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目標后,頓時覺得時間好過多了。梁玉龍直接從天津坐飛機到了上海。
他沒有事先通知宋雅麗,而是直接找到了宋雅麗所在的航空公司,手里捧著一大束玫瑰,來到了宋雅麗的辦公室。
然而,讓他感到意外的是,宋雅麗并不在辦公室。
奇怪,上班時間不在辦公室,她去了哪里?
梁玉龍問她的同事,她的同事則搖搖頭表示不知道。從她那些同事的眼里,他看出了他們的疑問:
這個手捧鮮花的男子,難道是宋雅麗的男友嗎?
找不到宋雅麗,沒辦法,梁玉龍只好決定給她打電話。他用手機撥打起宋雅麗的手機,電話響了很久,卻沒人接聽。這更加讓梁玉龍感到疑惑不解了。
他突然靈機一動,對辦公室的一個同事小聲說道:
“小姐我能借用一下您辦公室的座機嗎?我手機沒電了……”
這個辦公室同事倒是很大方地同意了。
電話剛響了兩聲,就接聽起來了,宋雅麗熟悉的聲音傳來:
“喂小潔,啥事兒???我不是給你說了嗎,我今天有要事兒,不要打擾我。哎對了,我給你說啊,今天相親的這個是個帥哥哦……”
要不是親耳聽到宋雅麗這番話,梁玉龍怎么都不相信,這竟然是他深愛的那個女孩。
很顯然,宋雅麗把他當成是她的同事小潔了。宋雅麗竟然在上班時間出去,而且是相親……
那一刻,梁玉龍百感交集,心潮澎湃。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宋雅麗嗎?
到底是為什么?為什么大學(xué)畢業(yè)三年,就發(fā)生了如此大的轉(zhuǎn)變?
愛情到底是什么?
這個世界上,還有真正的愛情嗎?
“喂喂,說話啊你,到底找我啥事兒???”電話那邊,宋雅麗有些莫名其妙地催促。
梁玉龍沒有說話,從頭到尾,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他默默地掛上電話,任淚水在臉上恣意橫流。
他低著頭,生怕別人看出他的囧態(tài),匆匆地地走出了大門。旁邊有個垃圾桶,他順手將手里的鮮花丟了進去。
街邊,人來人往,車流滾滾。梁玉龍蹲在馬路邊的綠化帶,終于忍不住痛哭失聲起來。
那些誓言,都隨風(fēng)消散在空中了吧?
那些記憶,都是假的嗎?
他從衣兜里拿出那張薄薄的銀杏樹葉,脈絡(luò)清晰。他想,要是做一張銀杏樹葉多好,至少,不用像那些記憶模糊不清。
上海,對于梁玉龍來說,是陌生的。除了大學(xué)畢業(yè)那年,他送宋雅麗來上海,他在上海呆過幾天,與宋雅麗有過許許多多美好的記憶,對于這座現(xiàn)代化的大都市,他是真的不夠了解。
他突然想起了王飛虎。那個在大學(xué)時關(guān)系最好的哥們兒,不知道現(xiàn)在在上海發(fā)展得怎么樣?他想與王飛虎聯(lián)系聯(lián)系,見個面,一起敘敘舊,可是看看自己眼下的處境:工作吧,大學(xué)畢業(yè)都三年多了,還是一個見習(xí)管制員;生活吧,現(xiàn)在跟宋雅麗的關(guān)系僵成這樣,要是王飛虎問起,他該如何說呢?
左思右想,梁玉龍還是決定算了,不跟王飛虎聯(lián)系了。
三年前,他陪宋雅麗在上海的大街小巷轉(zhuǎn)悠的時候,梁玉龍覺得上海是那么美;現(xiàn)在,上海這座陌生的城市,在他的眼里已經(jīng)失去了吸引力,他只想趕緊離開這個讓他傷心的地方。
當天晚上,他就上海飛往昆明。
昆明,一個讓他魂牽夢繞又讓他有些害怕和擔(dān)心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