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 寒兒不僅耳聾甚至還眼瞎!
聽著她的這句話,君未闕嗓音溫潤如風,緩緩響起,“寒兒要向那老板說的那樣,好好地抓緊爺,當然,爺也會抓緊你。”
顏以寒冷漠臉:“……”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這句話,足以描述這個男人。
這個鎮(zhèn)子較小,百姓們的見世面本就少。
彼時的他們,見到街頭那二人并肩而走。
墨紫錦衣的絕美男人,唇梢含笑,目光溫柔。
墨發(fā)紅衣的冰冷女子,面無表情,目光冷淡。
雖是截然不同的氣質(zhì),但竟生生地惹得百姓們回頭細看,眸露幾分驚艷感慨。
見百姓們的目光,顏以寒大概知道了他們到底在瞎想著什么,揚手溫涼指尖按了按太陽穴,眉宇間有幾分戾氣。
君未闕見她這副模樣,笑意略深,但亦是沒有再說些什么了。
……
入了夜。
坐在地鋪上的某人,屈膝肘撐腿,掌支顎,瞅著顏以寒床頭的那柄劍,在黑暗之中,閃著幽幽冷芒,他拉長語氣,試圖讓自己溫潤的嗓音更加幽怨。
“寒兒特地買這些兵器,是為了防爺?”
顏以寒:“并不全是?!?p> 他微微側(cè)首,十分奇怪地問:“那寒兒為何不直接趕爺出房門?”
那人涼聲:“你會再來?!备沮s不走。
聽言,他低低一笑,“那寒兒的這些武器,對爺,亦是沒有多大用處?!?p> 她:“好歹有武器在,能傷你?!?p> 君未闕見床榻之上坐著的人兒,已經(jīng)躺下了,但這呼吸還是平穩(wěn)的。
他壓根是沒事找事,閑閑地開口,“寒兒,夜深露重,再加上這幾日陰雨連綿,天氣偏寒,爺若睡地鋪,大抵會受染風寒。”
“……地鋪打厚點。”
地鋪上的某人:“爺在房間里找到的棉被,僅有這么厚。”
她:“……哦。”
某人不死心,嗓音溫溫潤潤:“不如寒兒讓我與你一同睡床榻吧?”
她:“……”
某人尾音略含幾分笑,“寒兒不出聲,可是默認了?”
說著,他站起,欲要往她的方向所去。
顏以寒從枕頭下取出一把飛刀,直接往他飛去?!伴]嘴?!?p> 他避過飛刀,伸手接住?!昂畠??!?p> “……”
仍是笑意溫和地開口,“寒兒。”
來回數(shù)次,顏以寒起身,拔劍而起,就往他身上砍去。
那人坐在地鋪上,窗外幾縷微不可見的銀光照耀,他如瀑墨發(fā)并未被銀冠而束,長長的青絲垂落,墨紫衣角鋪于軟被之上,右眼角下的淚痣妖肆魅骨,宛若九重天上的仙人,跌落凡塵之后,不慎墜入了魔道。
“寒兒怎知有刺客來了呢?”
他笑意盈盈。
顏以寒拿著劍的手微微一頓,細心靜聽,數(shù)米之外,數(shù)名殺手踏著屋檐而來。
她鳳目微閃,將長劍扔給他,轉(zhuǎn)身回到床榻睡下。
君未闕劍眉微揚,握著她握過的劍柄,有著她殘余的手溫,唇畔幾分愉悅,“寒兒這是何意?”
這人依然沒有回他。
可——
僅聽嘭——地一聲,有一名黑衣人破窗而出。
他手持長劍,目光殺氣凜然。這次可不像上回那樣只與他周旋,而是實實在在地想要奪取他的性命!
君未闕握著劍,余光看了一眼床榻上閉眼睡覺的顏以寒,這人大抵是還未睡……
他垂眸掃了一眼手中劍,想來那人知道有殺手,將劍拋給他,讓他自己打……他微微瞇眸,唇齒間吐出的話語幾分邪氣,“藺崇?!?p> 二字這才剛剛落下?!班侧病敝灰娢輧?nèi)銀光一閃!這名黑衣人已經(jīng)倒下,連血都未曾見!
藺崇悄然收劍,屋內(nèi)未有一絲血腥味?!皢⒎A殿下,外面的黑衣人被屬下解決了,卻不料有漏網(wǎng)之魚……”
“恩?!蹦侨瞬幌滩坏貞?yīng)道。
這會兒藺崇內(nèi)心有幾分驚疑!按照以往,殿下指不定要責罰他,今日為何轉(zhuǎn)性了?!
他這才后知后覺地想起那長澤長公主與殿下在同一間房間內(nèi)……殿下這次,大概是不想讓長澤長公主知曉殿下的兇殘!
藺崇這么想著,也迫切的渴望往后自己犯事之時,這長澤長公主也在現(xiàn)場……
藺崇的心理活動不過短短瞬間,又感到男人溫潤的眸子略含邪魅,掃向他:“接下來的事,可知怎么辦了?”
“屬下知道。”藺崇應(yīng)道,抱劍飛快離去。
房間內(nèi)再次剩下他們二人。
君未闕走到她的床榻邊,將劍入鞘,“寒兒將劍給爺,是覺得,爺與他們的打斗聲,比爺?shù)穆曇艉寐爢???p> “……恩?!钡拇_是這樣。
比起打斗聲和他的聲音,她更喜歡聽著打斗聲入睡。
她聽到那男人沉默了會兒,后便坐在床沿,溫潤的嗓音仿佛有著無盡的感慨:“寒兒的聽力為何會如此糟糕?!”
好似他剛剛的沉默也就是在想這個問題。
顏以寒直接抬腿大力地將他踹了出去。
被踹出去的某人索性站在他身側(cè),突然問道,“寒兒,覺得長澤皇如何?”
哪里有人問自己的父親是如何的?但他好似沒有覺得這有什么不妥。
顏以寒字句精簡:“同你一般?!?p> 他彎唇,“寒兒這話……爺不懂?!?p> 顏以寒瞇了瞇困倦的雙眼,懶得回他的話。
君未闕瑩潤狹長雙眸染了點點邪魅,“寒兒,他明知今夜會有刺客來,應(yīng)允你我同住之余,卻未派過侍衛(wèi)來守門,赫然是將你的生死置于身外。”
她嗓音淡漠,“和我有關(guān)系嗎?”
顏徹不問她的生死,對她而言,有什么關(guān)系?
不過是幾個刺客,她能應(yīng)付。
見她語氣冷淡至極,他忽然湊近她,略有有幾分不滿,“爺年歲顯然比他小一輪,并且,容貌比他更甚多籌。寒兒為何會說爺與他一般?”
顏以寒:“……”
沒理。
畢竟,‘妖物’那家伙說過,和自戀狂講道理,都是講不過的,就譬如同‘怪物’講道理一樣。
“何況,”那人語氣緩了緩,暈了幾色的溫柔,“寒兒會覺得,爺會對寒兒的生死不管不顧嗎?”
那人又沉默了會兒,似乎又敲定了一件事情,“想必,寒兒聽力糟糕的同時,眼力也一并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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