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啾
嗯?
就在大家抬頭那一瞬,胡笑一和冷基兩人不約而同掃向對方。除了心中有鬼,誰還會這般默契?
那天晚上隱藏在樹下的那個人?
如果胡笑一沒猜錯,準定是他!
但西側一隅的那個人又會是誰?
啾啾啾!
這鳥?好生眼熟。葉純霜心想?;仨?,幾人神態(tài)各異,尤其胡冷二人,莫非他們知道?
小可扯扯葉純霜的衣袖,“小姐,我,我……”話未說完,便暈了過去。
“不好,有毒!”幾人心里咯噔一下,迅速掩鼻閉息,撤身離開。
幾人中毒程度不同,小可最為嚴重,只一稍便臉部猙獰,全身抽搐,與先前的黯然神傷完全相反,無意識下,惶恐看著前方。
“小可,小可!”葉純霜急了,真要出了什么事,讓她如何是好?
“葉小姐莫慌,讓胡笑一瞧瞧,他在這方面最是擅長?!标惛哝?zhèn)定自若,對毒,胡笑一敢稱第二,還沒人敢第一,當然,四川唐門除外!
“終于說了一回人話,胡某也只好盡微薄之力了?!焙σ粡娜萑〕鲆恍┑に幗o小可和葉純霜服下,至于另外四人,他,倒不那么樂意。也不緊要,都是些內家高手,這點毒,還不至于斃命。
“這……”
“不礙事?!崩涮焐房闯鋈~純霜憂慮,難得開口說道。
胡笑一就忍不住了,道:“哎呀,今個兒的太陽打西邊出來咯,冷大莊主竟然也會安慰人呵!”
“找死!”冷基一劍封喉,無奈身中奇毒,緊要關頭竟運起內功,這不是找死嗎?冷天煞連忙點住冷基的穴道,憤憤看著胡笑一。
“與我何干,要怪就怪你的手下做事太魯莽。”胡笑一毫無所謂,至于他的生與死,與他何關?
葉純霜急了,勸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胡公子,有什么恩仇可以來日再決,現(xiàn)在我們可是一條船上的人,暗中的人我們可是一點眉目都沒有,現(xiàn)在這般,豈不是自亂陣腳?”
“不要求他,就算死……”冷基一口黑血噴出,癥狀各異,比小可的還嚴重的多,能保存頭腦清醒,完全靠的是內力渾厚?!罢f不定這毒就是他下的呢?”
“真是可笑,我若真有心下毒,怎么會連自己都不放過,這樣血口噴人的話,虧你想的出來。”
“還不是掩人耳目唄?!敝軏群秃σ槐揪筒缓?,恩怨在先,碰到這樣的機會,不落井下石豈不浪費?
陳高卻不同,這搭事,他可沒空搭理,誰笑到最后還不知呢!
“小心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啊!”陳高提醒。
“要說這漁翁,除了你陳高,還有誰?”
“真是好心沒好報!”陳高應對,百無聊賴靠到一旁,母夜叉就是母夜叉,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
冷天煞動容,心里火燎火急的,這會兒可萬萬使不得功力,否則,暴斃!理了理思緒,取出一顆藥物給冷基吃下,這一幕看在胡笑一的眼里滿是嘲諷,偽君子。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的,他,冷天煞,江湖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今個兒這般,真的不得不讓人懷疑。
“區(qū)區(qū)一個手下而已,至于嗎?”
“再廢話,我讓你尸骨無存!”冷天煞狠話落下,周嬋嚇得連忙收口。
“……”葉純霜把小可安置在一旁,上前照顧起冷基來。
“不勞你廢心!”冷天煞無情打落葉純霜的手,冷言道。
“你這樣救不了他的?!崩涮焐讽樦~純霜的眼看過去,果不其然,冷基已完全失去意識,竟咬起舌根來。冷天煞慌了,這是他有史以來第一次,往日里盡是責備苛斥,破天荒地為人憂心。
葉純霜看向胡笑一,可胡笑一是鐵了心腸見死不救。
葉純霜抿了抿唇,席地而坐,出人意料運起功來,身邊的人,一個比一個神色驚詫。
怎么可能?
讓人更想不到的是,葉純霜竟然把剛服下的丹藥完好無損逼了出來。
“這……”連冷天煞都忍不住吃上一驚,看著丹藥緩緩落入冷基的口中。再看葉純霜,本白皙的一張臉瞬間黑了下來。胡笑一心受震撼,一時羞愧得無地自容。
“哎,當一回菩薩吧,咱們這些江湖人死了也罷,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怎么跟葉大人交代?”
“與我何干?”胡笑一雖口硬,但最終還是選擇犧牲了他的心血。
……
幾人喘息未定,聽到鳥聲都是心有余悸的。
“這到底是什么毒?”
“馬錢子!”
“這都看不出來???笨!”周嬋冷不防來上一句,陳高是不是吃錯藥了,竟向胡笑一請教起來。這么自負的一個人,突然虛心請教,不正常?。?p> “你懂?”陳高挑逗道,氣得周嬋面紅耳赤的。
陳高啊陳陳高,你實在太聰明了。陳高自詡,這母夜叉,總有一天會被他收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