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墨即非經(jīng)常出去,不知道去哪些地方。
郢風(fēng)也陪著他一起,留下牧瑛照顧杜凌萱和墨芷溪這對沒有自保能力的母女。
當(dāng)初的事情早已真相大白,但是杜凌萱還活著的事情,還是傳遍了整個京城。
自然少不了當(dāng)初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只是因為墨即非把她保護(hù)的很嚴(yán)實,所以再也不用杜凌萱自己去面對那些事情。
雖然有時候嘴癢地去損人,但她又不會武功最后只能墨即非來收拾爛攤子。
不過京中的人,剩下的針對她的人不多了,而且就算是針對,也都是些小角色,并不敢興風(fēng)作浪。
百草堂重新開張,雖然只是賣一些平常的藥材,但是時不時也有人慕名來求藥。
他們會接上一些,都是比較棘手的,所以診金比較貴。
杜凌萱一直不知道墨即非總是在忙什么,只是心中不安,卻也不知該從何問起。
今日她的心中不安的厲害,可是牧瑛大概也不知道墨即非去做了什么,牧瑛是一問三不知。
傍晚時杜凌萱一直在院子里,不停地來回走,走著走著,心里的不安百倍放大,她突然蹲下了身子,眼淚止不住地流。
后門突然就被打開了,郢風(fēng)背著墨即非進(jìn)門。
郢風(fēng)自己身上也是傷痕累累,更別說墨即非了。
杜凌萱當(dāng)場就哭了,可是她又不忍心讓墨即非擔(dān)心,于是努力地忍住不出聲。
今天墨芷溪被杜母抱去了,沒見著這一幕,否則也是要被嚇哭的。
杜凌萱查看了他的傷勢,墨即非傷的很重,腿也受傷了,不過都沒傷在要害,將養(yǎng)將養(yǎng)就能好了。
只是最近必定不能好好走路了。
杜凌萱坐在墨即非身邊,趴在床上靜靜地端詳著墨即非的臉。
然后許久,她吻在他的額頭上,眼淚滴落在他頭頂。
她這幾天從牧瑛口中得知他之前的狀態(tài),大概猜出他在想什么。
她以為一直害怕被丟棄的人,只有她而已,原來…墨即非也…
她想著,又笑又哭。
她不會放開他。
她知道墨即非也一樣。
墨即非第二天醒來,被杜凌萱摁著不許他下床。
吃飯之類都是杜凌萱動手喂他。
以前在花陰宗他受傷時杜凌萱也總擔(dān)心的厲害,什么事都親力親為,飯食與藥水都是她一勺一勺喂給他。
墨即非看著她擔(dān)心的想要哭,但又強(qiáng)忍著眼淚的樣子,突然就笑了笑。
他以前倒是很怕杜凌萱對彥逸圣保留有感情。
但是是什么時候,他對她的想法這樣寬容了呢?
什么時候,他覺得只要她好好的,他也就可以安心了呢?
只是,他忘記了,如今的杜凌萱,是靠著自己幸福。而自己也靠著她而幸福,兩人就像是緊緊生長在一起的金銀花,再也沒辦法分開了。
“是茗華?!蹦捶呛投帕栎娼忉尩馈?p> 茗華一除,他們就無后顧之憂了,以后不論去哪里,都不用考慮到茗華的報復(fù)。
“彥逸圣算是救了我一命吧…”墨即非又道。
他知道,杜凌萱雖然對他沒有感情了,但心里因此反而存了一絲歉疚。
杜凌萱喂了他一口藥。
“去看看吧…”墨即非對杜凌萱說。
杜凌萱猶豫了半晌,把藥全部都喂完了,她才開口說:“我明天去…那你好好養(yǎng)傷?!彼诘?。
杜凌萱收拾著桌子上的書與雜物,然后幫墨即非把被子蓋好,讓他乖乖躺下不許動。
墨即非無奈地笑了笑,也依言躺下,看著杜凌萱做到自己平時做的地方,很開心的看起了書。
杜凌萱倒是記得以前特別羨慕墨即非有那么多失傳的醫(yī)書,她都特別想看,于是也順帶著羨慕了可以看那些書的位置。
如今坐在這里,她滿滿的開心,翻出的每一頁內(nèi)容仿佛都有驚喜似的,能讓她開心上一整天。
不過也是,如今墨即非都是她的,這些書自然也是她的。
她開心地想到,然后撐著頭,仔細(xì)的看著手中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