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京城,過了幾天,李浩進宮領(lǐng)了賞,謝了恩,又順便忽悠了老皇帝一把,總算是可以回到客戰(zhàn)了。
但是一回到客戰(zhàn),就出事了。
沈六和許茜兩人心急火燎的樣子,李浩笑著問:“出什么事了?看把你們兩個急的?!?p> 許茜竟然急哭了,李浩心中咯噔一下,“到底出什么事了?”
“三娘出事了?!?p> 李浩心頭一震,血氣上涌,頭發(fā)都豎起來了,“慢慢說,說清楚了。”
原來事情是這樣的,三娘知道李浩一直想把翠竹軒分店在京城開起來,而他也一直忙,也湊巧了,前幾天許茜恰好有空,兩人結(jié)伴在京城逛街,順便也看房。
走到玉泉河的九里橋一帶,三娘停住了腳步,看上了一處掛牌轉(zhuǎn)讓的門面。
三娘和許茜進去和老板聊了聊,老板是大名府人,要回老家去,所以轉(zhuǎn)了門臉房,要價是六千兩銀子,本來是要一萬的,但是走的急,就折價出讓。
三娘心中一動,就想和老板簽了一個契約,約定好了,七日之內(nèi)付清欠款,這店面就歸了三娘了,但是沒想到的是,就在三娘和許茜逛街的時候,一群紈绔子弟也在這一帶游玩,為首的一個叫祁彪,他看上了三娘,垂涎于三娘的美色,于是想出一個毒計。
他買通了老板,在簽約的時候,偷偷換了契約,三娘是做夢也沒有想到,老板使了一個障眼法,給她看的時候是轉(zhuǎn)讓的契約,但是三娘簽字的時候竟然成了賣身契了。
而祁彪拿到了賣身契,就理直氣壯上門搶人了。
說到這里,許茜是淚如雨下,“他們剛剛搶了人,說是今晚就要洞房花燭夜了,李浩你快想想辦法吧?!?p> 聽到這里,李浩氣瘋了,“沈六,這祁彪是什么來頭?!?p> “他父親就是戶部尚書祁嘉良?!?p> 李浩冷冷說道:“原來如此。”
“你去把蕭瑜和元佐叫來,叫他們帶上人手,越多越好?!?p> 沈六和許茜一驚,這是京城,難道李浩是準備帶人強攻戶部尚書的家?
對,李浩就是打算這么敢,動了三娘,那就是動了李浩的底線,就算把天捅出來一個窟窿也在所不惜。
“還愣著干什么?”
“浩哥,這事是不是還是要先告訴海大人。”
李浩狠狠踹了一腳,“我叫你去就去,告訴蕭瑜,她不來,老子拿著火槍自己殺過去?!?p> 沈六再也不敢頂嘴,立刻跑出門去,許茜看呆了,平時那么斯斯文文的一個人,當自己女人出事的時候,他顯示出來的是何等的霸氣。
“三娘好幸福啊?!?p> 李浩沒時間和許茜敘舊,“許姑娘,你還是趕緊回太學(xué)去,這件事不關(guān)你的事,你最好置身事外?!?p> 許茜不服氣,“李浩,我爺爺是前朝閣老,你不要看輕我,我可以幫上你的忙?!?p> “那我先謝過了,不過我真沒時間理你,”說著,李浩就把許茜推了出去。
李浩知道宮里的規(guī)矩大,不知道沈六能不能順利見到蕭瑜,而且蕭瑜也不一定能調(diào)出人來。
“還得靠自己。”
李浩拿出火槍,這把英吉利火槍最大的毛病就是冷卻系統(tǒng),只能是自然冷卻,這限制了火槍的連發(fā)性能,李浩準備自己動手,改進一下。
“冷卻,水冷是最好的。”
李浩前世玩電腦,知道水冷的機子可比風(fēng)冷的機子貴好多啊,不過那個原理是靠冷卻液,這個李浩弄不到,所以只能是土辦法,那就是不計成本的消耗。
“小二,有沒有酒精。”
“客官,什么是酒精?”
“就是烈酒。”
“有?!?p> “我給你二十兩銀子,你幫我做一件事?!?p> 二十兩銀子是他一年的收入了,小二當然樂壞了,“客官你說?!?p> “我要兩個水袋,牛皮的那種,越大越好,還有我要長嘴的陶壺,嘴越長越好?!?p> 一個水袋是用來裝水的,用來第一遍冷卻,第二個水袋是用來裝酒精的,二次快速冷卻。
而長嘴陶壺就是用來做蒸餾酒的。
一切準備就緒,李浩騎著馬就出發(fā)了,戶部尚書的家很容易找,沿途問一問就知道。
來到府前,一看張燈結(jié)彩,大紅的燈籠高高掛起,顯然就是要辦喜事了,門前陸陸續(xù)續(xù)已經(jīng)來人了,不知道他們是京城大官,還是祁彪平時一起玩的狐朋狗友。
李浩心急如焚,大聲喊道:“祁彪狗賊何在?!?p>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驚呆了,馬上有家丁拿著燒火棍上前,“哪里來的雜種,今天是少爺?shù)拇笙踩兆?,識相的趕緊給我滾。”
那些紈绔一看李浩的樣子,挺逗的,兩個肩膀上掛在兩個水袋,好像是遠途商旅。
有一位紈绔上前笑道:“你這什么造型啊,挺別致啊?!?p> “哈哈哈。”
“看他那傻樣,小子,京城不是你鬧事的地方,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p> 李浩笑道:“我找祁彪狗賊,和其他人無關(guān),不想死的滾遠點?!?p> 安靜。
出奇的安靜。
這些人就是京城最囂張跋扈的人了,今天算是開了眼了,沒想到還有比自己更囂張的人。
“小子,你哪來的,該不會是傻子吧,你算老幾啊,這里是戶部尚書的府上,除非你是皇家的,否則一刀刀刮了你算輕的?!?p> 那些家丁已經(jīng)沒耐心了,“少爺吩咐了,今天是他大喜日子,不能見血,給我抓起來丟到玉泉河里去?!?p> 一位紈绔鼓掌笑道:“這個主意好,我發(fā)現(xiàn)各種殺人的辦法,這淹死是最安靜的一種,適合滅口?!?p> “哈哈,那看來你沒少滅口啊。”
“胡說,本少爺信佛的?!?p> 噗。
哈哈哈。
李浩才沒那么多時間跟這幫雜種耗,又大喊了一遍:“祁彪狗賊,給老子出來?!?p> 這一喊,這些紈绔撕下了偽善,露出白森森的獠牙,“兄弟們,還愣著干什么啊,都給我上啊,打死了算我的?!?p> “好嘞?!?p> 李浩微微一笑,把黑漆漆的槍口對準了這幫紈绔子弟。
“那是什么?”
李浩沒有回答,只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