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狀元樓給東陵君接過風(fēng)后,林彬和林清慢慢悠悠地往回走去。
遠(yuǎn)遠(yuǎn)就看見林府的大門口,林毓依依不舍地送走了寧王府的小世子陸文元。本打算轉(zhuǎn)身進(jìn)去的她看見林彬和林清遠(yuǎn)遠(yuǎn)走來,于是又轉(zhuǎn)過身來等他們二人前來。
“兄長,妹妹。”林毓笑著微微福身行禮,她雖是長女,卻是庶女,自然是要給這兩位嫡出的行禮,畢竟尊卑有別。
林彬掃了林毓一眼,眼神中有些嫌棄,“小姐就該有小姐的樣子,衣品差也就算了,站在門口這般迎來送往的像什么樣子?!?p> 林毓今天穿的是一身玫紅色的衣裙,看起來確實是艷麗了一些,而且也不是很端莊好看。
“兄長教訓(xùn)的是。只是世子非要毓兒送,毓兒也是沒辦法?!绷重剐南码m惱怒,但臉上卻是一副可憐兮兮的委屈模樣,仿佛她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毓兒知道妹妹剛被退了婚,外面風(fēng)言風(fēng)語,我確實該避嫌??墒鞘雷油蝗缙鋪淼亩鲗櫮娜莸昧素箖壕芙^呢?林府對小世子而言,還不是說來便來。即便是父親也沒有法子將世子拒之門外,毓兒又能有什么辦法?”
瞧這話說得無奈又可憐的,仿佛清晨湖畔她一個勁兒的往陸文元身上貼只是林清的幻覺一般。
林清冷眼看著林毓,實在沒心情看她表演,剛想開口叫林彬走,就聽身后傳來一陣男聲。
“毓兒,怎這般委屈,哪個不長眼的惹著你了?”小世子陸文元不知為何去而復(fù)返,他神情不悅地掃過林彬和林清,意有所指。
“世子?!绷智?、林彬還有林毓趕緊行禮,畢竟是世子,身份尊貴,可是怠慢不得的。
林毓再抬頭時,臉上已滿是淚水。她本就長的嬌柔,再這般梨花帶雨的,讓陸文元一陣心疼,“毓兒,到底是誰欺負(fù)你了?本世子定讓他好看!”陸文元說著惡狠狠地看向林清,本是清秀的五官隨之變得有些猙獰。
林清見陸文元看她,心中無奈,她可什么都沒做好不好?林清裝作害怕的樣子,懦懦道,“世子這般看著小女,小女委實有些害怕,只是小女愚笨,不知哪里惹著世子了?”
“哼!不就是本世子不想娶你,退了親嗎?你要是再敢因此為難毓兒,小心我讓你生不如死!”陸文元冷聲道。
林清錯愕,本以為這小世子只是眼瞎瞧上了她這長姐,如今看來這小世子不光眼瞎,腦子也不好使!而且還有著嚴(yán)重的自戀傾向呢!
陸文元見林清不語,以為說中了,于是繼續(xù)道,“本世子心里只有毓兒,你最好死了這條心。你這樣表里不一,只會仗勢欺人的女人在本世子心里只有厭惡!”
林清心里一陣無奈與莫名其妙相交雜,讓她死心?她何時對他有過心思?她表里不一?仗勢欺人?此時到底是誰在仗勢欺人?誰又表里不一?分明是他仗著世子的身份在欺人,是林毓表里不一裝委屈……這兩人,男渣女作,還真是絕配!
林彬在一旁更是驚詫,這世子誰給他的自信,就這么理直氣壯的覺得他家小妹會為了他去爭風(fēng)吃醋,為難別人的?這么毫無節(jié)制的幻想是病啊,得治!
“世子,你錯怪清兒了,毓兒適才是眼睛進(jìn)沙子了,這才淚流不止?!绷重勾藭r才開口道,聲音依舊綿綿軟軟的,“世子去而復(fù)返,可是落下東西?”
陸文元聞言面色恢復(fù)如常,柔情似水道,“今日來時路過珠寶鋪子,見這支簪子挺適合你的,于是便想送給你,結(jié)果與你在一起只覺時間飛逝,竟將此事給忘了,適才想起,所以又回來了?!彼f著從袖中拿出簪子,是一把玉簪,玉質(zhì)晶瑩通透,一看就價值不菲。
林毓?jié)M臉驚訝,驚訝之余臉上露出欣喜,“世子……”
“喜歡嗎?”陸文元笑著問。
林毓嬌羞著點頭,還不忘看了一眼林清,嚴(yán)重的炫耀得意之色顯而易見。
陸文元也是斜掃了林清一眼,很是不屑,隨即回過頭笑道,“來,我給你戴上?!?p> 林清早就不想在這看這兩人表演了,但是奈何陸文元世子身份,她這么走了又不合乎禮節(jié),只得在那站著。而一旁的林彬顯然和林清一個心思,他此時已經(jīng)無聊地斜靠在大門框上,兩眼無神地看著這對狗男女作秀。
林毓摸摸頭上的玉簪,笑的嬌艷。
“那我這就走了?!标懳脑崧暤?,說完又看向林清和林彬,那眼神分明就是在威脅,而話卻是對林毓說的,“若是有人再敢欺負(fù)你,你就跟本世子說!”
林毓嬌羞地點了點頭,“有世子這般寵著毓兒,誰會欺負(fù)毓兒呢?!?p> 陸文元這才轉(zhuǎn)身拂袖離去。
“恭送世子!”林彬和林清長嘆一口氣,終于送走這個自傲狂了。兩人轉(zhuǎn)身就往府中走去。
“兄長!”林毓突然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