班級。
教室的邊上就是樓梯,在上下層樓梯的轉(zhuǎn)角。
“什么事?”需要弄得這么神神秘秘的。
“嗯,想問問你,錢群利這個人,怎么樣?”
啊?這樣的問題,沈雪諾怎么好像被問過一邊?!€有,為什么問我?我和他認識的時間也不長。
住校生要是去掉一天在寢室的九個小時計算,那一天就是有十五個小時,你們兩個是隨時能見到的。一周平時上課按五天計算,那就是七十五個小時。七天一共才一百六十八個小時。在加上周六的話。也就是說,你們兩個人,正常情況下的一周,有一般的時間都是在一起的。
這樣計算的話,葛淑賢和錢群利在一起的時間,要大大的超過和沈雪諾在一起的時間。
——為什么問問自己,要來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