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彬腳下停都沒停,有些不耐煩,“有話就說!”
林毓快步跟在林清和林彬后面,“我有一些女兒家的私房話想和清兒說。不知……”
林彬打斷她的話,沒好氣道,“你和清兒有話說,叫我做什么!”林彬真不知道這女人腦子里邊裝的什么……他說著頭也沒回地就走了,他絲毫不會覺得林毓能在他家妹子這里撿到便宜,他家妹子可是扮豬吃老虎的主兒,吃起人來不吐骨頭的。
“清兒?!绷重箖刹缴锨皵r在林清面前,可憐兮兮地看著林清,“清兒,我和小世子的事情希望你不要介懷。畢竟……感情的事,是強求不得的?!?p> 真是諷刺,這小世子千方百計、尋死滅活的要退親,為的竟是她同父異母的心機婊長姐林毓,林清有些好笑地看著林毓,“我的姐姐,你哪只眼看到我介懷和強求了?我從頭到尾就沒有喜歡過你的這個小世子好嗎?所以請你不要有事沒事的來煩我行不行?”
林毓咬了咬下唇,“既然妹妹不喜歡小世子,那能不能跟爹爹說說,讓他成全我和……”她父親因為陸文元和林清曾有過婚約,所以極力反對她和陸文元在一起,若不是陸文元是世子,怕是連林府的門都進不來。
“呵!你說的真好,我不喜歡?我不喜歡你就可以搶?可以不顧及我的面子,不顧及林家的面子?林毓我告訴你,我的東西,我沒說給,你就不能搶!即便是我不要了的東西,你也沒資格去撿。父親這般愛面子,你此番真是丟盡了林家的臉!”林清冷著嗓音一字一句道。
她極少與林毓撕開臉皮,林毓雖招人厭,但是林清卻是很能忍耐的,但今天確實是忍不住了,她此番端的是嫡女的架子,氣勢凌人,不再有一絲絲懦弱的痕跡。
林毓也不愿再裝下去了,冷笑一聲,“我丟父親的臉?我丟林家的臉?林清你別忘了,到底是誰被人家退婚不要了,是你,是你讓林家丟臉,讓全家無地自容!”她指著自己道,“是我,是我挽回了林家的面子,如果陸文元喜歡上的是別人,林家還指不定怎么別人嘲笑呢,還好他之前喜歡的是我,現(xiàn)在別人也只是笑你而已,笑你無才無德不招寧王府喜歡!反而是我林毓抓住了林府的最后一塊遮羞布!”
白芨頓時聽不下去了,她家小姐雖對陸文元無意,但也由不得旁人這般顛倒黑白!她上前對林毓怒聲道,“你一個庶女,竟這般跟小姐說話!分明是你勾引小世子在先,小世子退婚在后!你現(xiàn)在還敢對小姐出言不遜!”
林毓最討厭別人提庶女這一事了,分明她生的早,她是林家長女,卻偏偏因為娘是側(cè)房的原因,她就只能是庶女!而她林清文不成舞不就的,無才無德,就憑著嫡女的身份理所當然地享有最好的親事,最好的住處,最好的待遇,什么都是最好的!甚至連皇宮宮宴的請柬上也只有她林清的名字!憑什么!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白芨臉上,半邊臉頓時泛起了紅。
“就你一個小小丫頭也配教訓(xùn)我?”林毓雙眼泛著紅惡狠狠地說道,連林清身邊的小丫頭也敢這么對她大吼大叫!她在這林府還有什么地位可言,林毓越想越生氣,反手又是一巴掌打了去。
林清向來護短,她一手快速捏住林毓的手,另一只手抬手就一個大耳刮子朝林毓抽去。
“啪”,“啪”,聲音清脆響亮,可見用勁十足。這兩巴掌速度極快,一氣呵成,毫不拖泥帶水,沒等林毓反應(yīng)過來就打完了。
“我的人,輪不到你教訓(xùn)?!绷智搴莺莸貋G開了林毓的手。
林毓這才回過神來,發(fā)瘋一般喊道,“你個賤人!竟敢打我,我跟你拼了!”說著揚起手就要打林清。在即將抽到林清的臉的時候,手腕卻被一只大手給有力地抓住了。
“放開!”林毓正在氣頭上,臉都沒轉(zhuǎn)地怒喊道。
“放肆!”
林毓猛地轉(zhuǎn)頭就看到林獻面色及其難看地握著她的手腕。
“父親……”
林獻狠狠地丟開林毓的手,看了看林清,又看看林毓,怒不可遏道,“還嫌不夠丟人是不是?當著下人的面就要互毆了?臉還要不要了?我怎么生出你們這么不爭氣的東西!”
林獻此時簡直氣到了極致,林清被退婚提起來就丟人,更丟人的是寧王府的小世子竟不知什么時候和林毓私相授受,現(xiàn)在還非林毓不娶?,F(xiàn)在滿城傳的都是當姐姐的搶了妹妹的夫婿,這讓官拜內(nèi)閣學(xué)士,又及其好面子的林獻怎能不生氣,就差出門都將臉藏起來了!
現(xiàn)在剛進府門就看見姐妹倆和斗雞一樣,更是氣上加氣,在他看來,兩人又是為了小世子爭斗起來了。
林毓自知理虧,便沒有出聲,只是在一旁做著受欺負了的模樣。
林清卻是背挺的直直的,不卑不亢道,“父親說的是,是丟人,姐姐在去年去普寧寺燒香時遇到世子陸文元,借著差點被陸文元的馬車撞到之由結(jié)識了他,明知身份后更是屢次私下偷偷摸摸與陸文元幽會,直至陸文元提出要退婚。姐姐要不要臉清兒不知,但清兒要臉,所以此事一直未曾與他人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