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安月剛剛被送回到府中,春希就趕忙把他拉到書房。
“少爺,在皇宮里還開心嗎?”
“恩?!辟R安月點點頭。
“那少爺,春希告訴您的,不要和別人太親近您做到了嗎?”
賀安月想想,點點頭。
“真乖,小少爺,千萬不能讓別人和你太親近。我也告訴將軍了,將軍收到信應(yīng)該馬上就會采取行動的。少爺您在等等,最多在風(fēng)成大會后,將軍一定會有萬全之策的。”春希摸摸賀安月的頭發(fā),現(xiàn)在還沒有風(fēng)聲說攝政王已經(jīng)見到了小少爺,足以說明攝政王在京城的權(quán)勢。
風(fēng)成大會是一個一年一度的盛會,大會在京城開,就是把各種油有才華有地位的公子小姐聚集到一起,然后飲酒賞月的項目,說是是一個選拔人才的大會,但實際上只有少部分突出的寒門子弟才能參與,大部分仍是些皇親國戚,高官顯貴。
春希想想,又念叨著“說起來,幾年可能少爺也需要參加了,畢竟少爺也到了年紀(jì)。”
賀安月眨眨眼,什么是風(fēng)成大會?為什么要參加?難道不能在屋子里看著阿紫發(fā)呆嗎?
“阿紫”賀安月拉拉春希的衣袖。
“知道啦,小少爺,你看,我把門窗關(guān)上,就把阿紫放出來了,整天關(guān)在籠子里,阿紫都不開心了,最近吃的也少了?!?p> 春希指著屋子的一個角落里,果然,阿紫就在那里靜靜的臥著也不發(fā)出響動。
“不,不能…”賀安月想到之前君安說的話特別害怕阿紫蹭的一下就不見了,但是看來看去,阿紫就一動不動的。
“什么不能?少爺要不要摸摸阿紫,我看少爺這么多天了,都沒摸過阿紫?!贝合I锨鞍研『偙г谫R安月的跟前。
賀安月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又在半空停住。
“能嗎?”他已經(jīng)明白了之前君安說的話好像不是對的。
“當(dāng)然啊,阿紫的毛可軟啦?!?p> 賀安月輕輕的下手,從頭到尾順著小狐貍的毛發(fā)摸了一遍。
賀安月頓時眼睛亮了,“好棒…”賀安月笑著看著春希。
“當(dāng)然啦,小少爺,要自己抱著玩嗎?”春希將小狐貍小心的遞給了賀安月。
賀安月抱著小狐貍,小狐貍也乖巧的躺著他懷里,一臉的求摸求抱。
“小少爺那讓阿紫陪你,我去給你找點吃的?!笨催@個點,也該餓了。
賀安月沒有回頭的點點頭,一邊看著阿紫,一邊從上到下的給它順毛。
第二天,聽說五皇子的傷勢加重,于是賀安月這個伴讀也就不用去了。
“少爺,今年的風(fēng)成大會五日之后舉行,這是請?zhí)瑪z政王讓我給您送來,還說這幾日多教教您些知識,讓小的來接您?!眮淼娜私簧先フ?zhí)闱バ卸Y。
攝政王今年二十歲,第一次聽著他說要當(dāng)別人的先生,不得不抱住這個大腿啊。
“少爺說免禮吧。”春希站在賀安月的旁邊,拿著請?zhí)拖袷悄弥粋€燙手山芋一樣。
昨日說的話,今天就實現(xiàn)了,春希想抽自己個大耳光,烏鴉嘴,說什么來什么。還帶來了個閻王爺,這個攝政王可不是好糊弄的,裝病什么的完全逃不過啊。
“那…少爺是不是可以和小的走了?”
春希攥著拳頭,看了看乖巧的賀安月,少爺現(xiàn)在這么大點,應(yīng)該不會露什么餡,況且將軍也快知曉了,應(yīng)該不會出什么岔子。
春??粗贍斏狭宿I子,越走越遠,心里只能安慰自己。
“怎么還沒來?”戴煜輕輕吹了吹茶水,抿了抿著外國進貢上來的茶葉,唇齒留香,好茶。
“回大人,看這時辰快到了?!币慌缘娜说椭^,看不出他是什么表情。
“你是新來的人?戴煜撇了一眼回話的人,是個陌生的面孔。
“小的之前一直是管馬的,后來總管看小的干活勤快就把小的調(diào)上來了?!蹦凶犹痤^,被曬得黝黑的臉上露出了純樸的笑容?!捌鋵嵭〉膩砀弦呀?jīng)一年了?!?p> “叫什么?”
“小的山野村民,大伙都叫我阿牛?!?p> “大人,賀少爺?shù)搅?。”門口的侍女輕輕扣門。
“請進來吧?!贝黛戏畔虏璞?。
賀安月熟練的跨過門檻,乖巧的走了進來,沒等人安排就坐到了離戴煜最近的座位上,一旁的阿牛連忙扶著小少爺讓他坐下來。
賀安月瞟了一眼他手上厚厚的繭子,這種繭子他見過很多,爹爹的下屬很多人都會有這樣的繭子相同的地方,都是握弓,使匕首常年累月訓(xùn)練出來的。
賀安月看著戴煜,很困惑。指著阿牛說,“他…戰(zhàn)士?”
戴煜皺眉,“什么?”
賀安月指著他,“和爹爹的下屬…一樣?!?p> 沒等戴煜有所行動,那個叫阿牛的就立刻從袖子里拿出一把匕首,抵住了賀安月的喉嚨。
“大人,保持安靜哦,要不然,我可能不會保證小少爺還活著?!卑⑴S脛爬罩R安月,匕首上漸漸流下了鮮血。
“我不動,也不說話,難道要和這個小少爺一起陪葬嗎?”戴煜輕笑,“你能潛伏一年而不被發(fā)現(xiàn),也是很了不得啊?!?p> 那人不信,反而更用力的抵著賀安月的脖子。
“反正你也逃不出,那就讓這個小少爺陪著你死吧?!贝黛戏潘缮碜印!胺凑液蛯④姴缓鸵膊皇且粌商斓氖铝?。正好你也能背鍋?!?p> 那人被激怒了,放開賀安月就沖向了戴煜,“那就拉你陪葬?!?p> 戴煜翻身閃開,順便甩出自己藏著的銀針,銀針入腦,瞬間那個人就倒在了地上,奄奄一息。
戴煜上前抱著賀安月,轉(zhuǎn)頭將他握著匕首的手踩殘廢,“不會讓你這么輕易死的?!贝黛系难劾锫冻鲆唤z殘忍。
“把他帶下去,凌遲,刮不了一千刀不能死,順便把藥箱拿來。”
外面進來了一個侍衛(wèi)拖著他下去,臨走的時候?qū)⑺幭浞旁诹俗雷由?,還不忘放下一瓶凝血膏。
等到一切都回歸平靜的時候,戴煜放開了賀安月,把賀安月抱在了躺椅上,他坐在一邊,開始有條不紊的給他上藥,清理傷口。
“笨蛋,這種事情悄悄的告訴我就好了,說出來干什么?”
賀安月委屈的看著他,想要說話,血卻流的更多了。
“不要說話?!贝黛嫌檬治孀∷淖彀停R安月眨眨眼睛,伸出舌頭來輕輕舔了舔他的手掌心。
昨天和阿紫玩的時候,阿紫就會這個樣子,春希說這是阿紫在表達感謝。
“你不怪我當(dāng)時說的那樣的話?”戴煜很是驚訝,他已經(jīng)做好準(zhǔn)備了,這個小少爺可能會討厭他。
賀安月也很驚訝,為什么會討厭他呢?他搖搖頭,“并戰(zhàn)計,反客為主?!?p> 戴煜清理傷口的手微微一頓,又裝作沒什么事情地繼續(xù)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