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勞煩冷宗主清理門戶
直到這時眾人才驚覺,他們竟然忘了巫瀾宗宗主是練童子功這件事??墒钦f話之人又是誰?憑什么指責(zé)他們?而且竟然敢叫他們老雜毛?這膽子也太大了吧!
冷修更是氣惱,剛剛那話絕對有一大部分是罵他的,所以他看向眾人身后,惱怒的大喝一聲:“哪里來的狂妄之徒,還不給老夫滾出來!”
巫瀾宗宗主在聽到女的聲音時,臉色就變得古怪起來,可是這時并沒有人注意他的異常。
“滾可不行,姑奶奶我不會,要不你給我示范一個?”
女子慵懶的聲音中夾著一絲笑意,裸足白衣,衣裳袖口衣角點綴著淡紫色的符文。墨色長發(fā)僅用一根白色絲帶微微攏著,大部分的墨發(fā)都垂落在身后隨風(fēng)輕擺。
此時她臉上罩著一方白紗,但那誘人慵懶的鳳眸和露在外面的白皙如玉吹彈可破的肌膚,均告訴眾人此女面紗下的面容絕對是美艷無雙。
就這樣穿著一身的飄渺如仙的衣袍,女子晃晃悠悠有恃無恐的溜達(dá)到了眾人面前。
冷修見到女子,被她的風(fēng)姿吸引,竟有一瞬間的呆愣,而周圍修仙者也分別露出了羨艷的神色,當(dāng)然這要除了巫瀾宗那五人。
“哎呀呀呀呀。”輕嘆口氣,女子靠近冷修,挑著眉眼看向他,那眼神活脫脫的勾人心魄放蕩不羈,冷修猛然回神,卻對上女子上下打量的視線,以及更讓人無語的話:“冷老雜毛是吧。你這性子怎么這么暴躁?。?!”
冷修頓時大怒,看這女子的衣袍實在是看不出她屬于哪個門派,不過,區(qū)區(qū)一個虛丹巔峰的小輩竟敢如此放肆,不管是誰家的弟子,他今天都要替他們清理門戶。
“你你,你區(qū)區(qū)一個虛丹小輩,竟敢口出狂言辱罵化神真人,反了天了,今天我就代你師門清理門戶!”
話音未落,冷修的神禪金光已經(jīng)爆體而出,無數(shù)禪文根本就不給眾人反映時間,直接向女子頭頂罩去,勢要一擊至其死地。
女子似沒有反應(yīng)過來一樣,身子懶洋洋的站在原處,臉上則依舊帶著淡笑。眾人都以為這個小小虛丹必定會在浩瀚的神禪金光下灰飛煙滅,均是發(fā)出一聲聲扼腕嘆息,雖說這女子說話不好聽,可這風(fēng)姿確是難得一見,本來修仙界女修就少,如此這般的更是稀缺,可惜了,她偏偏得罪了睚眥必報的冷修。
冷修不愧為神禪宗宗主,深得宗門傳承,三千道藏已掌握過半,雖然只是這隨手一甩,但發(fā)出的禪文數(shù)量至少包含了五百道藏,十余萬禪文組成赤金色長龍呼嘯的奔向女子。
然而就在神禪金光即將罩上女子頭頂?shù)臅r候,站在她旁邊的巫瀾宗宗主卻是輕甩衣袖,一道白霧狀的靈氣如千萬條蛟蟒奔騰而至,與那化龍的神禪金光撕咬起來。
眨眼的功夫龍散蛟滅,金光與白霧竟相互吞噬抵消化為無形。一切狂躁的力量瞬息消失不見。
冷修見自己一擊失手,頓時氣怒不以,瞇眼惡狠狠的看向巫瀾宗主。
“任銘心,我教訓(xùn)小輩何許你來插手?即使你是一等修仙門派的宗主也不可妄自干預(yù)他人私事!”
巫瀾宗主還不待說話,就聽那慵懶的女子聲又響起:“傻逼!”
“你!你說什么?”冷修猛然轉(zhuǎn)頭看向女子。
女子卻冷哼一聲道:“怎么?修仙修的耳朵也不好使了嗎?說你呢,傻逼!”
冷修氣的氣血翻涌,作勢就要再動手,這時,卻聽巫瀾宗主咳嗽了一聲,說道:“冷宗主稍安勿躁”
“怎么?任宗主你當(dāng)真要插手此事?”
冷修危險的看著任銘心,任銘心既無奈又肯定的開口:“任某雖然一項不喜干預(yù)他人之事,不過,你要教訓(xùn)此女這事兒,還真得問一問我?!?p> “哦?莫非任宗主認(rèn)識此女?”
冷修的眼神更加冰冷。然而任銘心面對這樣的視線確是輕松隨意的笑了起來。
“自然是認(rèn)識的,因為此女就是我巫瀾宗的人…”
冷修聽了這話,突然意味深長的開口說道:“怎么?這么說是任宗主,你放任你門弟子辱罵在場所有的修士嘍?剛剛大家可都是聽到了,她稱在場的諸位為老雜毛們!此等極不尊重的稱呼,難道是任宗主教唆的嗎?”
冷修說完,在場的各位元嬰以上的高手也紛紛露出了憤怒的表情,全都用恨不得拆股吃肉的眼神看向巫瀾宗一眾人。
巫瀾宗主此時也有些懊惱,就說帶她來準(zhǔn)沒好事,果然三言兩語間就引得一眾元嬰修士怒目而視。不過任銘心處理此等事情早就得心應(yīng)手了。
只見他身子迅速移開一步,與女子拉開距離,然后對冷修為首的一群元嬰化神高手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冷宗主此話可是冤枉啊,她雖是我宗人,但卻一直不服管教。任某早就想逐她出宗門,可是因念先師恩情,一直沒有機(jī)會,此番此女如此大膽,口無遮攔,竟在這里大放厥詞,不僅說話不經(jīng)大腦還滿口污言穢語的,實在是你能忍我都忍不了。所以,今日既然冷宗主想要替任某清理門戶,那就請動手吧!”
巫瀾宗主任銘心說完就一副仙風(fēng)道骨不管不顧的模樣站在了旁邊。
冷修卻是愣住了,稀疏的眉毛皺成了肉蟲子。眼睛的微光從巫瀾宗主的身上過渡到女子的面紗上。
奇怪啊,如果巫瀾宗主不管不理,剛剛自己下殺手的時候,他又為什么會攔著?這會兒突然放手實在是讓人存疑??!莫不是其中有什么陰謀?而且那女子眼神全程淡漠,就好像這些不關(guān)她什么事一樣。難道這其中有詐?
又一想此番來此的目的,實在是不應(yīng)該節(jié)外生枝。姑且就暫時放過她,等以后有機(jī)會再慢慢弄死她。
想到此處,神禪宗主冷修卻是斂去臉上的怒意,帶上超脫物外的高人之姿,緩緩地對巫瀾宗宗主說:“既然是巫瀾宗的弟子,那我這個外人也不好說什么,更不好做什么。不過,任宗主啊,此女的行徑實在是有損修仙者的整體形象啊,為了保持四海八荒的最低道德水平,我看巫瀾宗主最好還是不要放任她繼續(xù)如此才好?。 ?p> 見神禪宗主不再追究,巫瀾宗主任銘心臉上閃過失望的神色。女子瞟了他一眼,用傳音入秘的手法問道:“老雜毛,他不動手你很失望?”
任銘心以同樣的手法回答:“確實有些失望,失了一場看好戲的機(jī)會。不過,還是姑且不與他對峙為好,這群仙古墓看起來不簡單,咱們還是省些力氣留待墓中探尋吧。師妹你看可好?。俊?p> 女子冷哼一聲,倒也沒再出聲。
就在這時,幾個純白身影御劍而來,他們右手手臂上統(tǒng)一帶著紅袖章,上書“聯(lián)合會”三個字,原來是聯(lián)合會長老團(tuán)前來了。
趁著眾人迎接聯(lián)合會眾人時,女子卻偷偷從芥子袋中拿出了個小藥瓶,將里面的粉末悉數(shù)吹到冷修及他所帶的神禪宗眾人身上,然后悠哉悠哉的靠在一旁看熱鬧。
聯(lián)合會的派頭絕非普通修仙門派能比。按巫瀾宗主師妹的原話來說,就是那伙老不死的裝逼能力絕對不是一般修仙掌門能夠比肩的。
來的共三人,全都是頭發(fā)花白的糟老頭子,雖然都有著化神巔峰到合體期左右的修為,但終究是架不過歲月的侵蝕,一個個都是老么咔嚓眼,更有一人老年斑長滿了老臉不說,牙齒胡子都快掉光了!就是這樣一行三人的老年修仙隊卻讓在場的所有修仙者都肅靜下來。
原因無他,此三人正是聯(lián)合會的最高代表團(tuán)成員。
聯(lián)合會成立之初,由十個一等修仙宗里抽調(diào)的十位驚才絕艷之輩。時至今日,雖然更替了幾代,但長老團(tuán)的實力卻依舊高深莫測。這一屆長老團(tuán),年歲最大的都已經(jīng)近一千歲了,真可謂是老而不死的老不死。而更可觀的是他們中修為最高的都已經(jīng)邁進(jìn)了合體巔峰期,再有一步可就要進(jìn)入升仙期。這樣的聯(lián)合會長老團(tuán)誰敢惹?
且不說在場的各派宗主大多數(shù)的化神期初期修為,與之差了整整一兩個等級,長老團(tuán)不用干什么,光在氣勢上就足夠壓制這里所有人了。單就是他們背后所代表的勢力和力量,也絕對會讓人不敢妄動!他們的身后,那可是修仙界最強(qiáng)之力量啊!
十個一等的修仙門派,額…雖然現(xiàn)在是九個一等一個二等,因為上次選仙大會出了點紕漏,讓巫瀾宗這個名不見經(jīng)不轉(zhuǎn)的小宗派異軍突起,占據(jù)了十席中的末位。
不過,巫瀾宗雖然被叫做一等門派,但所有人都知道,憑借底蘊(yùn)來說,巫瀾宗就是個渣,往上既沒有強(qiáng)有力的修士坐鎮(zhèn),往下也沒有堪當(dāng)大派的萬千弟子,要不是八十年前那幾場驚才艷艷的比試,以及各種讓人不服都不行的氣運(yùn),憑巫瀾宗的真實實力怎能越級稱為一等宗派?
這也就是為什么,巫瀾宗一行人落到此地時,其他幾大一等宗派的來人默而不視,而神禪宗宗主冷修敢挑釁不屑的原因。皆是因為在這些一等大宗派的眼里,巫瀾宗就是一個笑話!
要不是不敢違背祖輩定下的爭仙大會的規(guī)則,只怕巫瀾宗早就被擠兌死了!即使有規(guī)則限制,其實巫瀾宗在眾人眼中也不過是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小門小派而已,唯一值得關(guān)注的就是巫瀾宗主那個推演造化之能無人能及的任銘心罷了!